,这是她唯一隆重的衣裳。早上从栖霞山回来。她就仔细地叠好放进箱笼。穿好衣裳,她匆匆出了沐熙园……
月光清亮亮地照在荣府院子的青石地面上,地面也闪了光。踩在清亮的月光里,人的心情都透着清亮。
荣珏的心里却愤而难忍。独自踩着月光去书房素熹堂。朱杏茹从永禄楼里追了出来,“相公,杏茹做错了什么呀?相公为何不高兴呀……”
青鸾拉着朱杏茹,“小姐还是不要叫了,四爷今天心情不好,让他独自呆会吧!”
“你怎么知道我相公心情不好?你是我相公肚里的虫子?”朱杏茹翻了翻眼皮。突然抓过青鸾的手臂,使劲拧着,“你起了什么心思当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趁人不备跑去找我相公献媚?”
青鸾被朱杏茹拧得龇牙咧嘴不敢叫出声,“小姐饶命!奴婢跟着小姐嫁来荣府,是小姐跟前最亲近的人啦,小姐怎么还不相信奴婢……”
青鸾挣脱了朱杏茹的魔爪,一边揉着手臂,一边委屈地说。
“哼!谅你也不敢。明天晚上必须让相公回来睡才行!”朱杏茹跺着脚,扭身回了永禄楼。上了二楼经过程夫人的屋子,听见屋里荣永禄和程夫人说话。
“……杏茹这孩子不长心……珏儿气跑了……”程夫人的话飘进朱杏茹的耳朵。朱杏茹站到门侧细听。青鸾四下看着,想拉朱杏茹回房,又怕弄出动静惹人注意。
朱杏茹白了青鸾一眼,侧头贴在门上仔细听着……
“你这是妇人之见!”荣永禄的声音透着烦躁。
“我难道说错了吗?哪有闺门小姐出去娱乐宾客的。你不拦着不说,还让丽娘又唱又跳,这要是传出去,咱们往后还怎么见人!”
“你以为我想啊!”荣永禄无奈地道,“这次朝中派了钦差御史来扬州,彻查辽邦使者失窃案,搞不好我这项上乌纱帽不保,连着大哥和荣瑞也得罢官。往坏处想,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你却在这唠叨没脸见人,到时都没命活了……”
程夫人一时怔住,难以置信怎么就要没命了……屋子静了下来。朱杏茹正要回去。又听程夫人道:“那也该让娇娘出来呀,都怪杏茹没眼色,还有那个骆嫣!”
荣永禄沉吟着,程夫人补充道:“骆嫣明着是夸咱们丽娘舞姿好,暗地里是护着娇娘。”
“你们这些妇人就是没正经事,整天胡思乱想!”荣永禄不想和程夫人再继续这个话题。
程夫人还意犹未尽,“奇怪的是骆嫣护着不让娇娘来表演也就罢了,她自己怎么要吹奏玉箫呢?难不成她也喜欢人前卖弄,可也不像。她放着咱们玉树临风又钟情于她的儿子不嫁,却偏要给傻子……”
“行了行了!什么傻子傻子的,说出去还不是荣家的人,你倒是脸上有光?以后莫要让我再听见这话!”荣永禄走进内室,唤金钗服侍更衣。程夫人这才禁了声。
朱杏茹听得一头雾水,又隐隐觉得荣家陷入危机。她听到屋里唤金钗,慌忙跑回自己房里。“青鸾,刚才我公公说要掉脑袋,会不会连累我呀!我才不想死呢……”朱杏茹带着哭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