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嫣被江夫人和祝嬷嬷抬回房里,祝嬷嬷叫锦鸳赶紧去找大夫。
“玖儿,你和锦鸳一块去,夜黑了,到门房叫个小厮一块去。路上要小心……”骆嫣觉得腹内隐隐作痛,额上渗出汗来。
“你呀!”江夫人吓得嘴唇都白了,“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这要是荣玘回来,我该怎么和他说!”江夫人眼里掉了泪。
“婆婆,不碍事的,门口那个石坑不是填上了吗?怎么又洼了一块?”骆嫣有些气喘。
“别说话,赶紧放松吸气。”江夫人掩好骆嫣的被子,心疼地拉着骆嫣的手。
祝嬷嬷取来热水,江夫人接过去扶着骆嫣喝下。“再忍忍,一会大夫来了开些安胎药,你这是头一胎,年纪又小,应该问题不大……”
祝嬷嬷出了竹屋,提着风灯小跑着到破门前,门边上次新填的石坑被人撬了起来。显然骆嫣刚刚就是一脚踩在石坑里,崴脚摔倒了。
祝嬷嬷明明记得晚饭时她去大厨房来回提着食盒经过,这个石坑都没有,这才一会功夫,怎么就有了?难道是有人成心要害人?
祝嬷嬷心底冒出一股凉气,赶紧回屋想跟江夫人禀明。进门却瞧见江夫人正拉着骆嫣的手,眼泪更汹涌了,“都怪我,一心想让荣玘去秋试。今天进香,求了个下下签,看来是菩萨有法旨,不让荣玘去秋试啊!”
祝嬷嬷迟疑了一下,没有作声。
日间去栖霞禅寺进香,江夫人进内殿求签。竹签落地,江夫人拣起瞧了一眼,当时脸色就变了。江夫人让祝嬷嬷先在殿外等候,她去请慧介禅师解签。
江夫人将竹签递给慧介禅师。慧介看了一眼。“夫人是想求什么?”
“我儿荣玘已恢复如常,我想求他秋试高中。”
慧介摇摇头,“我劝夫人收回这个想法,红尘迷海。回头是岸。贵公子非凡俗之人,又何苦让他坠入迷海去趟浑水呢?”
“禅师的意思是我儿秋试考不中?”
“老纳不是这个意思。夫人请看这签文,‘月色暗朦胧,登舟待便风。欲辇香轮出,山水万千重。’这是说仕途凶险,不要刻意为之,待到时机成熟,便可水到渠成。若是夫人执念于此。困难险阻可能会累及他人……”
江夫人从禅寺里出来,一直在想着慧介禅师的话,越想心里越难受。慧介说的水到渠成,江夫人以为不过是安慰人的话。他们三房能有什么可依托的背景呢,唯一的指靠荣娇娘能进宫,是否能得到皇上的喜爱,前途如何都未可知……
江夫人这时见骆嫣摔着惊了胎气。马上联想起抽到的下下签文……看来荣玘真不能去秋试了,困难险阻累及他人!这下因果就来了……
骆嫣觉得小腹坠痛,脑中嗡嗡作响,哪里还听得清江夫人的话。
“婆婆,我好像,好像流血了。”
祝嬷嬷赶紧揭开被子,“天啊!”江夫人一见骆嫣身下见红,惊叫一声,昏了过去。
“小姐,华大夫的徒弟来了。”玖儿引着华大夫的徒弟进了门。祝嬷嬷见是一年轻男子。拦下他。“如此年青男子怎可给三奶奶瞧妇人之病。”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