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争执……
“噢,不是说姐姐病了吗?”骆嫣要拉开车帘往外看。
江夫人忙扯住她,“别看了,他们的车在前面。也看不见什么。你姐姐穿着华缎披风,看着不像有病的样子。”
骆嫣嗯了一声,忽听得车外小童此起彼伏地唱和声:朝服归来添锦荣,玉台金阙扬州家。春风十里授册封,御宴簪花贺新王……
“这唱的是什么东西?”
“随他们去吧,年年都这样唱。就是为了老太太高兴,赏钱赏得开心……”江夫人温和地道。
“荣-家-封-王?”骆嫣慢慢捉摸出滋味。
江夫人点点头,“也不知是谁编的,都唱了好几年了!”骆嫣又要撩帘子看看热闹,江夫人按着车帘子,“外面风大,小心冻着!荣玘该怪我没有照顾好你了……”江夫人眼里全是慈爱。
“婆婆和相公都太紧张了!我哪有那么娇气呢!”骆嫣笑着,心里甜滋滋的……
栖霞山的雪,白得无边无际。骆嫣下了车就觉得眼前白花花刺眼,腰上也有上结紧绷绷的感觉。有身子的人的确是不一样的!
锦鸳伸手扶住骆嫣。“三奶奶慢点,咱们不急!”
骆嫣还没迈步,荣玘从身后过来揽住她的腰,“让我来吧,你去扶夫人。”
锦鸳抬眼瞧见江夫人挽着荣永禧,已经往山石阶上去了。不由得嘟了嘟小脸蛋,回身对骆嫣说,“看来夫人是用不着奴婢去扶了!”
“好了,你去后面和金钗她们一路玩去吧!”骆嫣笑望着身后荣府跟来的几个近侍的丫鬟。锦鸳欢快地朝后面走去。
“许久没来栖霞山了,冬景和秋景很是不同。”骆嫣使劲吸了一口新鲜冰凉的空气,顿觉神清气爽。
“是呀,栖霞山一天四季风景俱佳,特别是春天,满山丹皮花香和油菜花黄……”
“相公说得好有诗意!可是去年春天我来看丹皮花时,相公还在桃林扯着风筝傻乎乎地乱跑……”
“好你个小坏蛋!就说我的不是……”荣玘一手环着骆嫣,一手胳肢她。骆嫣咯咯笑着,想躲又躲不掉,两人踏着雪迹,嘻笑成一团。却不小心撞到前面人的身上,骆嫣忙收了笑,连声说抱歉,抬头看去,碰上了荣珏冷冷的眼神。
荣玘重又把骆嫣揽到身前,“四弟,多有得罪。借过!”荣玘和骆嫣想从荣珏身前过去。荣珏挺着身子却巍然不动。“笑得真开心啊!就不怕把肚里的小傻子笑抽了筋?”
“四弟怎么如此说话!”荣玘冷了脸。
“咳,当我没说!我只是觉得好笑,傻子娶了个娘子,当真像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天天捧着当成个宝。却不知这宝曾被多少人摸过、探过……”
荣珏话还没说完,荣玘的拳头已经砸在他的鼻子上。荣珏挺直的鼻子顿时冒了血,一股血腥气散开来了,荣珏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抬手瞧见殷红的血,吓得脸都白了。
“你怎么打人!”荣珏挥拳朝荣玘打去。“我打的是嘴臭之人!”荣玘扭住荣珏的手,身子一转,荣珏一拳落空。荣玘顺势推开他,荣珏站立不稳,脚下摇晃着滑出三尺多远,一下撞到了迎面走来的孟令桔身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