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六岁那年,躲在父皇的御书房,本想吓父皇一跳。却不曾想无意中听到了父皇跟刘总管的对话……”燕文琦一颗心揪了起来。
这些年,无意中偷听到的对话一直在他耳边回荡。那时候,他以为,南昭帝宠他,只因他是阴时生人。
南昭帝瞳孔陷的越来越深,蹙眉看向燕文琦,猛然间想起了燕文琦这几年以来的冷漠与排斥,瞬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父皇累了,你也退下吧。”南昭帝道。
“父皇会去伤害八哥吗?”燕文琦忍不住问道。
“琦儿懂事了许多。”南昭帝看向燕文琦,沉声道。
燕文琦一愣,再次问道:“父皇会去伤害八哥吗?”
“不会!”南昭帝心里一紧,手指颤抖了一下,瞳孔陷的越来越深。
“真的?”燕文琦有些半信半疑。
“傻孩子,虎毒不食子。”南昭帝脸色铁青,不咸不淡的道。
燕文琦咬着嘴唇看了南昭帝一眼,挠了挠脖子,转身离开了宝龙殿。
…
翰书院内,凤千魅翘着二郎腿躺在贵妃椅上,悠哉的看着对方滔滔不绝的讲话。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讲完了?”凤千魅从贵妃椅上弹了起来,托着下巴若有所思,瞬间恍然大悟,“难怪啊,难怪,我说怎么差别那么大!”
“难怪什么?”
“你是否还记得,在藩属国进贡盛典上,南昭帝曾给诸位藩属王看过贵妃娘娘的画像?”凤千魅蹙眉问道。
“自然记得。当时你还站起来……难道……”
“我见过的凌蓉公主的画像与南昭帝拿出来的画像样貌相差甚大,当时觉得奇怪。现在想想,原来是李代桃僵,她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凤千魅撇嘴冷笑了一声,拳头微微攥起。
…
与燕国侯话别,燕瑾无精打采的回到了逍遥殿,一头栽倒在床上,心里五味杂全。
燕国侯养育了他十六年,到最后,别说听他喊一声父亲,就连一声舅舅他都不敢喊出口,最后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曾经最亲的人越行越远……
安玉瑶得知燕瑾回到了逍遥殿,便急匆匆来到了逍遥殿,想问个究竟。
“八殿下,妙医娘子在殿外求见。”小虾子在东殿寝室外面喊了一声。
闻声,燕瑾回过神来,擦了一下眼睛的泪珠,整理了一下衣服,便从床上爬了起来。
“让她进来。”燕瑾迈出了寝室,来到东殿主厅。
“殿下。”安玉瑶蹙眉看向燕瑾,一脸担忧的问道:“燕国侯没事吧?”
虽然心里对燕国侯没有多少好感,但是,那是燕瑾的父亲,安玉瑶总该问一声的。
闻言,燕瑾便将殿内发生的事情给安玉瑶讲了起来。
听燕瑾讲完,安玉瑶有些难以置信,震惊不已,“贵妃娘娘是燕国侯的亲妹妹!”
燕婷儿?燕氏族谱上看到过的!
安玉瑶凤眸圆睁。
燕瑾点了点头,“真正的和亲公主在半路上自缢了!”
安玉瑶咬了一下嘴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口道:“这么说,八殿下不是什么北御国和亲公主的儿子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玉瑶不轻易的一句话,却让燕瑾猛的瞪大了眼珠子。
是啊,本王骨子里没有流着北御国皇室的血,那父皇对本王的身世定然会放下芥蒂的。
本王跟其他王爷,便不再有血统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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