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吊瓶吊一瓶烧就该退了,刚才来的时候我就看您女儿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中医说心堵不利可伴有倦怠乏力,这情绪不稳定,自然也就不利于康复,药物治疗的同时,还是要注意心理上的疏导。”
“刚刚才打完一个吊瓶,现在还是不宜再继续给药,先观察一下吧,有的人体质药理反应慢,没有再烧上去,就先等等。”
送走医生,宁宓彻底不敢睡,时刻紧盯着女儿,几乎每隔几秒钟,就要摸摸女儿的头。太阳东升,黑暗退去,又是崭新的一天。一夜未睡,宁宓整个人憔悴不堪,女儿的烧始终没有退去,这让她的心越来越沉重,不得已下,她只能再次唤来了医生。
“先吃点东西,清淡一些,然后吃了药再看看。”听了医生的建议,宁宓只能将女儿唤醒,然后出医院买了一碗白粥进来。
“来,小心烫”宁宓舀起一碗白粥,吹了吹,然后小心翼翼的递到女儿嘴边。柳新月吃了一口,但很快又恶心反胃般的吐了出来。
“妈妈,我没有胃口。”“是没有味道吗?妈妈去给你换。”宁宓抹了把眼泪,说着起身就要出去再买。
“不是。”柳新月勉强拉住妈妈,摇了摇头,低声道:“就是没胃口,妈,我们回家好不好,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烧还没有退呢。”宁宓说着眼睛又流了下来。“妈妈,您都憔悴了,别哭了好不好,您再哭我也哭了。”说着母女一齐落下了泪来。
几个月时间下来,惨淡的情绪一直如乌云遮顶一般,萦绕在母女俩的心头,各种遭遇让负面情绪始终如一根长长的锁链,紧紧捆绑住母女俩,勒得她们几乎喘不过气来。
此时的哭泣更包含着对这段时间内命运不公的宣泄。“妈妈出去一下,你不要乱动。”宁宓擦干眼泪,走到了病房门口,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号码。回到病房,宁宓再次端起白粥:“多少吃一些吧,还要吃药呢。”
“妈,我真的没有胃口,感觉看见吃的就会反胃。”“哎”宁宓也知道没胃口是怎样的感觉,只能将碗又放了下去,母女俩相对无言,约过了七八分钟,病房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跑路声,不到片刻,一道身影气喘吁吁的闯了进来。
病房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许麟双手合十道了声抱歉,在角落的病床上看到了熟悉的人儿。
柳新月怔怔的望着许麟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直到感受他手触摸在自己额头上的温度,眼眸中才恢复了聚焦。
“这么烫,住在这里怎么行?”许麟匆匆又走了出去。柳新月看着许麟消失在门后,才如梦初醒般扭头看向妈妈:“妈,他怎么”宁宓低下头:“我给他打电话了。”
不一会儿,许麟拿着一张单子重新走了进来,来到床前二话不说,脱下了自己的风衣,掀开盖在柳新月身上的被子,将风衣披在她身上,然后将她横抱了起来,走了出去。望着许麟认真关切中带着心疼的眼神,无微不至的动作,宁宓微微动容,眼中写满了复杂。
单人病房内,许麟将柳新月轻轻放在床上,随后扭头看向跟进来的柳母。“我想跟新月单独聊聊可以吗?”宁宓默然点头,转身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四目匆匆一对,柳新月率先移开了目光。望着女孩惨白憔悴的脸颊,还有脸上的泪痕,许麟的心疼的一抽,柔声道:“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听到许麟的话,柳新月紧紧咬住了下唇,眼眸中又泛起水雾,很快又化成泪珠滚滚而落。“先别哭了,我们好好聊聊好吗?”许麟既心疼却又显得手足无措。柳新月的泪水并没有因为许麟的话而停止,反而越流越多。第二百二十九章无声的哭泣最让人心碎,许麟咬了咬,干脆脱了鞋,爬上了床,将女孩搂进了怀里。
“你干嘛呀不要碰我”柳新月无力的挣扎扭动起来“我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你,如果你能接受这样的我,那我就厚着脸皮接受你的爱,如果不能,那我那我以后就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你身边。”
听到许麟的话,柳新月动作微微一顿,随后停下了挣扎。“还记得那次在体育器材室吗?”尘封的记忆涌上心头,柳新月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许麟偷亲自己后,脸上那种害怕、兴奋、好奇的表情。她的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怀念的浅笑。
“那是我们第一次亲密接触之后”虽然长话短说,也省去许多不可对人言的前段,但当许麟说完,时间还是整整过去了半个小时。
听完许麟的讲述,柳新月脸上浮现出了满满的震惊,苍白的粉脸也恢复了几分红润,小口微微开启,久久不能合拢。许久,柳新月艰难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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