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铺上狐皮坐垫,斟上茶水,便摆摆手让宫女退下。
此时贾元春已坐定琴边,看宋清然点头示意,便伸出素手,抚动琴弦,琴声如水流般悠然响起,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如述如泣,像似一少女满腔相思无处寄托之情。
一曲完奏,宋清然满意点头道:“此曲相思之意婉转回肠,动人心意啊,就是意境太过委曲求全了,仿若男子始乱终弃般。”贾元春听这么一说,急忙起身拜伏言道:“王爷恕罪,妾身不敢,只是寄托相思之情,别无他意。”
宋清然呵呵一笑起身扶起元春双臂,牵着她的玉手坐在身边说道:“在自己府上不必太过拘礼,以后无外人时,可和家人一样,称我为三爷或爷。”顿了一下接着说:“也无怪罪之意,元春相思之情爷收到了,很是喜欢。”
贾元春羞涩低头不语。宋清然看着心动,在她耳边悄声说道:“爷有一曲,一会试着弹奏一下,你能否记录,再重新弹给我听?”贾元春从未被如此亲昵过,俏脸微红,微微颔首道:“元春可以一试。”
宋清然携着元春起身,坐在琴位,试了会瑶琴的音色,便略带生疏的弹了起来,曲子是他前世练过的一个游戏插曲亡灵序曲。
贾元春也已坐在他身侧,拿起抱琴准备好的纸笔侧头倾听着,边听边皱着眉头记录,涂涂改改,待宋清然弹奏两遍后,方记录完毕。
说来宋清然毕业艺术院校,父母在世时都从事艺术,想让他在音乐或美术上有所建树,谁知宋清然毕业后搞起了影视,父母为此很久没给他过好脸色,现如今已是很久没有动过琴了,第一遍略带生疏,第二遍就颇为流畅。
等宋清然弹奏完毕起身后,贾元春才开口说:“爷的这个曲子,曲风初听略有怪异,意境有杀伐决断之意,却又暗含满世苍凉境界,细思却是难得一见的好曲子。”
宋清然听贾元春如是说后,便笑着让贾元春试着演奏。贾元春也不扭捏,落落大方坐于琴位,低头思腹片刻,试了两次,便能流畅的演绎出来。
宋清然心中暗道:“这丫头很是秀外慧中,这个有别于古曲的曲风,她不仅能听出内在意境,还能这么快的完整演绎,却是不简单。”贾元春停琴起身,福身施礼道:“元春虽能演奏,却少了爷的杀伐之意,失了曲中真谛。”
宋清然牵着她的手哈哈笑道:“好好的金戈铁马意境,让爱妃抚出了佛光降世,普照大地的曲意,也是难得,走吧,随爷逛逛这园子。”贾元春暗羞。
随着宋清然起身下了亭阁,任由宋清然牵着她的小手在花园中随意漫步,或是恭谨或是怕羞,这贾元春话并不多,亦步亦趋的落下半步距离。
宋清然走了一会,总觉着不便,就伸手搂着她的纤腰继续漫步,此时贾元春已是容颜微红,娇躯轻颤,灵动的眸子偶尔望向宋清然时,眸中似雾似水,我见犹怜,让人忍不住想拥在怀中抚慰一番。宋清然前世也是个花丛老手,识女无数,可像贾元春这等容颜倾城,娇俏动人且秀外慧中的女子确是首遇。
此时已到傍晚时分,身后不远的太监上前请示问道:“请王爷示下,晚膳用在何处?”宋清然道:“今天乏了,就在此处吧。”
晚餐丰富异常,八菜四汤,各色宫中点心一应俱全,贾元春也陪着吃了几杯酒,俏脸已是娇红,微微醉意,更显妩媚。
待抱琴伺候沐浴后,宋清然穿着换洗的浅白色蟠龙纹中衣,由抱琴引到贾元春的卧房中。卧室整体由三间组成,左侧带着门帘,想必是抱琴的耳房,右侧一间和正房并不曾隔断,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书案。案上摆着一方瑶琴。书案左方墙边是一张楠木书柜,里面各种古籍,画卷,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
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另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瓶,插着满满盛开的桃花。
西墙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山水图。向里走去,桌上摆着一张微黄的素绢,旁边放着一枚端砚,笔筒里插着几支毛笔。
窗边的瓷盆中栽着一株兰花。转过头去,是闺中女儿都有的梳妆台,上面摆着一面菱花铜镜和象牙镶嵌的豆柏楠梳妆首饰盒。挑起璎珞穿成的的珠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