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初次斗法

交由你来打理。如今秋双脸被打伤了，你却说不是你命人打。怎么，本王妃怎么不知道这王府里还有第二个平王妃不成？这后院儿事儿，何时成了旁人做主了？”

    何嬷嬷听了却是低头不语，唇畔却是扬起了笑意。

    而刘佳人和那秀儿一听到这话时，便明显地觉出不对了！特别是刘佳人，脸色一白。这平王妃分明就是猜到了这秋双脸是被自己婢女打吧！可是偏生还是这样刻意地说，话里话外分明就是指责她们对王妃不敬，居然出手打了平王府丫环！这要是传了出去，她刘佳人凶悍名声，算是落定了。

    “启禀王妃，这秋双姑娘脸是臣女婢女打。刚才婢女也是因为关心臣女，所以才情急之下，出手伤人了！”说着，那刘佳人面色气怒道：“秀儿！还不向秋双姑娘赔礼！”

    秀儿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赶忙对着秋双福了身道：“刚才是奴婢冒犯了，还请姑娘莫怪。”

    秋双此时是有些懵了！这平王妃，是想着为自己主持公道？

    静依听了却是笑道：“赔礼？刘小姐，你把我平王府当什么地方了？以为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能够我平王府里面耀武扬威不成？刘小姐，你也别怪本王妃说难听。这里是平王府！你们本王妃院子里，大吵大闹，一个小小婢女居然还动手打了本王妃人！这要是传了出去，将本王妃脸面置于何地？将我平王府威严置于何地？”

    静依声音不大，可是这院子里是极静，她这一番话自是落了每个人耳中！

    那刘小姐听了，身形一颤，抬起了头看向站月台上苏静依，那一刻，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哪里还像是什么小姑娘，分明就是平王妃！那周身尊贵气质浑然天成！那不怒自威眼神，那高高上清华之气，哪里是容许旁人可以亵渎？

    刘佳人定了定心神，半晌才吐出一口气，道：“是。王妃殿下教训是！一切都是臣女御下不严，才会犯了大错！臣女知罪。还请殿下看臣女面子上，能从轻发落！”

    静依眼角含笑，不错呀！倒是反应！“既如此，何嬷嬷，就按王府规矩办吧。”

    “是！”何嬷嬷说完，转头对刘佳人道：“刘小姐，这位秀儿无故对人出手，且被打，还是淑妃娘娘赏赐给王爷美人儿，按照王府规矩，应是掌嘴二十，以示惩戒！”

    那秀儿一听就傻了！掌嘴二十？那她这张嘴何时才能说出话来？秀儿一急，转头看向了刘佳人道：“小姐！小姐，您替奴婢说句话吧，小姐！”

    秀儿见小姐不语，却是瞟了一眼平王妃，顿时心明，跪下膝行了两步道：“王妃殿下宽恕！奴婢知错了，还请殿下从轻发落！”

    那刘佳人这才缓道：“殿下，臣女自知有错，这秀儿也是千不该，万不该对秋双姑娘动手。只是殿下向来仁厚，爱民如子，若是被人传了出去，说是您苛待了客人婢女，总是不好吧。”

    何嬷嬷本来刚想着叫人将秋双拖下去用刑，听到刘佳人这么一说，转头看向了自家王妃，看看到底是何意思？

    静依嘴角微扬，唇畔笑意越来越大，逐渐扩大至了整个脸庞“刘小姐果然是为本王妃考虑呢！倒是辛苦了刘小姐了。不过，这里到底是平王府，捍卫我平王府尊严，可是比本王妃声誉要重要多了。刘小姐，你说是吗？”

    刘佳人被静依话一噎，也是不知该如何说了。

    静依冲着何嬷嬷投了一个眼神过去。何嬷嬷马上吩咐了人将那个叫秀儿婢女给带了出去！

    刘佳人一看大惊“王妃这是何意？不就是掌嘴二十吗？何以要绑了她去？”

    静依却只是看了她一眼，并未多加理会，转身进了屋子。

    何嬷嬷解释道：“刘小姐，您忘了，这是平王府！按照规矩，这犯了错下人，则是要交由府中刑房来处置。奴婢等人，是无权亲自动手！而且，这里是文华院，是两位主子歇息地方！难不成，刘小姐是想着让这贱婢些被行刑，然后污了主子院子，扰了主子清静？再说了，平日里也是常有一些夫人小姐来此给王妃殿下请安，若是被人给瞧了去，岂不是让人看了王府笑话！”

    何嬷嬷这番话说可真是高明至极！一口一个主子，分明就是暗指你刘佳人王爷和王妃面前也不过就是个奴才！说好听些是把你当成了客，说难听些，你刘佳人有什么呀？一无官职，二无诰命！不过就是一个官家小姐罢了！这封城有权势府邸里，算得了什么？

    刘佳人此时是气闷不已！眼看着身边丫环被人给拖了出去，却是毫无办法！不过这刘佳人能得皇后看重，也不是个蠢。这件事，本来就是她们有错先！若不是秀儿出手打了秋双，也不至于理亏！

    刘佳人看了对面秋双一眼，秋双察觉到了一股视线投来，下意识地抬了头，正好是与刘佳人视线相撞！

    刘佳人眼中此时哪里还有什么气愤？那眼里满满全是警告之色！秋双与其对视不过一眼，便急急地垂下了头，然后对着刘佳人施了礼，缓步出了文华院，回到自己住院子里去了。

    秋双没有注意到，她身后还多了一道身影。

    刘佳人见自己丫环已经被拖走，而平王妃则是进了屋子，对自己不理不睬，心中虽恼，可是谁让人家是平王府！哪里是自己能招惹起人？遂转身另一名丫环陪同下，离开了文华院，回了自己住文院。

    “小姐，秀儿还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儿，奴婢有些担心呢。”

    “香儿，你和秀儿跟我身边多年了。秀儿是什么性子你会不知道？也怪她手太贱了！居然忘了这是平王府，这王府中人，是咱们能随便打吗？而且好巧不巧，打还是淑妃赏下来人！得亏了这里是封城，这若是京城，不出半日，便会传到了淑妃耳中，届时，咱们不是等于打淑妃脸？”

    “小姐说是。可是，秋双和奴婢跟您身边多年了，何时受过这等屈辱？”香儿又有些不甘道。

    “屈辱？哼！这算什么？这苏静依不过是想着先拿秀儿下手，给我个下马威罢了！哼！看她一出来便有些懊恼样子，定是昨晚我与刘嬷嬷话，让她与王爷生了嫌隙了。对咱们来说，这可是个好消息！也许，就会是个机会呢！”

    “小姐，您真想着嫁给平王爷？”香儿有些吃惊道。

    刘佳人眼神一冷“香儿，看来，你也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分了？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都忘了不成？还是，你也想着试试那掌嘴二十是什么滋味了？”

    香儿吓得立刻跪了“奴婢说错话了！还请小姐责罚！”

    刘佳人冷冷地看了一眼香儿“哼！以后说话做事都要加上万倍小心！千万别再让人捉了小辫子去！”

    “是！奴婢记下了。”香儿战战兢兢地应了，却仍是跪原地不敢起来。

    刘佳人看到刘嬷嬷掀了帘子进来，冷声道：“行了，你退下吧。门外守着，没我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香儿这才颤着身子，守到了门外。

    “小姐，秀儿回来了。”

    “嗯，伤如何？”

    “回小姐，掉了两颗门牙，嘴巴全都肿了起来了！回来时，满嘴都是血，惨不忍睹呀！奴婢已经命她回了下人房去休息了。”

    “这个秀儿也该让她吃些苦头，否则，她永远都学不乖！”

    “是！可是小姐，她到底是您身边大丫环，这平王妃，下手也太狠了些，是一点儿面子也没给您呀！”

    “哼！面子？我看她恨不得将我都给打了去！如何会留面子给我？罢了！所幸今天事儿办还算不错。也算是今儿她这顿打，没有白挨！”

    “是。奴婢知道该怎么做。”刘嬷嬷说完，看了看自家小姐脸色，缓声道：“小姐，奴婢刚才听说，王爷和王妃又一起出府了。”

    “哦？呵呵，这个苏静依，倒还真是有些手段呢！我原以为经过昨晚一事，他二人多少也是生出了些嫌隙，却不想这么便合好了？”

    “小姐！那边儿今儿一早就派人来送了信来。约了‘第一楼’与您见面，您看？”

    “知道了。咱们稍后再出府。”

    “是，奴婢先去准备。”刘嬷嬷说完，便退了出去。

    这刘佳人自京城来到封城，自然是不可能就只有这么主仆几人！除了府上给自己配护卫，还有皇后亲赐四名宫中侍卫同行。否则这一路上，哪能顺顺当当地到了封城？

    静依和元熙这边儿到了济善堂，由元熙亲自主持了这济善堂挂牌仪式，然后又是一阵锣鼓喧天、炮竹震天动静儿，静依才四处看了，又到了后堂去休息片刻。

    “夏先生，这济善堂能够如此地便开张，还是要多谢你了。”静依十分诚恳道。

    “殿下客气了！为王爷和您分忧，是属下分内之事。”夏和恭敬道。

    “夏先生，坐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拘束。”

    夏和抬眼看了两位主子一眼，才小心翼翼地坐了。

    “夏先生，以后，可是会常驻封城，不会再轻易地离开了？”

    “回殿下，是如此打算。外面一些事务，都交由了各地管事，倒是还算太平。”

    “元熙，我真是佩服你好运气，怎么总是能碰上这样有本事人？”

    元熙淡淡一笑“你怎么不说是为夫人品好，是他们对为夫倾慕不已，所以心力，甘脑涂地？”

    静依轻笑了两声“你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这样自恋话，你也说出来！”说完，便又继续对夏和道：“夏先生，你命人送过来那几张图，我都看过了。那地方格局，倒真不是一般好。总是要想个极好点子，再大张旗鼓地弄起来。不然，岂不是糟贱了那个好地方？”

    “殿下言之有理。那个位置，确是处于封城黄金地段！可是那样大地方，做酒楼，咱们是用不完，其它一些赚钱生意，是占不下那样大一处地方。属下这几日也是正绞脑汁，想不出什么好点子来。”

    “不急！既然是好地方，咱们就慢慢想，直到拿出一个好方案来，咱们再下手准备。眼下，那处地方可是停了？”

    “回殿下，已是停了。”

    “那便好。先停了，将那处地方放着，时间长了，人们渐渐淡忘了那里曾是一处妓院，对咱们也是只有好处，没坏处。多也不过就是现少赚一些银子罢了！”

    “是！殿下果然是看长远。”夏和再一次对这个小王妃是崇敬有加了！眼睛看长远，不会只顾着眼前那一些蝇头小利！这样人，才配站主子旁边吧。

    元熙静静地听着二人一问一答，也不插话，仿佛说那些事儿都与他无关一样。

    静依和夏和又商量了一些具体，便看向元熙“你怎么一直不说话？难不成，那些个产业都不是你？”

    元熙咧嘴一笑“有你们二人把关呢，错不了！”

    静依却是笑道：“可是还想那书院之事？”

    元熙点了点头“筹备用银两有了。可是还有一个棘手问题。”

    “什么问题？”

    “所谓书院，总不能是名不符实，只有房子，没有书籍、名家吧？”

    “这倒是！你不说，我还真是就给忽略了！这书院，总是要有一些藏书才好。可是咱们一时间去哪里找一些古籍呢？”

    三人顿时沉默了，这古籍可不同与旁其它什么东西！可不是有钱就一定能买来！再说了，既然是想着建一所书院，自然是想着借着华阳山和华阳寺名声，将书院名声也给打出去！这样话，至少书院内也是应该建一所藏书楼！这可不是一两百本古藉就能作数！

    静依眸子轻转，突然眼中一亮，闪过了一抹耀眼光华！“有办法了！”

    元熙和夏和均是被她话给惊到了，遂急道：“什么办法？”

    静依眼波流转，笑意浅浅“这个嘛，还要等我们见到三公子才能说！先探探他口风，他若是有心做，这法子便是极为容易了！若是他无心做，咱们便只能是力地说服他了！”

    元熙眼睛一眯，定定地看向了静依，想着从她眼神中、笑脸上，看出一丝痕迹，可惜了，这丫头却是掩唇轻笑，还用一种打趣眼神看向他！摆明了，就是不想告诉他！

    无奈，元熙只好命人去请三公子，二人则是乘了马车去了别院。

    马车上，静依偎了元熙怀里“王府里就有好戏看了呢！”

    “哦？那个刘佳人出手了？”

    “嗯。虽然还没有实质性证据，不过，我已经派人去盯着了。估计咱们今天回到王府，便有消息了。”

    “这个刘佳人，与白敏儿不同，她京城名声极好。先前似乎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被送到了江南别庄调养，后来咱们大婚时，才回到了京城。不过，我倒是一直未与其见过。只是近暗阁将她动向给我送了过来。我才又对她关注了起来。”

    “可有什么对咱们有利消息？”

    元熙神秘地一笑“倒还真有一条消息，对咱们是极为有利！”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元熙一勾唇，脸上露出一种极具魅惑笑“娘子，你不打算拿什么来和为夫交换吗？”

    静依一愣，想起先前自己济善堂说那些话来，白了他一眼，只好叹道：“好吧！那我就拿有关收集书院藏书法子来同你交换便是！”说完，便将自己法子说了，看着元熙“怎么样？你觉得可行吗？”

    孰料，元熙却是坏笑道：“依依呀！为夫确是说要你拿什么来和为夫交换，可是没说是拿这个呀？”

    静依闻言，脸一僵，而元熙头则是早已凑了过来！顿时，马车内再次是旖旎无限了！

    而刘佳人此时也正是乘了马车到了封城为有名‘第一楼’！

    很，刘佳人主仆几人便被引进了一间雅间儿，里面早已是有人等候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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