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元熙亲手盛了一小碗粥道:“来,小心烫。”
静依看着元熙将粥碗放到了自己面前,有些不悦道:“这个是甜粥,我不喜欢喝。”
“乖,这个是补气血药膳,是贺神医开,必须喝!再说了,一天也只是喝一碗,不必多喝。乖,喝吧。”
静依怔了怔,师父开?可能是元熙告诉他这阵子自己太劳累了吧?
二人静静地用着早膳,对于刚刚过来刘佳人却是视而不见。直到二人都用完了早膳,元熙才轻道:“刘小姐这么早来此有何贵干呀?”
刘佳人忙对着元熙屈了屈膝道:“回王爷,臣女本想着过来服侍王爷和王妃用早膳。可是没想到,王妃早膳,竟是由王爷您亲自服侍。想来,臣女是多此一举了。”
静依淡笑不语,而元熙则是笑道:“让刘小姐见笑了。这不过是我夫妻二人之间情趣罢了!刘小姐尚未出阁,自是不明白。再者有什么事,自是有府中下人们来服侍,就不劳刘小姐了。”
刘佳人脸一僵,这王爷分明就是说她多管闲事了!而且还将她与府中下人划到了一个等级里!这简直是对她极大侮辱!
刘佳人强忍了忍,压下一口气,笑道:“听王爷意思,待会儿王妃还要出门?”
“正是。不知刘小姐有何事?”静依轻道。
“回王妃,臣女初到封城,也是对封城人生地不熟地,想着出去转转,既然王妃您要出门,不知可否带着臣女同行?”
静依一抬眼皮,看了看眼前这个打扮得极为素净,化了淡淡地妆女子一眼。见她今日穿了一套浅蓝色裙衫,头上挽了双垂髻,头上珠翠并不繁多,却是将她整个人气质烘托是如同出尘仙子一般!让人忍不住便多看两眼!
静依虽是不喜欢她,可是也不能否认这刘佳人确是名美人儿!还是个极会打扮自己美人儿!这样装扮若是和自己一起出门,虽然不及她身分尊贵,可是无论去了哪里,都是引人注目吧!
这才是境界!是夺人眼球高境界!不声不响地便抢了你风头,你还无话可说!本来嘛!你身分比人家高贵,若是还被人家给抢了风头,只能怨你自己吸引力太低!还能怪得了谁?
静依淡淡一笑“刘小姐既是提出来了,那便同行吧!”
元熙一挑眉,却是没有说话。
三人分乘了两辆马车,出了王府。
“你说这个刘佳人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非要跟着咱们?”柳杏儿嘟囔道。
因为刘佳人乘坐了平日里柳杏儿她们乘坐那辆马车,无奈,只得让柳杏儿和海棠坐到了自己马车里。静依倒是还好些,没觉出有什么不妥,可是元熙心中却是腹诽不已!
这个刘佳人非要跟出来做什么?害得自己没了单独跟依依亲近机会!本来福利就少,现被她这么一搅合,是少了!
“理她作甚!她喜欢干什么便干什么!一切都由着她就是了。”静依淡淡道。
柳杏儿撇了撇嘴道:“可是小姐,她这分明就是想着您和王爷中间插一杠子呀!”
“她若是有本事,便让她插就是了!你说呢?”静依转头看向了元熙。
元熙笑道:“你说对!由着她折腾去吧!她若是不折腾,岂不是糟蹋了咱们一片好心?”
二人相视一笑,一切不言中。
而柳杏儿和海棠则是听不懂了!可是听不懂,二人也是不敢贸然就问。主子定然是有主子打算。
马车很到了欧阳府。欧阳府上人早已是收到了消息,都恭迎了门口。
“给王爷,王妃请安!”
“请起!老先生不必多礼!”元熙赶忙扶起了欧阳宁。
欧阳宁神色激动道:“王爷王妃能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到老朽府上看望,实是老朽福分哪!”
“父亲,有什么话还是先请王爷王妃进去再说吧。”欧阳夜道。
“对对对!您瞧瞧老朽这个糊涂!王爷,王妃里面请。”说着,做了一个请姿势。
元熙和静依二人并肩进了中门,到了前厅。只坐了一会儿,元熙和欧阳宁、欧阳夜、欧阳信便都去了书房商讨正事去了。
“付姐姐可是好久都没有去找我说说话了。近可是忙什么?”静依拉了付无双手问道。
“臣妇近也没忙什么,就是前阵子,府上几个刁奴做乱,臣妇处置了一番。”
静依莞尔,她想起了关于给付无双下药之事,笑道:“付姐姐身子近可是好些了?”
“多谢殿下惦记,已是好多了!有了贺神医药,臣妇已是百病全消了。”
静依点点头,这就是说,已无大碍了!说不定再过些日子,便能听到好消息了!
“付姐姐,这位是京城来刘小姐。今日听说我要来府上探望,便一起跟来了。”
“给少夫人见礼了。”刘佳人施了一个规规矩矩地闺秀礼道。
付无双虚扶了一把,这个礼,她倒是受得!毕竟自己身上已是有了诰封,而眼前这个姑娘,不过就是一个官家千金罢了。“不知刘小姐以前可曾来过封城?”
“回少夫人,不曾来过。”
付无双笑道:“原来是初次来呀!那我可是要好好地一番地主之谊了!殿下,您不介意,我喧宾夺主吧?”
“怎么会?付姐姐向来热心好客。以后便常到王府坐坐,也好与刘小姐说说话,做个伴儿!”
“如此,臣妇自然是领命了。”说着,便轻笑了起来。
三人前厅里倒是说说笑笑,气氛也还算是融洽。
不一会儿,便有下人进来道:“启禀少夫人,刚才彭大人府上送来了一张贴子,说是后日是彭夫人寿辰,请您过府赴宴!”
付无双接过贴子看了“知道了。”然后对着身边一位嬷嬷道:“你去备份儿贺礼吧。”
“您瞧,这封城又有热闹寿宴了!”
静依点了点头“想来,王府里现也是应该收到贴子了吧!还得想着回去备份儿贺礼呢。”
付无双轻笑道:“殿下家大业大,倒是不必心疼这份儿贺礼!”
静依嗔了她一眼,道:“难不成这欧阳家倒是亏待了你不成?还想着打趣我?看我哪日不将这番话说与你家欧阳大人听,保不齐,他就会回来修理你一番!”
付无双脸一红“臣妇知错了。您还要饶了臣妇吧!”
三人说笑了一番,元熙那边儿派人来说要和欧阳宁等人出去一趟,待会儿便让静依不必等他,直接回府就是了。
静依闻言,眼中滑过了一抹精光“付姐姐,我府中还有事务需要打理,便不多留了。”
“是,恭送王妃!”
马车行了约有一盏茶功夫,便听车夫突然大喝一声,猛拉缰绳,然后马车便停正大街上。
“怎么回事?”马车内人出声道。
“是一名妇人还抱着一名小孩子跪前面。”
静依唇畔扬起了一抹弧度“海棠,你下去看看。”
“是!”海棠下了马车,看到一名小妇人约莫有二十岁年纪,怀里还抱着一名看起来约有两三岁小男娃!而他们王府马车马前蹄就停了距离那妇人不超过一尺距离!
“你是什么人?为何此拦截王妃马车?”
那名妇人吓得脸色惨白,几乎是说不出话来!刚才一刹那,她真以为自己要被马车给辗过去了!她死了倒是不怕,可是怀里还有自己刚刚两岁孩子!
现听到海棠这样一番询问,才渐渐地缓过神来!大叫道:“王妃救命!王妃救命!”
而此时,刘佳人却是静依后面那辆马车上走了下来,一脸关切道:“怎么样了?这位夫人没事吧?”
“谢小姐关心,民妇没事。”
“听你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吧?”刘佳人突然横空插了这么一句。
海棠眼角向上一挑,看向那妇人“你是何人,为何此拦截王妃车驾?你可知道你犯了死罪!”
那妇人一听,又是吓得不轻!嘴巴哆嗦了两下,却是没有发出声儿来。
静依对着身旁司画使了个眼色,司画会意,飞身下了马车。
那名妇人终于是找回了些胆子,颤声道:“民女是北疆人氏,民女此次前来封城,是为了找到。”话没说完,便再也发不出声音了!
那名妇人看了身旁人一眼,便晕了过去!
她身旁人,便是司画!“这名妇人似是被吓晕了!殿下,如何处置?”
“既是被咱们马车给惊着了,那便先带她回王府安置吧。”马车内传出来一道听起来极为柔和温暖声音。
“是!来人,将这名妇人速抬到王府,找府医诊脉!”司画吩咐完,冲着海棠使了个眼色,二人迅速上了马车。
而两旁百姓们则是议论纷纷“瞧瞧咱们平王妃,真是个大善人,明明就是那名妇人冲撞了王妃,可是王妃殿下不但不与其计较,反而还带回王府救治!”
“是呀!咱们能摊上这样一位女主子,也是咱们几世修来福分哪!”
“人人都说王妃性子好,宅心仁厚,以前我还不信呢。可是这回,可是真信了!”
仍是停留原地刘佳人听到人群中传来你一言我一语,却是眼神一暗,双手死死地握着手中帕子!似是想着将那帕子给撕裂了一般!好你个苏静依,还真是有些手段!
刘佳人眼神突然变得为阴暗,脸上露出了一抹冷笑,哼!苏静依,你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哼!简直是异想天开!我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就放过你?好戏,还后头呢!
静依坐马车里,闭目养神道:“刘佳人还没跟上来?”
“回殿下,还没有。”
静依嘴角微扬,这个刘佳人手段还真是高明,竟然会想出这样法子来!自己若是不配合她一番,岂不是浪费了人间精力和精心布置?
回了王府,静依梳洗了一番后“司画,将那名妇人弄醒,然后带来文华院来。”
“是!”“司琴,安排你人,给我盯紧了那文院。这个刘佳人手段可是不一般呢!”
“是!”不一会儿,那名妇人便被引至了文华院。
静依看着底下跪着那名妇人,经过一番清洗,看起来,模样倒是有几分清秀,她怀里仍是紧紧地抱着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来人,将她怀中孩子先抱走。免得惊吓到了他。”
“是!”何嬷嬷上前欲抱走孩子,可是无奈那名妇人就是不肯松手“殿下!就让民妇抱着吧!”
而文华院门外,刘佳人却是带了几名下人被挡门外。
“你们这是何意?难道本小姐去给王妃请个安,都要被你们阻拦不成?”
“刘小姐,王妃交待了,任何人不见!您还是请回吧。”
“你!”刘佳人气得胸口是起伏不停!“本小姐是来给王妃送安神香。就是为了能让王妃睡安稳,若是耽误了王妃安眠,你吃罪起吗?”无奈,刘佳人只得用平王妃来压制这些下人了。一般来讲,只要是涉及到主子事儿,下人们都多多少少会有些松动。
不想那名女侍卫则仍是一脸平静道:“王妃用东西都是由王府各级管事层层检验才可送至文华院。刘小姐,您东西,莫说是给王妃用了,只怕是连看,王妃也是不会多看一眼。”
这次,刘佳人是真被气到内伤了!气急之下,只好是转身返回了文院。
这边屋内那名妇人就是不肯将孩子交出来,静依看她一脸焦急、担忧,想来这孩子应该是她,不会有错。
静依一扬眉,冲着何嬷嬷摆了摆手,何嬷嬷会意退下。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人?来封城到底是意欲何为?”
那名妇人先是轻颤了一下,然后低了头,眼珠一个劲儿乱转“回王妃话,民妇名叫香琴,今年二十,是北疆人氏。民妇来封城,是为了找孩子父亲。”
“哦?千里迢迢,只为寻夫么?”
那香琴因为是低着头,所以看不到静依脸上那一抹嘲讽笑意。点了头道:“回王妃,民妇确是为了寻找那负心人!”
“说来听听,你口中负心人,这孩子父亲,究竟是谁呢?”
香琴稳了稳心神,使劲给自己壮了壮胆子道:“回王妃话,这孩子父亲就是平王爷!民妇口中负心人,也就是平王爷!”
静依听了却是连连轻笑“你叫香琴是吧?”
“回王妃,正是。”这香琴此时还纳闷儿呢!这王妃不是应该听到这个之后,大为恼火吗?怎么反倒是如此地高兴呢?
而屋内何嬷嬷和海棠等人则是全傻了眼!
这个孩子是王爷?这个女人曾经和王爷有过肌肤之亲?
静依停了笑,又问道:“那你说,你来找他,究竟打算如何做呢?”
“回王妃,民妇自知命贱,配不上王爷。可是这个孩子毕竟是王爷亲生骨血。民妇实是不忍其流落外。还请王妃大发慈悲,收留这个孩子,让他认祖归宗!”
说着,那香琴便将孩子置于身旁地上,地上猛磕起了头,边磕边道:“王妃,求您大发慈悲吧!这个孩子真是王爷骨血呀!只要您肯让孩子认祖归宗,民妇情愿一死,绝不含糊!”
静依对着司画使了个眼色,司画一个闪身飘过,那孩子便已是到了司画手中。
那名妇人见孩子被抢,急呼道:“我孩子!把孩子还给我!”
那声音可谓是极为凄励,好似她们是把孩子给怎么着了似!孩子许是听到了母亲哭声,竟是悠悠转醒,眼看他一撇嘴,一闭眼,就要大哭,司画轻轻一点,这孩子便又睡着了!
几名女侍卫将那名妇人摁了地上,何嬷嬷怒道:“还敢再闹!王妃面前如此失仪,你真是活不耐烦了!”
那名妇人似是这才想起,面前坐着是平王妃,立时就止了哭声,呆呆地看着静依。
静依却是唇畔含笑,仿若是一朵桃花一般,娇俏无比,只是嘴里吐出来话,却是听了让人心一寒!“你不是说情愿一死么?那便死吧!”
轻飘飘地一句话,仿佛就像是说,‘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一样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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