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刘佳人到时,这厅中已是聚集了不少官员、夫人。众人请了安,行了礼,一一落坐。旁人看不见角度,刘佳人冲着彭夫人做了一个细微手势。而彭夫人则是对她微点了点头。
静依端直了上身道:“昨日,本王妃街上意外地被一名妇人给拦了车驾,那妇人只言自己是来封城寻夫,并且说她那始乱终弃丈夫,还是个达官贵人!”
静依说到这儿,顿了顿,环视了大厅内众人一眼。
见众人面面相觑,而刘佳人则是抿唇一笑,没想到苏静依竟是将事情弄这样大!以为将那名孩子做为要挟,香琴就会配合她计划了吗?哼!苏静依,好戏还后头呢!
“本王妃多次追问,无奈那名妇人始终不肯吐露半个字,无奈之下,本王妃只好出此下策,将封城四品以上官员及夫人们一起请了过来!还望众位莫要见怪!”
“哪里!王妃此举也是为了我封城风气着想。臣妇等自是支持王妃殿下!”付夫人率先表态道。
有了付夫人开头,其它人也是纷纷表明了自己态度。
彭夫人则是高声道:“王妃此举为妥当!始乱终弃之人,确是要揪出来,重重地惩治,以端其行。”
静依笑道:“彭夫人所言极是!”而一旁彭江达脸上则是略有些不自!这个彭夫人刚才分明就是暗指他一把年轻还纳了美妾,对她这个正室有些‘始乱终弃’嫌疑了!
“现,为了让那名妇人能顺利地找出那名负心人,本王妃倒是想了个法子!先请王爷带着众位大人回避,待会儿,自当将那负心之人揪出来,以还她们母女一个公道。王爷以为如何?”
“王妃言之有理,封城本王治下,竟然出现此等品性不端之人,着实可恨!众位大人,便选随本王回避一下吧。”说完,便带头到了偏厅,婢女们则是落下了厚重帷幕!
“将那名妇人带上来吧。”
不一会儿,那名妇人便将孩子抱怀里,出现了大厅里。
“参见王妃,给王妃请安!”
“你倒是个懂礼数。现座,都是封城贵人们,你倒是说说,你是何人?来自何处?你口中那个负心汉,到底是何人?”
刘佳人眼睛微眯,低着头,旁人看不清楚她表情,没人看到,她唇畔已是微微上扬了。
那香琴跪道:“回王妃话,民妇名叫香琴,是北疆人氏。民妇怀中孩子父亲就是!”说着,抬头瞟了一眼高座上平王妃,似是有犹豫,也有些胆怯道:“是,是平王爷!”
‘轰’地一声,那香琴话就如同是一枚炸雷一般,响彻了大厅之内!
一时间,这大厅内是议论纷纷,声音虽然都不大,可还是入了静依耳了。而静依倒是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什么慌张之色!反而是一脸平静。
“王爷?怎么可能?这名妇人虽然长也还算不错,可是哪里比得上王妃十分之一?”
“就是!不可能!王爷怎么看也不像这种人呀?”
彭夫人轻蔑地笑了笑“哼!知人知面不知心!特别是男人!谁知道外面,是如何花天酒地呢!”
静依听到了这声嘲讽,却是微不可见地轻挑了挑眉,终于忍不住了呢!
付夫人则是摇头道:“怎能仅凭一名妇人一面之词,就断定是王爷所为?这天底下想着用各种法子,爬上王爷床人可是多了去了!谁又知道这名妇人是不是受人指使,特意来攀污王爷?”
付无双也是附和道:“不错!王爷身分这儿摆着,谁知道是不是来故意捣乱?”
彭夫人则是含沙射影道:“付夫人和欧阳少夫人说也有道理。可是这名叫香琴妇人一听,便知道是北疆口音,可是咱们封城官员里头有几人是北疆待过?”
那刘佳人面色微微一变道:“彭夫人可别乱说!王爷虽说是北疆待了七年,可也是从未听说过有过什么出格之事!”
静依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刚才彭夫人还只是含沙射影地说说,可是这刘佳人这一接话茬就是挑明了是元熙了!封城待过那些侍卫少吗?为什么刘佳人不提他们,单单提元熙北疆待了七年?
付夫人此时像是也听出了什么不对,往那刘佳人方向瞟了一眼。
刘佳人似是感觉到了付夫人瞧过来视线,忙低了头,一幅说错话样子道:“是臣女多嘴了!还请殿下勿怪!”
静依看着这刘佳人一幅可怜兮兮样子,扮无辜倒是扮挺像呀!
静依心里冷笑了一声,轻道:“我来问你,你说这孩子父亲是王爷,可有什么证据?”
“对呀!这位夫人,你有什么证据便拿出来!否则,小心待会儿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彭夫人说着,还有意往平王妃方向瞟了一眼。
静依却是笑道:“彭夫人这话错了!若是没有证据,那可不是什么大敬之罪!而是混淆皇室血脉,是诛九族大罪!”
那香琴一听‘诛九族'?吓得脸登时便是一白!抱着孩子手,也是不自觉地颤了颤。
付夫人若有所思看了那香琴一眼“你有什么证据,便些拿出来吧。若是拿不出,你和你孩子,哪个也别想活命了!”
香琴战战兢兢地说道:“民妇有王爷给民妇一块玉佩为证!”
说着,便自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命人呈了上去。
静依接过那枚玉佩一看,表情赫然间竟是变得无比庄重起来!让众位夫人都一一细看了那枚玉佩,遂将那枚玉佩置于了案上。
静依表情落众位夫人眼中,皆是一惊!特别是付夫人和付无双等人,莫不是这玉佩真是王爷贴身之物?
而彭夫人和斜对面刘佳人则是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神情分明就是说,成了!
静依手持玉佩,声音清冷地问道:“我来问你,你可确定这枚玉佩是平王爷亲手交给你?”
“回殿下,民妇不敢撒谎,确是王爷亲手交给民妇。王爷当时还说,待他以后打了胜仗,再向皇上请旨,抬了民妇进门,做一名侧妃。”
“哦?他确是这样许诺于你?”
“回殿下,他确是这样许诺于民妇。”
“那本王妃再问你,王爷与你究竟共度了多少个良宵呀?”
“这个!”那香琴显然没想到王妃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面问她这个问题,有些呆愣,不过很就缓过来道:“回王妃,民妇与王爷仅是相守了不足一月!”
静依眼角噙着笑意,这个香琴倒是聪明,知道若是说时间太长了,反而会引起一些不必要麻烦,而说时间太短了,这个孩子出生,又有些太过侥幸了!
“你与王爷相守?呵呵,本王妃倒是很好奇,是何处呀?可是当时将军呀?”
“回殿下,民妇当时只是一名普通民女,后来被王爷看中,养了一处民宅中。”
“哦!”静依点点头,面上看不出喜怒,可是眼角处,却是透着些许笑意!而不远处刘佳人见此,心中一凛!难不成是刚才这香琴话中破绽百出?可是一细想,没什么不对呀!
而付无双却道:“你说王爷将你养了一处民宅?可有证据?”
“回夫人话,当时民女只是孤身一人,再有,就是王爷身边亲随了。”
付无双听了却是有些无奈了!这番话可谓是说滴水不露了!人家都说了,除了王爷亲随,再无旁证人!可是若是王爷亲随说没有此事,只怕也是无人相信吧!
“你有多久未曾见过王爷了?”
香琴想了想“回殿下,差不多近三年了。”
“那王爷离开你时,可知你怀有身孕了?”
“回殿下,王爷离开北疆时,民妇自己也不知道是否怀有身孕,故而王爷不知!”
静依点点头,心中却是冷笑不止!好一番周密安排!这香琴话分明就是被人提前套好了!可谓是一丝把柄也无!可越是这样,被人精心安排痕迹就越重!
刘佳人看着座上苏静依一脸沉重,面上露出了些许悲伤之情,心中却是开心不已!苏静依,哼!我倒是要看看,眼前这个局,你要如何破?
你若是认了这孩子,便是坐实了平王负心汉、始乱终弃罪名!你若是不认这孩子,哼!我看你这宅心仁厚平王妃还怎么当下去?京中皇上、皇后若是得知了此事,会如何惩戒于你!
高座上静依冷声道:“香琴,本王妃再给你后一次机会,你可是想好了!你确定这孩子父亲就是平王?”
刘佳人嘴角上扬,苏静依,没了别招数了?就只剩下这招威胁了?
香琴深吸了几口气,高声道:“回殿下话,民妇确定就是平王!”
“很好,本王妃再问你,你若是现见到王爷,可还认得出来?”
“回殿下,朝夕相处之人,虽然时间短暂,但刻骨铭心,自然是会认得出来!”香琴十分有自信地回答。
“很好!那接下来,本王妃便让你好好认认!也圆了你一片相思之情!”
说完,静依对海棠使了个眼色,海棠轻击两掌。便自厅外,进来了十名年轻华服男子!皆是清一色莽袍玉带,亲王朝服打扮!
“还请场众位保持肃静,若有喧哗、暗示者,直接视为同谋!”说完,静依对那香琴道:“你现可以上前一一辩认了,这十人之中,究竟哪一个才是你口中王爷,孩子父亲!”
香琴转过身,抬起头,刹时就懵了!这怎么,怎么都是一个样呀!
先前几次,她别人安排下,也济善堂和城外见过平王几次,可是每次那平王穿都只是便服,从未穿过朝服!再加上,自己以前虽然多看了几眼,可到底是有些心虚,哪里敢正眼一个劲儿瞧?现,眼前这十名男子,所有穿戴都是一个样儿!她哪里断定出哪个才是平王?
香琴下意识地向两侧夫人们看了看!却是皆躲过了她眼神。
刘佳人心里此时是升起了一团怒火!没想到,这个苏静依竟是想出了这样一个法子来!看着香琴这十名男子面前晃来晃去,却是迟迟没能指出哪一个才是真正平王!
刘佳人心里这个急呀!真想着给这个香琴一个暗示,可是自己当初找到她时,为了防止事败,被她给抖出来,所以一直都是由自己丫环跟她交涉,而且为了自保,命令丫环每次见她时,都是戴了面纱!
本来是为了为安全妥当,可是现刘佳人心里这个悔呀!怎么才能给这个香琴一个暗示呢?
这香琴这十名男子身前来回晃了七八趟,静依以手拄了案上,轻抚了额道:“香琴,你可是认出来了?哪一个才是你所谓夫君?”
香琴头上此时已是惨出了一层细密汗渍!该死!这十名男子身形都是差不多,再加上刻意是穿成了一样衣服,她如何能够认得出来?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见一名男子,不经意间挑了挑眉,那动作、神态皆是透着贵气!心下一喜,应该便是这名男子了吧!否则,一般男人哪有这样出众贵气?再细一想,似乎上次济善堂外时,那王爷就是这样挑了挑眉!错不了!定是他了!
香琴心里打定了主意,便指向了那名挑眉男子道:“回殿下,就是他!”
静依听了,嘴角抽了抽,强忍了笑意“你确定?”
“回殿下,民妇确定!”香琴十分笃定道。
香琴话音一落,那彭夫人脸就是一变,而刘佳人面上倒是没有什么特殊变化,只不过那双眸子却是暗沉了不少!
而其它夫人则是表情极为奇怪看向了香琴,而付无双到底是年轻些,竟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付夫人摇着头道:“简直是一派胡言!还说什么与你朝夕相处?简直就是企图混淆皇室血脉!其罪当诛!”
香琴听了一愣,但一看众人表情便明白过来,自己选错了!忙回头看了看,又指着他身旁一位男子道:“不是!民妇指错了,是他!是他!”
静依眼角噙着冷冷地笑意,厉声道:“好了!香琴,你闹剧也该结束了吧!”
那香琴吓得脸色惨白,心知自己这一次是难逃一死了!“王妃饶命!饶命呀!”
“香琴,本王妃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知道把握而已!你们都退下吧。”
“是!”十名华服男子齐齐退下。
香琴这才是一惊,这十名男子里面竟然根本就没有王爷?意识到自己是被平王妃给算计了,可是自己现还能如何?自己昨晚答应了平王妃人不会指出来是平王,可是自己?
如果不是那个女人掌握了自己一家老小命,自己如何会受她摆布?
“王妃饶命!民妇也是受人指使呀!否则民妇就是有天大胆子也是不敢呀!王妃饶命呀!”那香琴此时,也顾不上自己怀里孩子了,一个劲儿地单手抱着孩子,猛磕着头。
一时间大厅内,’砰砰'地头部磕着地面声音,还有那孩子哇哇大哭声音!还有香琴抽泣声,是混作了一团!当真是乱不可言哪!
“饶命?香琴,自你拿出这枚玉佩时,这一切便不可能会轻易地结束了!”
“别再折腾了,这里是平王府,可不是菜市场!还真是吵!”静依说完,便见司画步上前,那正哭闹不止小孩子身上轻轻一点,便不哭不闹,睡了过去!
这一幕,可是又将场夫人们给震不轻,这小姑娘手法还真是厉害!看来,王妃身边果然是不养闲人哪!
静依这才吩咐道:“请王爷和众位大人们都出来吧。”
元熙等人坐定后,静依才将这枚玉佩交给了元熙细看,元熙神色也是一惊,一脸沉重道:“这块玉佩你究竟是从何而来?”
“这,回王爷,这是那指使民妇之人给。民妇也不知道这是何物?”
元熙命人将玉佩拿下去交由众位大人一一细看,众位大人也是大惊失色!
场夫人们见自家夫君皆是变了脸,想问又不敢问,一时之间,心底里皆是开始了揣测,而这大厅里气氛,也是为怪异了!
刘佳人见此,心里有些发毛!莫不是这玉佩出了什么问题?不对呀!这玉佩可是秋双好不容易才从文华院里偷出来,绝对不会出什么问题?可是这些大人们分明就是看了这枚玉佩才是个个变了脸色!这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呢?
元熙冷眼看了跪地上香琴。“本王再问你一次,指使你之人究竟是何人?有何特征?”
这话一问出来,可是把刘佳人给吓不轻!心底里暗暗祈祷着,千万别将自己给供出来!深吸了几口气,又想了想,似乎是并没有露出过什么破绽,而今日一直负责与香琴联系香儿,并没有陪着自己来,想来,这香琴是不会将自己人给供出来。
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着,可是刘佳人心仍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果然,那香琴想了半晌,仍是摇摇头“民妇只知她是一名女子,而且是官家婢女,其它一概不知。”
而就刘佳人以为一颗心终于落回到了心里时,静依则是朱唇轻启,扔出了一道响雷“这枚玉佩根本就不是平王,而晋王殿下!”
‘轰’地一声!
众人都是被震得回不过神来了!‘晋王玉佩'?这说明了什么?这个叫香琴女子又与晋王有着怎样牵扯不清关系?这事情似乎是加地复杂了!
而刘佳人脸色,此时已经是白不能再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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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有没有看出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儿套?那个香琴结局自然是注定了,要成为炮灰!那么刘佳人会是怎样下场呢?期待一下吧!明天会是加精彩哟!相信我,得永生!
感谢一下董敬业美人送上六朵花花!谢谢了。另外,亲们,你们票票哪里?各种票票哦!飞雪来者不拒!如果票票给力,明天和情节,也将为给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