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看着轮椅上的男子,高高绾着冠发,浓浓的眉毛下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让人有压迫感,从未见过有男子五官如此俊美,此时他俊美的脸上有着一抹坏坏的笑。他的俊美与沈湛是截然相反,沈湛温文儒雅,一身正气,而这个人,就算他无法行走,也没有办法阻止与生俱来身上散发的那种威严霸气。这样的声音,嘴角着抹坏笑,他……
宫人们一同行礼:“参见四王爷!”
北都四王爷—司马赫,自小身患疾病,无法行走,出生时太医便说无法存活,先帝忍痛将未满月的司马赫送出北都外的天台寺庙由高僧抚养长大,司马赫的童年便是在和尚堆里成长。直至五年前,帝皇忽然记起自己有这个皇弟,便派人将司马赫接回了北都,一同回北都的还有司马赫在寺庙中认识的小沙弥,法号虚无。
司马赫从小远离尘嚣,不喜政事,一天到晚都待在帝皇赐给他的皇府中。几乎足不出户。虚无便着一身僧衣跟随着司马赫,不离半步,听闻二人在天台寺时便从小相伴成长。
这个四王爷,不喜钱财不喜美人,日日都待在佛堂抄写经文。帝皇因为此事曾在四王爷府中大发脾气,指责司马赫不应不理会朝政,即生为司马家子孙,应该以天下为重。怎知司马赫不为所动,一边听帝皇大发雷霆一边若无旁人抄写经书,帝皇最后无奈,摇着头走了,并道从此以后随他去。
今日居然能在御花园见到这位只爱经书的四王爷司马赫,帝皇高兴地从位置上起身迎接,并亲手为司马赫推轮椅,虚无退了半步,紧跟随着司马赫。大家都说,如今这天下与司马戎有血缘关系的便是这司马赫了,可能人到中年,倒念起了点亲情。
所有人随着帝皇起身都站立了,我依旧盯着司马赫不放,可是他却正眼都没有瞧我。
帝皇将司马赫推到了位置后才回到他的座位,看得出他一脸开心,看着司马赫说:“我这皇弟,谁都请不来,还是白公子面子大,今日竟能让他出府!”
我不理会其他人,歪着脑袋看着坐在我隔壁桌子的司马赫,他拿着茶水慢慢品尝。正巧宫人将珊瑚珠排串步摇呈上给了帝后,帝后笑着打趣说:“帝皇,你真偏心,前些日子冰儿跟你讨要这珊瑚步摇,你还藏着掖着不肯给呢!”
“哈哈哈,听听听听,我这帝后在为她女儿抱不平了!沈小姐,朕收藏的这步摇你可别小瞧了,这步摇上的珊瑚珠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今日朕就把它赏给你了!”
我站起身行了礼,笑着说:“念清谢帝皇赏赐。只是念清自小舞枪弄棒惯了,这些女儿家家的东西难得戴上一回。帝皇将如此珍贵的珊瑚珠赐予我实在是会被我糟蹋,念清斗胆,今日是明心郡主册封仪式,这珊瑚珠排串步摇与明心郡主更为相配。”龙啸庄不收四都馈赠,若今日我将这步摇收下,想必明日这江湖就要传出龙啸庄有归顺北都之心了吧!这帝皇看似在赠与我礼物,实则却是想由我下手,他对龙啸庄仍是虎视眈眈。
“哟,朕这是被拒绝了呀!”帝皇哈哈一笑,似乎不在意我不接受他的赠予,他指了指我,笑着对沈湛说:“白公子,你这个妹妹果真与寻常人不同!有胆识!”
沈湛淡淡道:“龙啸庄的人,当如此!”
“既然沈小姐开了这口,朕的东西送出去便没有收回之理!就赏给郡主吧!”帝王手一挥,便有宫人将珊瑚步摇呈给了柳贝晞。柳贝晞谢过帝王,回了作为放在帕下的手却紧握住了,沈念清,你居然将你不要的东西给我?你等着!
“帝皇,我看着沈小姐一脸灵气,倒是十分得我欢心,臣妾斗胆,想问问白公子,这沈小姐是否已经婚配?”帝后一出口,我的心一沉。
“舍妹未及第,尚未考虑此事!”沈湛抬头看了看帝后一眼,明显带着丝丝不悦,可是帝后似乎没有见到一样,绣帕遮住了嘴呵呵地笑着:“呀,真真太好了!帝皇,前段日子咱们不是正谈论着峰儿的婚事嘛!白公子你是不知道,本后的这二皇子司马峰如今已过了弱冠年华,一直尚未封妃,他总同本后说不喜这规规矩矩的小姐们,挑了又挑。今日本后得见这沈小姐,这不就是是我峰儿所寻的女子嘛!”
帝皇一拍手,欢喜道:“还是帝后细心呀!白公子,本帝就同你先定下这一儿媳妇!待沈小姐及第之日,朕一定昭告天下,让我那二皇子风风光光到龙啸庄提亲。”
“听闻二皇子司马峰玉树临风,取帝皇帝后二人容颜之精华于一身,而且学富五车,才高八斗,见多识广!若能与妹妹喜结良缘,必是后世佳话!”柳贝晞出言道,帝后看了一眼柳贝晞,满意地点点头。
我不言语,冷冷看着这帝皇帝后二人唱着双簧,又冷眼看了一眼柳贝晞,她说完话喝着茶,不曾看我。看来这明心郡主的角色她倒进入得极快!
好一个北都帝宫,好一个司马戎和陈玉,你们就打算三言两语来决定本姑奶奶的婚姻大事吗?莫说你区区一个北都,就算你手握四都大权,我也绝不嫁帝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