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从一段文字开始
“下着雨的夜晚,玻璃窗前弥漫着一层薄薄的氤氲,手指不自主的划着划着,思念人的名字便奇迹般的突兀眼前。”
可以说,这段文字是我聆听过的有关思念最为熨贴,最为曼妙的声音,感情色调很纯净,不浓不淡,不深不浅,既没有可以将情感夸大的小女子式的娇柔,也没有可以去抵制、遮掩的大丈夫式的虚伪。安静的还原了思念最本质、最为初始的面貌。格调与卞之琳的断章相仿佛,哀而不伤、伤而不怨。柔和稚嫩如同林间清风,深谷白云。
初次聆听到这段声音的时候,心底就交织起一股子绵绵密密的微妙情愫,犹如溪流潺潺,微波渺渺。思念,简单朴实到了每个人都有过甚至忽视的地步,但这段型为散文、意境却若诗的文字却给了我令一个有关思念的全新视野,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并定位起她的位置来了。不该有怀念的庄重、陈旧的意味,也不该有思考的严肃、正经的感觉,而是一种趋于中性、趋于安静、趋于常态的个人情感,简简单单却又动人心弦。
思念大多数发生在夜晚,一个安静的时刻。 (二)不白之冤
顾城说:“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要用它来寻找光明。”
由此可见,黑夜是与白天的光明、透亮相对峙的,从古时候开始,黑夜就给蒙上了不白之冤,经常与“杀人放火、鬼鬼祟祟、见不得光”之类的贬义词相链接,很有意味。
朗朗乾坤不见得接不藏污纳垢,窦娥的六月飞雪就是最好的证明,白天明亮但不表示透彻、清楚但也不真实。西方通用的人是“person”而在拉丁文中“persona”的真正意思是为面具,也就是说:白天的人们其实就是在透白的环境下的面具群体,而黑夜则才是真正的真实。
这个问题颇有些费解,就来打个比方。网络可是被大多数人认作是虚幻的代名词,但网络里边的的聊天却毫不做作,似乎一个个都和皇帝的新装里边那个小男孩一样纯净,这其实也很好理解,答案也正是由于网络的虚幻。由于虚幻,人们无需隐藏些什么,也就无需害怕地位、功名、面子之类的东西暴露或者遗失。大人们一边告诫自己的孩子网络不可信,一方面却在工作、感情、生活等方面受挫的时候选择向qq网友毫无保留的诉苦、流泪。这就是虚幻的力量,黑夜的魅力与之则有着异曲同工的原因,由于黑暗,谁也看不到谁,也就不会留意张三的外套是一件假冒货或者李四抽的是一根劣质烟,可以很好的隐藏一些东西,从而释放出真实。
倘若抛开现代都市夜晚的繁华忙碌不说的话夜晚无疑是一个很惬意的时段,上边所说的真实放大一些其实就是生命的初始意义——自由与常态,女人们可以祛除脸上厚厚的装饰,男人们可以脱下穿着并不舒服的西装,以最为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不想洗脸就不洗,反正暂时脱离了大众的视线与关系网的束缚,更有甚至,会不穿衣服在自己家里走来走去,对于这些我们是无可指责的,甚至应该提倡,因为这才是生命,没有牵绊、规矩、
不可否认,无规矩不成方圆,但白天里人们需要遵从的规矩显然太多,也太过无谓,必要的法律与道德倒是无可厚非,但面子之类的束缚则无疑是作茧自缚,下级笼络上级谄媚的笑、女人要吸引男人各式的装扮等等,灵魂不死-对话录中斯诺思麦可士一句话很让我欣赏“上帝就是我,我就是上帝,我就是我,我才是最为重要的”因此,荡荡白日也不见得就清澈透明,反而比黑夜更加虚伪多多、束缚多多。
黑夜的魅力正在于此,容纳了所有的生命本真,让一切回归到初始,不羁绊、不迁就。这本身也是一种包容力,而所有包容常态的东西都难免有特例,海纳百川也容纳了百川的污垢、渣滓。因此,那些趁着黑夜趁火打劫之辈也就不足为奇了,再某种程度上,他们也释放了自己,不过是悲剧性的释放。
黑夜的美丽如此深远,但却又一直蒙受着历史的委屈,然而,黑夜的包容力静静地将它吞噬,始终无语。
黑夜是一个包容常态与本真的场所,而思念则是一种思想感情,也是常态与本真的一种,当这两种东西碰面的时候,无疑是鸟如森林、鱼归大海,所以,黑暗才是思念的最佳伴侣。
(三)三种思念的载体
有了思念的最佳时间,自然就要看看思念的载体——人。
在这里,我要浅述三种类型,文人墨客、草莽武夫与乡野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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