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凤栖梧高骄自满的模样,宇文仲知道谈判破裂了,他揖拳敛眉,称声得罪,身形一跃,便往凤栖梧急掠而来。
护主心切的寂影,见状连忙抡刃迎上,凤栖梧与白心璃在其余三名府卫的守护下,转身欲往小路而去。
在凤栖梧被簇拥着离开时,心口的绞症爆发,不过行了一里余,他整个人就痛到脸色发白,双手抓着胸口,只觉得疼痛锐不可挡。
“栖梧,你心口又痛了是不是?你药放在哪里?”白心璃在凤栖梧差点失足栽倒的前一刻,适时的扶住他微晃的身躯。
“你别来烦我,就什么痛也没有了。”凤栖梧咬牙闷哼一声,心里想着,他近几次的发病,似乎都跟白心璃脱不了关系,为什么他偏偏就对她没辙呢?
明明对她的背叛深恶痛绝,可是她温柔的抚慰,却也同样的令他无法拒绝。
“你还有心情说笑,你到底把药放到哪里?”白心璃作势要往他的怀里找药,可是药没找着,一阵衣袂飘飘的声响,就先抓紧白心璃的心房,水眸才抬,就见来人轻松的抽剑将随行的府卫三名给撂倒。“小王爷,下官凌常风拜见。”同样是简单的衣着装束,凌常血气定神闲的敲昏那三名府卫,他双臂环胸,口称拜见,但态度可轻佻的很。
凤栖梧瞥了他一眼,细眉微扬,本想强撑无事,但胸口中那强烈的烧灼感张狂的让他抵受不住,他痛得只能屈卧在地,死命咬住牙根,不让痛苦的呻吟声逸出。
见凤栖梧病发,白心璃虽不识得眼前男子是何身份,她双臂一张,将自己的身子挡在凤栖梧之前,不让凌常风接近。
“我不会让你带栖梧走的。”白心璃如是说。
“你是白姑娘?”凌常风也不急着出手,反正宇文仲那家伙,早将一切都打点好,虽然他是不明白宇文仲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反正当宇文仲开口叫他上吞凰谷他就来了,就连为什么不用带兵随行的理由,他也不知道。
冒然被点名,白心璃眨了眨眸,警觉地道:“不管你是谁,我都不会让你伤害他的。”
“伤害?你知道在他手底下直接或是间接害死过的人有多少吗?”凌常风目光炯炯的盯视因疼痛而屈卧在地的凤栖梧,虽然不明白他身体有何异样,可是只要想到凤栖梧之前对盼盼的那些伤害,凌常风的心情,无论如何也不能平复。
“可是他现在病了、正在痛苦着,就算你有再多的理由,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做出违反人道的事。”白心璃边跟凌常风对峙着,一颗心却随着身后凤栖梧抑忍的抽气声而颤抖着。
“违反人道?你如果知道,因他而死甚至是痛苦过的人有多少,你就不会这么说了”凌常风黑眸里尽是冷意,他踏步向前,决定将凤栖梧拿下。
“你不要再过来,否则我就弄个一尸两命给你看。”白心璃眼见说服不了对方,索性将藏在怀里防身的匕首取出,她以刀刃抵着自己的颈项,借以恫吓凌常风。
乍见白心璃拿刀抵着自己的脖子,凌常风表情怔忡了下,又听到白心璃说什么一尸两命,他的表情先是一呆,然后又露出惊讶不已的表情,下巴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他伸出右手腕左右来回指着凤栖梧与白心璃,不可思议地反问:“你说的一尸两命,该不会是指你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你跟他”
听宇文仲说派了一位白姑娘“卧底”在凤栖梧的身边做搜证的工作,可是眼下这么看来,卧底的白姑娘还是禁不住日久生情,动了真感情,甚至还怀了凤栖梧的骨肉!
虽说有孕之事,是白心璃自个儿透露出来的,可是当他人以异样眼光看她时,她仍是禁不住的面颊微红,她神情有些别扭的抿唇不答,但回望着凌常风的清亮目光,已说明了一切。
“喔,我头晕了。”见她表情,凌常风伸手抚额,毕竟他可不想逼一名怀有身孕的女子自戕,可是圣命难违啊!
正当为难之际,刚才还痛得死去活来的凤栖梧,现在又颤颤巍巍的自地上站了起来,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而身旁的白心璃则适时的放下匕首,转而扶住了他。
“凌统领,你以为凭你一介小小的御卫统领,就能拿下本王吗?告诉你,除非今天是皇兄亲来,否则你还不配碰本王的一根寒毛。”见白心璃拿刀抵颈护他,不知怎地,凤栖梧心中竟涌起一股她果真还是他心头肉的疼痛感。
明明是她背叛在先,为什么他如今却要为了她的举动,一再的对她心动、心软,甚至是心疼呢?
这就是心伤、伤心的感觉吧?
明明心里深深的爱着,却又被对方狠狠的伤害着,想爱却又潜意识的抗拒,不想爱,伊人的一举一动,又如此的牵动他的所有情绪,看来,这辈子他是注定摆脱不了白心璃这根刺心之痛了。
凌常风见凤栖梧即便脸色苍白似雪,身形摇晃如风中烛,居然还能摆出高傲尊大的模样,越看他就越觉得刺眼,他冲着凤栖梧咧开一记微笑。“小王爷说的是,末将此番前来就是奉了吾皇口谕,特来告之因小王爷畏罪潜逃,将暂削小王爷爵位,直到确定小王爷能证明自身清白为止。”凌常风只要想到数月前,为了凤栖梧的一己之欲,害得他跟盼盼尝尽苦头,如今风水轮流转,换他看凤栖梧狼狈的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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