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在得知他的脚伤并未恶化后,他总算放下心,送龙一回别院,叮嘱他好好休息,他硬是打消留下来照顾他的过分关心念头,到他一手负责设计监督的民宿工地去监看进度。
期间他思索过自己对龙一的种种诡异感觉与反常举动,极力排斥对他有不寻常好感与情愫这明显的可能。
他很肯定自己是异性恋,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突然转性喜欢男人。
于是即使挂心着龙一独自待在别院,他仍按捺住,未打电话回别院问他情形,也刻意晚归、避开和他碰面,此时更决定要改变入梦调查的方式,直接到他房里寻找蛛丝马迹,只要找到龙一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便有理由请他离开别院,也能消除自己对他的所有奇怪感觉。
岂料他竟然觉得龙一的睡颜迷人,更站定在床边凝视他?!
该死,到底为什么这个龙一会有着令他心乱的影响力?
想不透,心里一团紊乱郁气,楼子齐赌气的没为那个扰乱他心绪的小子拉过滑落的丝被,转身就要翻找证据。
“唔”一声低细的呻|吟声止住他踅转的脚跟,他望向龙一,以为他要醒来,却见他伸手揪扯着胸口,状似难受的蹙眉又低吟了声,并未醒来。
意外望见他襟前敞开的胸口露出像是绷带的白色布条,楼子齐不由得蹙眉,这小子是白天在家里跌倒,撞到胸膛了?
这么想着,他未作多想的弯身解开龙一的衣扣,想看他伤得如何,谁知竟看见他整个胸部全缠着布条。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伤得很严重?否则怎会绑这么多绷带?”他眉心拢得更紧的猜测。
“唔——”仿佛回答又似呓语,袭缦缦的手无意识地抚向心口,未松开的眉心一直紧蹙着。
见状,楼子齐毫未考虑的坐至床沿轻扶起他,动作轻缓的解着他胸前的布条,想知道他究竟伤得如何。
当层层叠叠的布条尽除,一对美丽迷人的胸房跃现他眼前,楼子齐整个人惊愕的怔住,他万万没料到龙一竟然是——女人!
他脑海里迅速闪过之前进入龙一梦里所看见的长发女子,犹如想印证般,他轻拉怀中人儿的头发,发现那是一顶假发的同时,她一头如瀑乌丝柔顺地滑落肩头。
原来并非他胡乱的联想,那个在龙一梦里的长发女子便是她本人。
楼子齐胸中震撼不已,视线不由自主的定在她细致的小脸上。原来她是女的,难怪扮成男人会那样清秀,难怪他会觉得她楚楚可人,更在她身上嗅闻到女人的淡雅馨香。
突然间,从白天就盘旋在他胸中的烦躁气闷忽地逐层消散,因为引起他心乱的龙一并非男人,而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而他对她的关心、对她的悸动,为她心弦轻颤与心疼在意,全因他的心在还不知道她是女人时,就不可思议的受她牵引、为她怦动了?
心里浮现这他几已肯定的答案,却又不禁想着,他从未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动心陷情过,他是真的喜欢上她了?
他凝视着怀里人儿秀丽的容颜沉思之际,她忽像个孩子似的,小脸往他胸怀蹭动倚偎,他唇畔轻漾一抹莞尔的温柔笑意。她眉心的皱折不见了,可见她之前的难受是缠胸缠得不舒服的关系。
她不会从昨天开始,连睡觉都未解开缠胸,让她的酥胸透气吧?
当他的眸光随着思绪落至她胸前,再度望见她浑|圆动人的雪白酥胸时,不由得心中一荡。
他虽不是柳下惠,也不会轻易被美色yu望所迷,但却对她有着强烈的渴望与共鸣,有些讶异她对自己的影响力,他微敛心神的将她轻放回床上,拉过丝被为她盖上,遮住她半luo的迷人娇躯,逼自己收回对她的眷恋凝视。
尽管无意间发现她是女人的秘密,他却没打算把她叫起来揭穿她,不想被当成暗夜轻薄她的se狼,也无意徒添尴尬。
明天他会弄清有关她的一切,不过他想先知道她的真实身分,于是他起身翻找着她的护照,看到了她的名字。
“袭缦缦。”他喃念着,将她的名字记进心底。
将视线调向床上的人儿,楼子齐心想,她是离家出走的吗?她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