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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养鸡还是养猪,都需要场地,最关键还得解决饲料问题。现在天一天天冷起来了,可没地方割猪草了。”最关键的,只怕也抢不过那些个七八岁的娃娃们。
“也是……是我把问题想简单了。”吕迎春情绪有些低落。
“不是的,其实就算迎春你不提这事,我也想跟你们俩商量,是不是在我哥那院子里再多养几只鸡。养猪的话,怎么都比养鸡辛苦,旁的不说,每天都要熬煮猪食。”
“我不怕辛苦的。”
“恩,我们一起!”
“什么一起?”刚从前边回来的田学家只听到最后一部分。
“田大哥,我跟小汝商量着,准备多养几只鸡,再去抱两只小猪仔回来。”吕迎春抢在赵清茹前头,率先开口道,见田学家脸色似乎不太好,便多嘴问了一句,“田大哥,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就是我在前头听村里的人说,清水湖村有知青昨天晚上偷偷撒网打渔,结果掉进水库,发生了意外……”
“什么?!”赵清茹心下一紧,愣在了原地。
“怎么会这样?!”吕迎春赶紧有些吃惊,随口问道,“那人……我们认不认识?”
“不清楚。我也只是听村里的人在那里嘀咕,具体的得问清水湖村的人了。不过这会儿清水湖村的人大部分都已经坐上大渡轮去水库另一头了。”
“这好端端的,没事干嘛大晚上的去打渔……”
“或许想吃鱼了吧。”赵清茹幽幽地开口道。赵清茹其实并不清楚自家婆婆那嫡亲大哥前一世具体是什么时候出的事。自然也没想到昨天前脚才能赵清山击掌为盟,劝阻了赵清山晚上不偷偷摸摸地去水库撒网捞鱼,结果后脚竟然有人发生了意外。
赵清茹也说不好自家大哥赵清山的命运,是不是已经被她给生生扭转了过来,从此以后否极泰来。但悲剧的发生,或多或少地影响周遭之人的心情,让赵清茹唏嘘不已,忍不住感叹生命的脆弱。
“汝儿……”
“哥,你不是在前头嘛,怎么过来了?”赵清山的脸色瞧着有点不太对劲,瞧着自家妹妹那张稚嫩的小脸,赵清山很是勉强地扯出一丝笑容来,“没啥事。这不担心你跟不上,就过来看看。”
毫无疑问,赵清山没说实话。
但赵清茹可没打算赵清山的谎话,反而拉着赵清山的衣袖,撒娇道:“哥,一会儿你可要等我哦。我们说好,要去买骨头的。”
“好好好,等你。”赵清山又习惯性地抚摸了几下自家小妹的头顶,如愿地将赵清茹的头发弄乱后,这才“满意”地转身回到了队伍前面。
半个小时后,大渡船再次停靠在了清水湖村这头的码头,等候已久的沈家洼村村民依次推着木板小推车,上了大渡船。很显然大渡船装不下所有的沈家洼村的木板小推车。排在末尾的赵清茹几个还得再等下一班渡船。
“小汝,你看十一点方向,那边那个人,是不是司甜?”吕迎春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一旁的赵清茹,意识她往左手边看,“我怎么瞧着司甜好像哭过。”
赵清茹闻声后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轻声道:“迎春,你看花眼了吧。”
“不可能。我的视力很好,两只眼都是一点五!”
其实赵清茹的视力也非常好,自然也认出那个低着头匆匆回清水湖村的女人,应该就是司甜没错。而且也正如吕迎春所说的那般,司甜似乎哭过,至少这会儿两只眼睛是又红又肿。难不成出事的人,她也认识不成?
不知为何,赵清茹的心没来由地微颤了一下,脑海里突然冒出谢文乐的模样。
谢文乐,那个给赵清茹的初始印象,很像自家夫君方原的男人……
不会出事的那个人是他吧……
不知为何,赵清茹突然有点儿心慌意乱,无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大拇指。心慌无措时,会无意识咬自己大拇指这一举动,是赵清茹前一世带来的坏习惯。当年自从嫁给方原后,被方原强制着改了过来,结果老毛病又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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