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姑娘。”这时,柳无名走了过来“主子在候着,请随我来。”
“喔。”她耸声肩,往前迈步。
她随着柳无名的脚步来到戚仰宁的书斋,里头不只戚仰宁一人,还有房太医跟温落香。
她有点疑惑。心想戚仰宁是不是要找她来讨论温落香的病,正要开口,戚仰宁已说话了——
“崔迎喜,你好毒的心!”他目光如刃的射向她。
她一怔,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骂她毒?她是哪里毒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她疑惑的问“落香,究竟是”
“迎喜,”温落香声泪倶下地控诉“我当你是好姐妹,你为什么要害我?”
“蛤?”她真是越来越迷糊了,这到底是在演哪出?
“崔姑娘,”房太医也说话了“你为什么要毒害温姑娘,你跟她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用如此阴险的方法加害于她?”
这会儿,她是真的有点慌了。“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温落香哭得梨花带泪,好不可怜“我本也不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迎喜,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害我?”
“崔姑娘,你一直在温姑娘的药里下毒,对不对?”
“下毒?我为什么要?”她急着望向戚仰宁,希望他能还她清白。“我没下毒害落香,你知道的。”
他亲眼看见她在万卷斋里努力想找出温落香究竟被下了什么药,他知道她不会加害于温落香,他一定会相信她的。
他不语,神情冷酷的看着她。
她急了“喂,戚仰”
砰的一声,他大力的拍案,吓得所有人倶是一震。
“崔迎喜,你好大的胆子!”戚仰宁冷冷的道:“你不过是一个卑微的村姑,居然敢对本侯如此无礼?”
她愣住。他在发什么神经?从他们相识第一天,她就是这样叫他的,而且他从来没真的生气,为什么现在突然像变了个人。
“因为看重你医术高明,本侯才将你留在府中,甚至还开了间宠物坊让你经营,没想到我竟是引狼入室。”戚仰宁神情冷肃,声线里饱含愤怒。
“说,你为什么要害落香?!”
“我没有!”她气愤的否认。
戚仰宁自案下拿出一个小瓷瓶往案上一搁“这是从你寝间的药柜里找到的。”
“咦?”那确实是她的药瓶,但里面装的是缓和胃食道逆流的一种草药汁呀。
“我以为你能医治落香,没想到你却在害她。”他说“要不是房太医及时发现落香有中毒迹象,我真成罪人了。”
崔迎喜一怔。发现温落香有中毒迹象的人是她,哪是房太医啊?而且一直以来都是房太医在医治温落香,搞不好下毒的是他咧!
“我没有!”
“你不用狡辩。”戚仰宁目光锐利地瞪视她“房太医已查过这瓶中所盛装的毒液了,你好恶毒,竟然使用如此阴邪之物。”
“我绝对没做那种事!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我在万卷斋查医书,你也亲眼见到了,你”“这只证明了一件事,你是个阴险狡猾的女人。”戚仰宁冷冷,笑“故意让我看见,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得非常关心落香的身体,但原来神跟鬼都是你。”听见他这番话,她的心冷了。
相处并接触了这些时日,他不清楚她是什么样的人吗?她连只老鼠都不忍伤害,怎会毒害温落香?再说,她有什么理由害她?
“落香是我的朋友!”她激动澄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崔姑娘,这瓶里装的毒液十分阴毒,是会害女人无法生儿育女的,你好狠的心啊!”房太医说。
闻言,她惊疑不定的看向温落香“落香,不我绝没有”
“迎喜,”温落香啜泣着“我真的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可是房太医不会骗人的。”
“我真的没”话说到一半,崔迎喜发现柳无名跟姬无双都在门外,正用难以置信又失望的眼神看着她。
她震惊、愤怒且绝望。他们都相信吗?他们都认为她是这种阴狠的女人吗?
“戚侯爷,”她望向戚仰宁,声线微微颤抖“你相信我是这种人?”
“事实摆在眼前。”他冷然地道。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她问。
“这只有你自己知道。”
看他似乎已经认定她就是个阴险恶毒的女人,而且根本不听她的解释及澄清,她哀莫大于心死。
她不想再解释,也不想再为自己辩驳,他若不信她,她什么都无须再说。
她强忍住眼眶里的泪水,深吸一口气“如果你认定我做了这种事,我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所以你是认罪了?”
迎上他那冷漠的眼神,她的心仿佛沉到了幽黑的深海。
他是真的认为她做了那种事,对她连一点点的信任都没有。
“对,是,是我做的。”她负气地承认“我是个可怕又可恶的女人,这样你开心了吧?”
温落香泪眼汪汪“迎喜,你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