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蓝筠没想到陆知瑶看上去没什么力气,可她真抓住他,他竟然反抗不过。
“什么意思?”宋蓝筠不解。
“如果真的不能获得你的谅解,我就只能把你关到比赛结束了。”陆知瑶说。
这就是她的结论?不是吧?好歹再低声下气地挽回一下啊,这女人的脑筋真是直接,人家怎么说就怎么理解,不会拐个弯往深处想想吗?
宋蓝筠对这种异次元的思维不能理解,这让他连想发脾气都找不到点,呆呆地看着陆知瑶收拾了碗筷,去房间换了家居服,进了洗手间俨然是他这件事已经告一段落,准备休息了。
他心里堵着口气,难道一会还要求她放他走吗?那他不就很没面子?或者求她再认真点向他道歉,奉承他一下?哦!他还真会给自己挖沟!这下还真进退两难了!
直到陆知瑶洗漱完毕,宋蓝筠也没想好该怎么和她沟通,既能保住面子,又能让她放他走,就连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他的脑袋里都还只有怎么保住面子这件事。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皮肤白晰、五官清秀的女人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之所以知道她皮肤白晰,是她终于换掉了那件可怕的连衣裙;而能看出五官清秀,是她把那一脑袋乱发梳成了一个向后的马尾,这惊人的变身表演致使宋蓝筠的脑中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你是哪位啊?”他知道自己明知故问很蠢,可就是忍不住要蠢这么一回。
那女人看他,细细的眉毛担心地皱了起来,她的声音脆脆的,问他:“你失忆了吗?”难道是那一掌打错了地方,这会出现并发症了?
宋蓝筠继续呆看她好几秒,无不感叹地说:“你原来长这样啊!”陆知瑶的眉头拧得更深了“你还好吧?”
宋蓝筠咳了声,看来他必须收回之前的话了,如果她是长这个样子的话,那她去会场报名的举动也许也算不上那么疯狂。
“你平时为什么不这么打扮?”扮鬼很好玩吗?原以为她把脸遮成那样是长得丑,这么看来他不得不再次怀疑,她的精神有问题。
“你在外面穿家居服吗?”陆知瑶不解他激烈的反应“真是奇怪。”
“我奇怪?我是说头发!头发!”要不是有绳子绑着,他真要从椅子上冲起来了“你平常为什么不把头发梳起来?”
“梳起来是为了方便洗脸啊。”陆知瑶解释自己马尾的来历“而且我喜欢平常的样子,你干什么反应这么大?”
她喜欢
“那件像布袋一样的裙子”
“很舒服并且充满异域风情。”
“那令人无法直视的遮脸发”
“我喜欢!”她无不霸气地回答。
虽然有些费力,但宋蓝筠总算消化了她的答案,如果是在普通的场合下认识现在的她,他或许会为她心跳加速一下下,搞不好还想更近一步地和她攀谈,但是,幸好他是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了她,虽然他的心跳还是加速了一下,可他理智早一步拦下了他的男性荷尔蒙。
宋蓝筠的理智以极大的分贝在他脑中呐喊着,这个女人果然是个怪胎啊,离她远一点!
“好吧好吧,喜欢就喜欢吧。”宋蓝筠无力地说,关他什么事?他哪还有时间去管别人的审美观,反正她自己满意,她的前男友也满意,那不就好了?
怪胎!真想知道她是怎么长大的不,他对她才没兴趣呢!就不信她真能绑他那么久,比如说睡觉怎么办?她家这么小,沙发上根本睡不了人,她一个女人总不会跟他个大男人睡同一张床吧?只是当他看到陆知瑶收拾床铺,帮他拿被子的勤劳身影时,宋蓝筠又纠结了
“先说好,潜规则在我这里是行不通的。”看她铺了两张被子在床上,宋蓝筠的心情很是复杂“用这种方法太卑鄙了!”
“什么?”她问他。
“我是男人啊!就算我打不过你,可你睡着的情况下也难说吧,你这是引诱犯罪,以为我们都犯罪的话就能抵消了吗?没门!”
“你想法能不能别这么幼稚?”陆知瑶表现得无法和他交流“看你长得娘娘的,没想到想法却很肮脏。”
“什么?幼稚?肮、肮脏?陆小姐,我是个男人好吗?”而且是个美男子,可美跟娘是两种不同的概念“如果你真认为长得美的男人就该像小白兔一样,我很乐意以实际行动纠正你的观点。”
陆知瑶看他那么义愤填膺的样子,好像真要跟她拚命一样“对不起,你说的对,是我想得太简单了。”她并不是在说他性格娘,他这个人,怎么这么容易就动气?
结果为了对他的“男性尊严”表示尊重,那天晚上,宋蓝筠是双手被绑在床柱上的情况下度过一夜;而陆知瑶伏在桌边,开着一盏小灯,对着那些画纸唰唰唰地忙了一晚上。
宋蓝筠见状,无不气闷的想,既然要赶工,铺那么多被子干什么?讽刺他啊?看来,她家的床会有床柱这么复古的东西,一定也只是个“巧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