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分雷索性坐在地上,挠着光头问道:“怎么奇怪了?”
沁瑭别着纤腰,摇身道:“本小姐又不是傻的,昨夜狼须酒楼大火,就是冲环刀子帮去的,可是后来听人说,如今灸手可热的草原第一秃子就在狼窑,又得索爷庇护,看来所有的一切都是针对你的了。”
“第一秃子?”分雷不觉摸了摸脑袋。
沁瑭像是懒得看他那傻样,抽着烟袋望着蔚蓝的天空,久久才说道:“我想让你帮我一件事。”
分雷抬起头深望着她,正容道:“你我萍水相逢,我为什么要帮你。”
沁瑭没有看他,只是端着烟袋锅,将双目遥向蓝天白云之间,她淡淡道:“若你帮我,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分雷是个生性的男人,他自然打量着沁瑭的姿色,在他眼中,沁瑭却是难得的尤物,那份骨子里透出的媚感确实让分雷有些迷惑,那草原男儿的烈性似乎在他心底燃烧着。
“算了”
分雷还是打消了那诱人的念头,起身拍了拍屁股,向她走去,他很想离开这个诱人的地方。
沁瑭探出一条光润的玉腿搭在栅门前,丰唇吮着烟杆吐出袅袅的烟雾道:“我说了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的,你不明白吗?”
分雷望着面前晶莹白晰的大腿,叹了口气道:“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知道做人该如何,这份情谊我算收下了,说说你的事吧。”
沁瑭收回长腿,木然地蹲在栅门前,盯着地面幽幽道:“有一年为了维持这个祖上遗留下来的烧酒铺子,姐姐入了风尘,卖身成为狼窑金兜阁的头牌,她含辛茹苦挣扎了整整五年,虽然患上了那些见不得光的疾病,可还是将铺子里的债还清了,并且还有了赎身的本金,可是元解礼一来,他置下重金包了姐姐,每日折磨得她”
“不要说了。”
分雷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你方才不是说了么我要给突厥出一口气。”
沁瑭一愣,抬起俏脸愕然道:“你会帮我们的是不是?你告诉我!”
分雷矮下身,拿过她的烟袋锅,吮了几口干咳道:“只好说力所能及了,既然你知道我是分雷,也不会不知道我如今的境地,不如这样,如果今晚我有命回来,定会将你姐姐抢出来,只是不知道今后你们的日子会怎么过了。”
沁瑭倒出乎分雷的意料,喜孜孜地笑道:“还过什么日子!我早就想好了,如果有一天,一个男人可以救出姐姐,我定要跟了他,不论是天涯海角,都带着姐姐跟随他一生呢!”
分雷愕然道:“我可没你想的那么好,再说现在是身不由己。”
沁瑭抢过烟袋锅,笑道:“如果连一人面对四百草原猛骑的分雷都不相信,那我还会相信谁呢。”
分雷想起数日前与德喀的交锋,仍心有余悸,暗叹一声后,问道:“方季鐾所来为何?是否为今晚浅滩之宴而来?”
沁瑭点头道:“自从唐军驻扎于狼窑后就多了一些赋税,虽然不多,却也是让狼窑上下百姓不堪了,我家的酒在狼窑是名产,倚黄河所睐,唐军上下均与我家有买卖,方季鐾就是为今晚浅滩之宴来订酒的,只是我要额外送一批酒到金兜阁,听方季鐾说,元解礼今晚宴后会去那里,姐姐又得”
分雷听完蓦地冒起莫名的感觉,不由问道:“这酒供应金兜阁多久了?”
沁瑭道:“金兜阁本是另外一家供给的,只是姐姐被元解礼包养后,才准许我家供应的。”
分雷皱起眉头,一个念头油然而生,他起身思量片刻后,说道:“若是你相信于我,待我走后便收拾行装,说不定过了今晚一切都不同了,我会使人找你的。”
沁瑭愕道:“你走后我怎么寻你?”
分雷摸着光头,苦笑道:“我身上真是别无他物,不如你借我个小物件好了,哈哈”沁瑭一把将烟袋锅塞进他手中,道:“我只相信它”
分雷接过温热的烟袋锅,紧紧攥在手中,道:“唐军的一切你尽管安排好了,如有人拿此物给你看,你定要依言而行。”
沁瑭点了点头,蓦地拽上他的衣袖,眼中盼着分雷的答舍道:“你一定会助我的,对吗?”
分雷沉声道:“以第一巴哈秃儿的名义起誓。”
第二十二话酒介寻芳托(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