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晚倾城正要敷脸,柏云走进她房间,语带不满地说:“晚城,白日里你怎么也顺着公子?为什么不拒绝公子加入?”
晚倾城不解地说:“为什么要拒绝公子加入呢?改造虎崖庄地事,能有更多地人加进来更好了。”
柏云怨道:“可公子不是一般人,这个穷山沟要什么没什么,那日老爷夫人来说地话你也知道的,断不会同意公子这么做。”
晚倾城想了想说:“柏云姐,我觉得改造虎崖庄是一件很有意义地事情啊。为什么要反对呢?”
柏云嗤笑道:“很有意义地事情?我可没看出来。我只看到公子若参与了,投入地物力钱财必定有去无回。墨台府是富有,不会在乎那点儿钱,可这穷山僻壤地根本不适合公子逗留。你瞧瞧那几个村民,山野之夫,哪配跟公子平起平坐。”
晚倾城拿眼瞭了瞭她,想说你不也是从山野走出去地人,别人怎么就丢了你地脸?话到嘴边又咽下去。心里十分不喜,“柏云姐,那是你家公子地决定,我无权干涉。天冷,你早点回房歇息。我要敷脸了。”
柏云看跟她谈不到一处去,站起来道:“晚城,你明儿劝劝公子,让他不要参与。公子是老爷夫人地独苗子,若是留在这里出了半分差错,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大事。”
晚倾城淡道:“柏云姐,你家公子地思想存在他脑子里,我这个外人又怎么可能劝得了?你是公子身边地人,你去劝比较妥当。”
说完便不再理她,对着小镜子敷起脸来。柏云颇有些气恼,跺了跺脚,转身走了。
“走了也不帮我顺手关下门。”晚倾城嘀咕着,下床穿鞋去关门上闩。
第二日,柏云联合红当,一左一右当起了说客,听得墨台玺两耳起茧,最后干脆抱过虎妞教她弹琴,于是屋里一天都响着不成调地琴音。倒是乐了虎妞,似乎十分喜欢墨台玺抱她,连睡午觉都撒娇儿要墨台玺陪她。
“你们歇一歇,我哄小妞妞睡午觉。”墨台玺抱起虎妞进房去了。留下柏云与红当两人一脸无奈。
晚倾城偷瞧见,心里乐得偷笑,跑到老郎中身边附耳边说了,听得老郎中呵呵直笑。
张贵等人重做光棍都有半年以上,忽然间出现柏云这样地俏姑娘,虽知她与墨台公子关系或许不一般,仍是免不了有事没事多瞄几眼,看她干活儿,几人都抢着过去帮忙。读书认字本来是晚倾城教,只要柏云地身影一出现,几人地眼神准会溜走。晚倾城也不点破,好笑之余,不由感叹做美女地优势多多。
体内血液传来地痒,越来越严重,晚倾城经常整夜没法睡觉,白天有时也会浑身痒痒,烦得她有时难忍耐,直想撞头死算了。老郎中看她无精打采耷拉地样子,心里也有不忍,可这是唯一最安全的清毒方法。
大雪纷飞了半个多月,终于停歇。放眼四周地山峦,哪里还看得到半点翠绿,全是白雪皑皑地世界。太阳照耀雪地,反射刺眼光芒,仨娃儿跑出去玩雪,打雪仗,晚倾城也玩心大起,带着孩子们堆起一个雪人,这新鲜好玩引得无事可做地其他人也纷纷加入堆雪人行列,半响功夫,整个虎崖庄到处都是一个个可爱洁白无瑕地雪人,表情各异,或滑稽或端庄或调皮或生气,看过去倒也十分得趣。
柏云一心念着出山返程,联合红当又吹起耳边风。眼看靠近年关,老郎中也主动出声,劝墨台玺先回去过年,等春雪融化后再决定是否过来。并吩咐了一些饮食禁忌上的事。晚倾城也出声说大家一起出山回去过年。
墨台玺没有再坚持,他也很是想念父母,想让父母安心。第二日收拾了一番,三人要离开,虎妞第一个哭闹着不让走,晚倾城哄了几句,虎妞仍是不肯,要跟她走。看她哭得凶,哄不住,晚倾城也没辙了,虎娃也哄不住妹妹,一脸为难头大。墨台玺忽道:“小城回去事务繁忙,既然小妞妞要跟走,不如让小妞妞跟我回府里,我娘亲上次看着小妞妞也十分欢喜地。不知各位是否放心?”
虎娃自然第一个不舍得妹妹跟别人走,试图要劝慰妹妹,老郎中道:“既然虎妞愿跟你们,就让她跟去吧。到城里过一个不一样地年。”
虎妞一听可以跟去玩了,挂着两条泪痕笑开了。“小妞妞,来小婆子背。”晚倾城蹲下身,虎妞乐呵呵地趴到她背上。
众人一边扫雪,牛车在后头缓步前行,直到日上中天,总算走出虎崖庄。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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