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一日红、石膏粉、红蜡油、地龙,以井水煎服,一日三次,至少须治疗半年。
一大片文字与药草图形从脑海里行云流水般闪过,恍惚间回过神来,凤九鸢诧异地抚了抚太阳穴,心道:“我怎么会对她的症状、病因及药方知道得这么清楚?真是奇怪。”
此时,老妇人已经走到了凤九鸢面前问道:“这些谷子姑娘是从哪里得来的?若是来路不正,姑娘还是早些还回去吧,以免招来横祸啊!”
看这金黄的谷子,颗粒饱满,且成色比地主家的谷子都要好,能种出这谷子的要么权高要么财厚,是平常人家所惹不起的,这些有财有势的人家,教训起贼来从来不留活口!
“这些谷子是我自己的,不是偷的。”凤九鸢解释道。
“娘,她分明在说谎,你看她一身落魄的样子,连簸箕都要偷俺们的,上哪儿去弄这么好的谷子来!”老大道。
凤九鸢暗地里白了他一眼,将手臂从他手中扯了出来,“你懂什么!你能在这片地方找出谁家种了这么好的谷子?”
老大说出去的话被堵了回来,不甘道:“那你倒是说说你从哪儿得来的?!”
凤九鸢被噎了一下,她怎么说?她总不能说自己随身携带着一个无所不能的空间吧?“我都说了,这谷子分你们一半,簸箕还给你们!这怎么不行了?!你们非要强行将我留下吃完饭也行,那我今儿个就不走了!”说着,她双手环抱起来,这些小老百姓还真是难缠,真不知道怎么想的!
老妇人看了看老大,又看看老二,家里的米缸里早就没米下锅了,只能靠老三挖回的野菜充饥。老大这几日去镇子的两个地主家想找个长工,被三番五次拒绝,说是已经招满了,老二身子弱,干不得重活儿,老三今晨就进了山里打猎,到现在还未归来,而她身子早已不中用,还得靠三个儿子养活着……
老大知道自己的老娘心里难受,看老娘想答应却没开口,便帮着开了这个口,“既然如此,那俺们便不再追究姑娘偷簸箕一事!”
凤九鸢一喜,心中松了一口气,问道:“对了,你们知道哪里可以卖粮吗?”
“姑娘想卖粮?”一直未曾开口的老二道,“姑娘卖粮做什么?”
“卖粮肯定是为了换钱啊!你们看我这一身,连身干净的衣服也没有,一路走来,人们各个都嫌弃我!”
不说还好,一说,老大就感觉凤九鸢身上的味儿更浓了,刚才太愤怒,没顾及这些,此时此刻,不由得离远了两步。只不过,这姑娘虽蓬头垢面,头顶所戴饰物看起来却贵重无比,既然穷途末路,为何不直接当了?
“我看不如这样,若是姑娘不嫌弃我们男人的衣服,我将我的衣服给你,反正我也有多的。”老二道。老大刚要说什么,老妇人咳嗽两声点了点头,“这样也好。姑娘初来乍到,不清楚我们峰闫镇的情况。我们这里的米行啊,都是地主家开的,他们蛮横跋扈,根本就不允许其它百姓公售或私售米粮,一旦被抓到,就是好一顿教训。这几年,凡是路过我们镇子销售米粮的商人,也都被他们给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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