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够了,该吃药了!”夜狼君说着,不待我反应过来,便以拿起一旁的药塞进了我的嘴里。
久未开启的嘴巴,被他的的大手一捏,屈服的张开了缝隙,任他将那奇异的绿色药丸,塞进了我的口中。
我惊恐的看着他的动作,想问他喂我吃下的是什么东西,可是想想,又静下了心来。他若是想我死,便不会大费周章的让我活过来了,不然岂不是白白费事。
夜狼君也不理会我探究的眼神,只是托起了我的头,将一杯清水放到了我的唇边。那水微凉随微冷的空气一同进入了我的胸腔,这让原本就有些轻咳的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嗓子已经破了,这水在滑下的刹那,便是一道火辣的疼痛。
夜狼君看着我痛苦的神情,也微微的皱起眉头,大手将我的背部翻转过来,轻轻的拍抚着。
他的手很热,覆在我未着丝缕的背上,像是火炭一般。我不安分的去推他的手掌,可他却依然故我的轻拍着。似是很享受这样的时刻。
碧色的眸子陡然变成了欲望的深色。
我怕得有些发抖,脸颊儿也不住地泛起一阵又一阵的红霞。但又无从挣脱他这种姿势的怀抱。
许久许久,夜狼君终于扶着我躺了下去,拿起厚厚的白色狐裘盖在了我的身上,然后拿起自己的长袍,以略微沙哑的声音和我说道,“马儿累了,该休息下,我出去转转!”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心中的那种不安才算渐渐平息了下来。不禁开始打量着自己眼前的环境。
按他刚刚的话来说,这该是一辆马车,可是在我看来,却像是间充满了异域风格的上等闺房。
马车的内室很大,四周都挂着狐裘和一些其他好看的皮毛装饰,而窗帘这是水蓝色的沙曼长长地坠下在车角儿,看上去极尽飘逸之感。除了我躺着的狐裘大床外,在马车的中间,还安放了一张很是精巧的木雕茶几,一旁散落的则是些看不懂的书籍。
这样大的马车,要多少匹马来拉啊!
心中正在好奇,马车的帘子突然被掀开了,露出了一张同样覆着面纱的面孔。
“这个给你!主子说的!”纱什娜说着,将一套样式奇怪的衣裙扔到了我的身旁,随即愤恨地甩下帘子,离开了。
我打眼看了看那身衣裙,从袖口,到衣领全部都是由雪白的狐裘制成,奢华非凡,而在裙摆处,还有一些银制的响铃,煞是好看。这该是他们夜狼国的服侍吧!
缓缓地伸出手去,抚上那毛皮,果然柔软至极,细揉几下便生出一种温热的温度。不禁嘴角儿微微的扬起,心想自己总算懂得了裘水灵为何这样喜爱动物的皮毛了。原来是这般的触感……
勉强的将衣服穿好,已经要把我累得半死了。昏厥了这么长时间,才一醒来,便只觉得饥饿难耐。刚刚与夜狼君争执的时候,还没有在意,现在这才捂着抽痛的胃直咽口水。
唉……活着还真是麻烦,竟然什么感觉都这样的清晰。
“穿好了吗?”夜狼君的声音自马车外传来,我心下暗暗的嘲笑了他一番。刚刚还说我的嗓子坏了不能说话,现在他问了这句,该让我怎么回答呢?
无奈,经过了半响我微微抬了抬手指轻轻地叩了叩马车的车壁,算是告诉他自己已经穿戴好了。
不多时,夜狼君便掀开了帘子大步踏了上来。
他的装束也与以往的有些不一样,一身雪白的狐裘将劲瘦的躯体包裹的十分得体,在腰间别着一把短小的匕首带着些许陈旧的痕迹,脚下则是一双银狐的皮毛制成的长靴。
他上了马车之后也如我一样,仰躺在马车的一侧,一串彩石做成的宽大项链捶在胸口,栗色的长发就那样的不羁的披散着,狂野的气息夺人眼目。
碧色的眸子在看到我的一刻突然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又被他惯有的戏谑所取代,“呵呵,你穿我的夜狼国的衣裙还不赖。”
而我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轻佻的目光,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翻过身去,佯装睡觉。
“再过不久,就是我的地方了……”夜狼君的声音自背后懒散的传来,我不禁心头一紧,有些诧异。
他居然带着我回夜郎国去,他究竟想干什么?
于是,再也无心装睡,反而猛的翻身与他对视,我需要从他的眼中看到,他的那句话,究竟是玩笑还是认真。
“啧,不玩下去了?”夜狼君邪魅的眨着眼,大手抚上我的长发,“我还以为你装睡的本领很高呢!”
他的话语依旧如同往日的一样带着玩笑的意味,可是眸中却绝无一丝的玩味。冰冷的手掌,抓住他的,我将唇凑了过去,然后用力的咬着。知道一阵腥气蔓延口鼻,才缓缓地松了口。
我讨厌他的触碰,那让我觉得肮脏。如果不是他,我想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儿。如果他当日没有半途放弃,或许我现在还能和从前一样的逍遥自在,而不是像个废人躺在这马车之上。
“你还真野啊,小东西!”夜狼君看着自己鲜血直流的手背,微微地挑了下细眉,一抹危险的气息窜上了他的碧眸,“看来我得为你找点特别的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