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你真是糊涂。”良久,才淡淡地说出这句。
“错已铸成,早已没有回头路,大姐就成全二妹吧。”曲清然带着希冀再次求道。
“这事儿没得谈,司徒鸿是幽儿的未婚夫,哪有正妻未过门?就先把小姨子纳进门为妾的?这世上有这等道理?”粟夫人慢悠悠的从炕上下来,她的脸色如同身上的茜色衣衫,头上的钗环一阵摇晃。“铃兰,让她们母女俩赶紧滚回去,二姑娘被送去庵里之前就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夫人,二姑娘还小,不能在庵里待一辈子啊!”林姨娘哭道,“夫人,你也是为人母的人,就当可怜可怜二姑娘吧。”
曲清然见自己生母哭了,也拿起帕子抹起了眼睛。
粟夫人大怒地指着林姨娘道:“你扪心自问,我可有亏待过二姑娘,吃的穿的可有少了她那一份?别人听你这么一哭诉,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是个多么恶毒的主母,你这不是要给我头上扣屎盘子?现在是你们在幽儿头上动歪脑筋,还好意思做贼的喊捉贼?你不知羞我都替你羞。”
林姨娘忙摆手道:“婢子不敢,婢子不敢,怎么敢污蔑夫人的名声?只是希望夫人能给条生路二姑娘走。”说完,猛朝粟夫人磕头哀求。
铃兰去外面唤了几个仆妇进来,正准备拉走林姨娘母女。
粟夫人看林姨娘在那打悲情牌,心里的怒火不禁又上升了几分,见粗壮的仆妇进来,“快把这两个嚎丧的东西弄出去,看得我心烦。”仆妇得了令,上前去扯林姨娘与曲清然,林姨娘母女一面挣扎一面哀求着。
曲清幽眼见事态不好,只得道,“这事儿容我再想想,林姨娘与二妹就先回去吧。”
得了曲清幽这话,林姨娘方才止住哭声与挣扎,偷觑了眼粟夫人恼怒的脸色,急忙扯过意欲再说话的女儿告礼退了出去。
待得出了秋水院,将丫头隔了一丈多远,曲清然挣脱老娘的手,“姨娘,你这是为何?好不容易她松口了,没准再逼逼就能成了。”
林姨娘瞅了瞅周围没有外人,才对女儿说,“你没见到粟夫人要发脾气了吗?再说,你大姐是啥禀性的人?你还不清楚,她那人看似和蔼可却是高傲得很,岂会与你共侍一夫?”
曲清然摸了摸小腹,担心道:“只怕再拖下去显怀了,岂不落人口实?”
“说你笨,你还真笨,你以为这府里的人就不要脸?再说司徒家一脉单传,岂会不要你腹中这块肉?现在就等姑娘的一句话而已,听人回报司徒将军携子来登门了,这两天内准有信儿,你就等着当那正头娘子吧。”林姨娘不无得意地说。
曲清然挽着生母的手,“还是姨娘精明,如若不是姨娘面授机宜,我还逮不到机会生米做成熟饭。”从很早以前她就心仪司徒鸿,只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