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决定的事。
荣先生只是摸着山羊胡须不言语,女人再强也强不过男人。“昊二爷,盐案之事,老夫认为还是应极早抽身方为妥。”
罗昊道:“荣先生所言甚是。父亲,盐案背后的主谋可是舅父宁国公?”转而朝父亲问道。
罗阙看着儿子道:“你凭什么认为老父定当知道?”
“父亲,若真是舅父,劝父亲还是不要替他遮掩,我能猜到,其实皇上早就猜到,只是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一直以来让我苦恼的并不是这盐案的真相,而是盐案那莫大的利益都到了哪里?”
罗昊的话音一落,顿时鸦雀无声,半晌后,荣先生把手中的棋子下到棋盘,“昊二爷的话是何意思?”
“银子。官商勾结,经营数载,必有大批的银子,但是现在这些银子的流向成谜。舅父若真的卷进盐案,银子的流向就只有他知道。外表看宁国公府高墙亮瓦,穿着用度极尽奢华,但并不是大批银子的去处。不瞒父亲与荣先生,我曾私下派人去过舅父的封地查看,却一无所获,因此我才格外的警惕。我前些时日还曾探过舅父的口风,却是什么也探不出来。”
罗阙道:“唇亡齿寒,而且还有你母亲的因素在,我们几家不能学那粟家,要不然兴许会败得更快。”现在他手中的权利比起先祖已经是少了许多,帝王一步一步进逼,他们想要保住现在的地位就更不能窝里斗。
“国公爷此话差矣,如果已成脓包须尽快切除,莫要让其漫涎全身,不然悔之晚矣。好在当日昊二爷并未娶那唐家嫡姑娘,要不然这亲上加亲就更难抽身。”荣先生道。
罗阙只是沉思片刻,“你认为你舅父究竟想干什么?”
罗昊苦笑道:“儿子若知道还需苦恼?就是不知才觉得可怕,那些财物可是个天文数字,舅父因何需要如此多的钱财?”然后又补了一句,“这正是需要凌家的地方。”
棋局已经逐渐明朗,罗阙这局必败无疑了。罗昊与两位长辈稍谈了几句就告辞回自己的院子。
罗昊才踏进院子时天色渐晚了,见曲清幽正靠在躺椅上看着那荷塘,荷叶仍青绿但却略有颓势。“清幽,天凉了,也不知道让丫鬟给你加件披风。”然后朝一旁的丫鬟冷声吩咐了一句。
曲清幽起身笑道:“不冷,你别怪罪她们。”然后又道:“快去换身衣服,我去吩咐丫鬟们摆膳。”
“用过晚膳后,陪我赴会。”罗昊道。
曲清幽怔了下,然后笑着点头。
膳后,罗昊给曲清幽系上胭脂色金丝穿花的缎子披风,抱着她上马车,朝府外而去。
凌三公子请罗昊商谈的地方颇为隐秘,曲清幽被丈夫抱下马车之时,抬头打量了一下这不算大的民居,从外表来与周围的民居一样,没啥特色,但是一进内里,却别有洞天,装修得富丽堂皇,摆放的古董无一不是精品,就连那侍女都长相俊美,与上回凌三公子欲送来的八个女子一样身段柔软,温言细语,她斜眼朝罗昊看去,见他并未朝美女多看几眼,嘴角才含着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