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本宫想取悦你啊。本宫每每在你身上绘画,都兴奋不已,画好后欣赏时更是开心得只想扑上去。将心比心,本宫彩绘自已,希望世子也可以、也可以”
饶是画眉再豪放,此刻也不免稍稍害羞,娇嗔地睐他一眼,不言而喻,扭过身背对他。
她是希望他扑上去吧?赤江苦笑,看着画眉的背,又是另一幅好风光——
大朵盛开的金黄牡丹上,停着色彩斑斓的彩蝶。是蝶恋花呢?还是花怜蝶?是一厢情愿或两情相悦?
“这很难画吧?”赤江举手覆上她的luo背。“原来这三日里,你都忙着指导宫女们如何作画,再绘到自己身上?”
“是啊,这幅图可难画了,不知重画了几次呢!”
也因此,每画一次画眉就得净身一次,到最后她便索性连人带画笔、颜墨全数搬入浴堂里,爱怎么净身、爱重画几次都没关系。
“不过很值得吧?本宫身前的大红蔷薇漂不漂亮?背后的牡丹花美不美?最最重要的是”忽地羞涩地一笑,她依然背对着她,垂颈低首玩着手指,轻声问道:“你喜欢吗?还有,你觉得惊鸿会喜欢吗?”
果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赤江苦笑,酸涩感打心底油然而生。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自从众人悉知他与惊鸿并存的事实后,便不时将他们拿来比较。
“本王觉得,惊鸿他比你还有男儿气概,更不用说在战场上英勇的表现了。”南鸿王如是道。
“你能有惊鸿的一分英气就好了。”南鸿王后如是道。
就连青江也说:“二哥,你太温和了啦,若有惊鸿几分霸气就好了。”
女为悦己者容,就算是现下,画眉想取悦的对象不是他赤江,而是惊鸿
哼,知道该认输了吧!
开始隐约刺痛的脑海中,惊鸿大声地嘲笑着他。
你那不叫温文,是懦弱!懊采取行动时却什么都不做,那就闪开,本世子可是急着要享受送上门的软玉温香!
不!赤江最气的,便是惊鸿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
如果是以往,惊鸿以这种心态与别的姑娘逢场作戏便罢,但他绝对不允许惊鸿玩弄画眉儿!
“走开!”赤江举拳捶墙,恨声喊道。
“你怎么了?”画眉被他吓了一跳,但一转身就被他紧紧抱在怀中。
“一定要惊鸿喜欢才行吗?只有我喜欢不行吗?”太多太多的情感犹如狂涛崩石,不断在他心中冲击,让他连“在下”的自我谦称也忘了。
“你别喜欢惊鸿了好不好?只喜欢我好不好?为什么大家都只喜欢惊鸿呢?”
“什么啊?”画眉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什么事,下一刻便被他绝望又渴求的吻所淹没。
“你”险些晕死过去,画眉终于发现了“是惊鸿吗?”美眸浮现恍然大悟之色。
“呵呵,不然还会是谁呢?小美人儿。”最后一记冲刺,惊鸿在她体内释放出滚烫的热液。
惊鸿回来了。
满含雀跃爱恋的,画眉伸出手,纤纤五指柔柔地抚过他闭目假寐的俊脸,再往下滑至喉咙,还顽皮地在喉结处多点两下,接着又继续往下移。
“太慢了,这样你是想玩到什么时候?”眼睛未睁开,他却精准的出手,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直接朝他腹部下方探去。“这样就快多了。”
“啊!”像被烫着似的,画眉慌张的收回手,娇啐一声“真不知羞!”
“知羞要做啥?倒不如再来狠狠爱一回。”惊鸿眉挑眼睁,将她整个人拉过来,健硕的身躯再度矫健的翻到她身上。
尽管已欢爱过许多回,她仍然感到有些吃力。
但画眉对此一点都不介意,因为她已如愿以偿,得回了惊鸿,就算是他频繁的求欢令她有些无法消受,仍甘之如饴。
当然,惊鸿的回来,也立刻被人察觉。
“咦,怎么会是你?”本来欲召赤江讨论国事的皇帝,一看见这个以大摇大摆之姿走入御书房的男人,立刻蹙起双眉。“赤江人呢?”
“谁知道。”惊鸿双肩微耸,就近挑了张椅子便一**坐下。“皇上有什么事找本世子不也一样吗?”
“找你怎么会一样?”皇帝直摇头。“找你不行的啦。”
咦,他被人看轻了?惊鸿危险地眯了眯眼。
“有什么事本世子不行来着?皇上倒是说说看,那家伙会的事,本世子一样办得到!”
“是吗?”皇帝还是半信半疑,将几份奏折往他面前一放。“朕本来是想找他商淡这些事,你且先看看。”
“那当然!待本世子观来。”有模有样地拿起一本奏折,惊鸿开始读着“启禀皇上,臣已捉拿日前流窜江州一带之流匪,请示如何安抚?安抚个鬼!全砍了就干净了事。”接着直接抓起一旁案上的朱笔写了个“诛”字。
“啊?”皇帝傻眼。
再展开另一份奏折,惊鸿再度朗声读道:“启禀皇上,臣已逮捕去年犯下贪渎之罪的知府、师爷等数人,请皇上定夺?这简单,几人贪渎就摘掉几颗脑袋,不够数儿找人凑齐就成了。”他边说边下笔,唰唰数声“诛”字连连。
“呃”皇帝嘴角也跟着他下笔的速度而一抽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