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次的敌意,添了几分友善。
这一个两个都是被神雷劈过了么?神雷好忙!
还是说……夫唱妇随?不不不,这个可能比这小琰姑娘也让神雷劈了更难以接受。
三人入了席坐好,正要动筷,之前为了能骆美男单独相处而被花娉故意支开的丫环小桃匆匆而来。
“大公子、花小姐、徐小姐。”小桃行过礼之后再重新看向骆习航,“大公子,二小姐来了,福伯问……”
小桃话未说完便停了下来,等待骆习航指示。之前骆习航交待过,他不在之时别让任何人进这别院。
骆习航垂眸思忖片刻,然后挥了挥手:“让她进来吧。”
“是。”
小桃退下,片刻之后,又一个白衣少女款款而来,正是骆习航的妹妹骆习舞。
花娉眼角抽了抽,这些名门正派之人是有多爱白衣啊,一个两个三个皆是如此,白得很晃眼啊有没有?
骆习舞走近,面容气质却是出乎花娉意料的十分平凡。其实她本倒也算清秀可人,只是花娉穿来之后见多了帅哥美女,此刻又在骆习航这个阳光正气型美男以及徐琰这个可爱灵气型美女的映衬之下,不免显得黯淡了许多。
骆习舞进了正厅,看到花娉时微愣,而后很乖巧礼貌地打招呼:“哥哥、徐姐姐……”转向花娉时停了停。
“花娉姑娘。”骆习航告之。
骆习舞乖巧地也朝花娉点了点头:“花娉姑娘。”
“花娉姑娘,这是我妹妹骆习舞,你可以唤她……”骆习航突然停了停,眉微蹙。
徐琰见状眸光动了动,看向花娉:“不知可否冒昧问一下花娉姑娘今年年方几何?”
“……”她能说其实她也不知道吗?
花娉想了想,以这身体的皮肤状况来看,大概也就十几岁吧。于是随口道:“十七。”
骆习航眸光微沉后接道:“嗯,习舞今年十六,那你可以唤她小舞。”
“花娉姐姐。”骆习舞立刻礼貌地改口。
花娉也笑着点头回礼:“小舞。”哎哎,真是个讨人喜欢的乖巧小姑娘,不愧是她看中的目标骆美男的妹妹。
骆习舞也尚未用膳,这三个便变成了四人,围坐在圆桌之上。大概因是江湖中人,也没有那些食不语的规矩,年龄又相仿,在餐桌上便聊了起来。
“哥哥近日似乎常来别院,小舞还以为别院里藏了什么宝贝,今日便来看看,没想到是个漂亮姐姐。”骆习舞看着花娉笑着道,声音轻轻柔柔,如她的外表一般并不引人注意,而后又突然停了下来,微微拧起眉,似在努力回想,“咦,花娉姐姐似乎有点眼熟……”
“……”她的画像满江湖乱飞,不眼熟才怪!不过这个骆习舞看来文静又柔弱,似乎并不像徐琰一样会武,大概只是个养在闺中的小姐,所以可能只在哪里看过她的画像后又忘了吧。
骆习航和徐琰对看一眼,然后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就你这记性啊,算算从小到大记岔的东西有多少?上回那夜壶大盗也是让大家白忙活了一场吧。”骆习航似是无奈地摇头道。
说起夜壶大盗,骆习舞原本平凡微黯的双眼瞬间亮起来,神彩飞扬,让平凡的脸也顷刻光彩生动起来。
“我真的看到了。”骆习舞原本轻柔的声音抬高了几分,语气也稍稍激动了些,顿了顿后又道,“哥哥,徐姐姐,你们说这个夜壶大盗是不是很厉害啊?这么多人抓了这么久都没有抓到他。”
骆习航和徐琰同时蹙眉,只是尚未开口,花娉倒是疑惑地先出声了,面色也有些凝重:“夜壶大盗?难道又发生了新的血案?”
“这倒没有。”骆习航道,“上回在鬼哭林我终是追丢了那黑衣人,那三起血案的凶手至今仍未找到。不想最近江湖之中却又出个大盗,专门四处盗取……夜壶。只是这个盗贼从未伤过人,而且行事十分张扬,应不是那血案凶手,但双方目标一致,想来也是有些关系的。”
“嗯,我今日便是因这附近又有宅子收到了夜壶大盗的预告,所以才来此。”徐琰也道。
“……”花娉汗了汗,偷个夜壶还预告,他以为他是怪盗基德么?
“如今江湖都流传必有秘宝藏于某夜壶之中,因而已有小门小派按捺不住开始行动,纷乱之中想找出这盗贼和那血案凶手只怕是更难了。”骆习航面容有几分严肃。
骆习舞见话题似要从她感兴趣的夜壶大盗转向什么秘宝、血案了,忙又想将话题转回来,从怀中摸出了一张巴掌大小的折叠纸笺,递给花娉:“花娉姐姐,你都没听说过夜壶大盗,肯定也没见过这个吧。”
花娉疑惑地接过纸笺,似乎感觉骆习航和徐琰的眼角同时明显抽了抽。
“正如骆大哥之前所说,这夜壶大盗行事的确十分张扬,不仅每次来之前会发预告,走之时还会留下这张纸笺。”徐琰见花娉疑惑便解释道。
花娉翻开这如贺卡般的折叠纸笺,看清里面的内容后,顿时眼角也如骆习航和徐琰般抽搐起来。不,绝对抽得更加厉害。
只见纸笺上龙飞凤舞地写着:
“悄悄的我走了,
正如我悄悄的来。
我挥一挥衣袖,
将一切,打包,带走!
啊——
请别,挽留!”
我去啊!这不会也是个从哪里穿来的二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