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之后突然扛着花娉跃起,瞬间跳至徐其背后,一伸手指间现出几枚毒镖,直射向徐其后背。
花娉大惊:“小心!”
徐其惊险俯身闪过,黑衣人再次出手,即便左肩扛着不停挣扎的花娉,对付徐其也并不费力。徐其却越来越吃力,步步后退,动作渐缓,终于一个闪躲不及被劈中一掌,不稳倒地。
黑衣人似是冷笑了一声,上前一步,缓缓举起了右掌,欲给他一重击。
花娉大惊,情急之中迅速摸出白日用来放过血的银针,努力抬起身子伸手直直一针扎进黑衣人左边的肩井穴。黑衣人左臂一麻,左手失了力,对花娉的钳制顿时一松,而右掌的一击也因此而偏了少许。
没想到自己竟然扎准了,花娉大喜。
“你快跑!”花娉大喊,这二公子打不过黑衣人,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花娉也不管准不准,趁机再对着黑衣人几个穴位一顿乱扎,顺利脱了他的控制,也转身便跑。
黑衣人大怒,也不再管徐其,转身对着花娉就是一掌。
“小鲤鱼!”身后徐其的惊呼让花娉顿感大事不妙。
就在眼看掌风将至之际,突然一道红色身影带着隐隐的莲花清香疾速掠过,在千钧一发的最后关头卷起了花娉避过攻击。
这回真是苏白莲。熟悉的变态味和熟悉的温度让花娉的小心肝颤了颤,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安心。
他似乎总是十分凑巧地出现在让她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郁闷的时机。比如说现在,她不想被他抓回去,可他刚刚却的确又救了她一次。
苏良抱着花娉落地,同时出手回击,一掌劈向黑衣人。
黑衣人侧身闪过,看了看苏良,然后转向他怀中的花娉,盯了片刻后突然转身,不再恋战,迅速跃起离去。
苏良凝眉,盯着黑衣人背影不语,眸光沉沉。
“苏白莲,快追,快追啊!”花娉十分积极热忱地建议。
苏良一顿,看了看前方倒地的徐其,然后再缓缓垂眸看向花娉,嘴角带笑,眼中却有着隐隐跳动的怒火:“然后好让你和他继续私奔吗?”
花娉:“……”
就在花娉觉得自己的品味再一次被侮辱之时,这个她认为是侮辱的、中看不中用还又轻浮又二的徐公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爬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苏良面前,那股她曾以为已刻入他骨子里的轻浮之气竟全数褪去,神色是她未曾见过的凝重与严肃,紧紧盯着苏良,缓缓开口:“你是谁?”
他难道不是苏良苏公子苏大善人以及借他银子的苏兄吗?行进的马车里,花娉看看苏良,又看看徐其,觉得自己的智商又一次受到了考验。
昨夜,打跑了黑衣人后,徐其十分严肃地问出了那句莫明其妙的话,苏良却只是冷冷瞥他一眼再冷冷答了句“苏良”后便转拎着她转身就走。
而徐其在原地顿了片刻后也很快跟了上来,并且又回复了嘻皮笑脸不正经的纨绔样,以他那很是强大的缠功硬是挤进了这辆似乎是苏良用来抓她的马车里。
“苏兄,不知可否告知小弟,你是找的哪位神医医好了尽毁的经脉并且回复功力的,小鲤鱼姑娘她中了毒,正找神医哪,或者可以请你的这位神医给她瞧瞧。”徐其笑眯眯看着苏良问道。
苏良眉心一拢,没有答他,却是看向了花娉。
“就……就是蚁狱。”仿佛知道他的意思,花娉下意识便答道。
苏良这才松了眉心,然后突然又回复人前温良苏公子的模样,看向徐其温和笑笑道:“是位爱云游的神医,很可惜不知他如今何在,若苏某能有幸再见,必将他留下。”
花娉眼角抽了抽,这两个人,我知道你在装,并且我知道你知道我也在装,何必呢,有意思么?
花娉想着又不由怨念地看向徐其,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这个小红姑娘和小鲤鱼姑娘是同一个人,却还在这儿装,害得她不敢带面具,又怕被认出是魔头,每天辛辛苦苦画半天的伪装妆,坑爹啊!
花娉正怨念地瞪着徐其之时,视线却突然被一道红影挡住,抬头便见是突然站起的苏良。
苏良看着她笑得十分友善却偏让她觉得浑身发寒:“天色好像不早了,不如我们找间客栈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