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金寒池之前所为,齐孤鸿立刻意识到那怪虫应该是蛊虫,只是没想到竟然被叶君霖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一脚踩死了,齐孤鸿甚至觉得好笑,难不成一直被自己当成神技的巫蛊之术原来也不过如此,莫非只是被自己夸大神化了?
只是就在齐孤鸿这样想着的时候,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大笑,他循声转过头去,便见到金寒池如同个孩子般坐在床上捧腹大笑。
蛊虫乃是金寒池放出的,直奔叶君霖面门而去,显然是想要叶君霖的性命,然而蛊虫就这么被踩死,金寒池不但不怒不慌,反倒大笑,齐孤鸿下意识便往旁边退了一步,与金寒池保持着距离。
越来越觉得这家伙是个怪胎。
而金寒池这么一笑,本来站在对面得意洋洋的叶君霖表情也不由几分怔怔,她眯眼皱眉,警惕地望着金寒池,冷哼一声道:“不过是踩死你一只蟾蛊,莫不是伤心疯了?”
“伤心是肯定要伤心的,”金寒池笑得好似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强忍着笑意挤出来几个字道:“只不过,该伤心的人不是我。”
说到这里,金寒池勉强绷着一脸正色,一只手捂着肚子,在床上坐直了身子,“素闻五大家族中,你叶家当家人叶君霖为了你门下的姑娘们可是舍得拼命的,要是……”
金寒池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又是一阵笑声爆开,可齐孤鸿和叶君霖却怎么都笑不出来了。
小楼的三楼,除了金寒池、叶君霖和齐孤鸿之外,还有另外两个跟着一同上来的姑娘,此时两个女孩儿正站在叶君霖身后不远处,一脸惊怕地望着叶君霖,只是两个姑娘看起来并无异状,不知道金寒池在得意个什么劲儿。
“别急,别急,”金寒池一边说,一边摸出了怀中一枚镀金的怀表,他按动卡扣,金灿灿的表盖被翻开,金寒池盯着表盘上的秒针,“三,二,一……”
话音未落,其中一个姑娘突然脸色大变,随着金寒池那最后一声,姑娘立马躬身捂住了肚子,一张姣好的面容霎时间花容失色,长大了嘴巴干呕起来。
“金寒池!”叶君霖凝望着姑娘,压低嗓音怒吼一声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此时不需金寒池回答,齐孤鸿心中已有了个大概——金寒池是给那姑娘下蛊了!
在齐孤鸿的脑海中,从他们进门落座再到移步至此发生的所有情况都在他脑海中犹如走马灯一般闪现,一个画面立刻引起了齐孤鸿的注意。
对,是那杯酒,就是那杯酒!
当时那姑娘给金寒池敬酒的时候,反被金寒池按住,轻薄了一番,只是当时在众人看来,金寒池乃是为了轻薄姑娘,可是细细反思下来,那酒却是金寒池先含在口中再喂给了姑娘的。
齐孤鸿清楚记得金寒池始终和姑娘们保持着距离,如若说是下蛊的话,那是唯一的机会。
可是,若真是如此,那蛊是从何而来?难不成说……是金寒池的口中有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