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多几倍的钱啊!”齐元豪笑了起来。
“你没见过那小哥,他不是用钱可以买的,他现在还是想当大侠的新手呢!”于叔笑道。
“想当大侠啊!那钱没用。”齐元豪笑道:“我年轻做侠客梦的时候,确实视金钱如粪土,那么我们等过几年,小伙子梦醒了再送银子吧。”四个人一起大笑了起来。
“二是那王天逸却是和李孝先关系不错,反而求唐家不要灭门,作为唐六少爷朋友的他先下跪,后来又用自刎相威胁,都没有阻挡唐博射杀李义前,使李浩然心痛而死,而李孝先也触阶自杀而死,听说就是这个李孝先瞒着父兄通知唐门的,真是个不当家不知材米贵的主,这种事情也敢做?!经此一役江湖上评价唐六少爷心硬如石≈狠似铁,不愧唐门第三代最杰出的人才。
而最轰动的却是消失二十年的昆仑重出江湖,其掌门不过二十多岁,一拳击断巨树,孤身一人就吓退唐权海和唐博以及三十个唐门精英,真是骇人听闻!这种武功很可怕。,我们应该及早做准备”
“从云,有一点你说的不对。唐家不可能害怕章高蝉一个人,世间没有一个高手可以孤身从唐门那么多好手手下活着出来。我认为只是唐权海认为围杀章高蝉会代价惨重,另外当时章只是作为一个和事佬,唐门和杨家都拜访过他,知道他身边还有武当的重要人物,所以给了他面子。”齐元豪说道。
“很对。但是不能不防,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昆仑有实力,而章高蝉的这种武功可以在帮派大战中,趁着混乱瞬间击毙一个帮派的指挥,使得他们群龙无首。而且他们有这种实力,自然不可能甘于平庸,说不定要在那里抢地盘呢,不可等闲视之啊。”文从云的话让大家都点头称是。
“高蝉好名字,”慕容秋水沉吟道:“想是出自垂*(音纬)饮清露,流响出疏桐。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高蝉鸣远啊。”
听他这么说,三个人脸色都凝重了,但慕容秋水音调一转说道:“但是蝉是过不了秋天的,他只能活在夏天,很短的时间后就是秋蝉凄切了,哼!一个武林好手可以来自于穷乡僻壤,但是一个武林帮派只能扎根于城镇,城镇有多大有多富,就决定了一个帮派可以发展到多大的规模,只有城镇里才可以赚到养活帮派的钱,现在强大的势力手里最少也控制一个大城市,现在武林太平已久,各个大城市除了京城都被瓜分殆尽,哪里还有城市能养得起昆仑派那种大帮派?京城是天子脚下,权力云集,任何帮派都无法发展。昆仑派想发展只能有三种策略:上策是稳扎稳打,立足于一个稳固的据点,逐年蚕食周围的城镇,就象当年长乐帮做的一样,但是这需要很长的时间;中策是保持现状,不要来找现在这些武林帮派的麻烦;下策是利用武力入侵现有的势力,他们一开始会很顺,可后来势必引起整个武林的敌意,枪打出头鸟,没有人喜欢爆发户的,那样昆仑是否会永远消失于武林还难说呢。至于章高蝉的武功,也许很厉害,我们还没有充分的情报,但是现在不是凭一个人的武功就能改变江湖的年代了,你手里没有人没有银子,单靠一把刀就想为所欲为?呵呵,不可能的。”
“不过也不能太放松,还是要加强情报收集,关键是找出章高蝉背后的人来,他才是关键。”慕容秋水皱起了眉头。
“背后的人?”三个手下都是不解。
“刚才文从云说了,章高蝉活到现在大部分时间都在山洞里练武。他出道才几年?凭什么一下子就当上了昆仑的掌门,难道他的手下就这么爱戴他的父亲?难道就凭他一张嘴就证明他是昆仑前帮主的儿子?只有两种可能,一是他是天才,能不学而知,几天就控制了剩余的昆仑力量,二是他背后有人扶持他登上帮主的宝座,原因肯定是看到了他的武功价值,这个人才是真正能控制昆仑的人,否则一杯毒酒就送了武功天下第一的小蝉。我看第二种可能很大,章高蝉只是个前锋大将而已,以他的江湖经验也只能做个前锋,当不了真正的大帅。否则,倒真是个棘手人物啊。”
三个手下听得面面相觑,很快就讨论了起来。
突然慕容秋水眼睛一瞪,好象想到了什么,大声问文从云“你刚才说什么?你说章高蝉只带着几个低级手下,还有他对店小二抱怨过他耽搁了行程,他要去哪?说耽搁是为了什么?”
“京城。有手下在前面等他。”
慕容秋水马上站了起来,伸手拉过一张地图铺在桌上,手指从徐云城向京城滑了过去,却在济南停住了:“济南是他前往京城的必经之路。”
“您的意思是?”
“一个帮派领袖只带几个低级手下,他应该带不少人的。他的那些手下在什么地方等他?你们不是说袭击丁唐的高手数量众多,而且武功没有人认识,尸体也认不出来吗?谁也没有动机做这样的事情吗?”慕容秋水抬起头,和三个手下互相看了一眼,四个人都抽了一口凉气。
“武林大乱是对昆仑有好处,可是,这个好处不直接啊。他们风险很大的,几十人伏击,弄不好就被发现了,可是楞是让他们跑了,没有一个活口。”于叔想了一会说道。
“对,要做这事必须要有内应。可济南城里四家谁也不想这样天下大乱啊。对他们没好处。”
“不只四家。”于叔突然说道:“还有我们。”
“不要说了!”慕容秋水斩钉截铁打断了于叔的话,:“从云,明天你就沿章高蝉的路线走一遍,查他一开始究竟带了多少人!”
说完,慕容秋水有些心神不宁的转起戒指来:“还有什么事情?”
“公子,沈家的人前些日子来了,送来一封信。您知道内容吗?家主给您说过了吧?”齐元豪问道。
“什么?”慕容秋水眉头皱了起来:“父亲没有和我说过。信使呢?”
“转天就被送走了,还有专人护送呢。”
自己是和沈家谈判的全权代表,沈家有什么事情还要越过自己送信给父亲呢?明显是先于自己出发的信使,而且现在看来和沈家谈判的结果对方也没有反悔啊?父亲为何急急送走信使,还要专人护送?难道不想信使遇到自己?什么事情必须通知父亲而父亲不想自己知道呢?
慕容秋水陷入了沉思,猛然间想到了在沈家的时候,沈放两次问过自己的年龄,还居然在一次宴会时候让他那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女儿出来为自己弹琴,还对自己说了他女儿的名字:沈凝竹,来自于曼舞凝丝竹的意思。自己当时还以为沈放是武林豪杰,不循世间礼仪,才让女儿出来见客,现在想想,沈放自己也是粗人,如果不循世间礼仪,为何把女儿教养得那么知书达理?他是想把那沈凝竹许配给我啊!
慕容秋水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去满腔的不平和怒火,他想到:“是了,只有婚嫁大事要父母同意了。沈家的信使八成也是为这个事情而来的,父亲原是不想我娶沈家姑娘的,那样我势力更加大了,他们更害怕了。”
“天不早了,你们都走。去家宴等我吧。”慕容秋水赶走了他的手下,慢慢脱下了三颗大戒指丢在桌子上,看到于叔他们出来,才进来的侍剑看到慕容秋水的动作,吃惊不小,这可不是公子的习惯:“公子,您要干什么?马上就要去赴宴会了。”
“把抱龙刀拿出来,我要舞刀。”
站在院子中间的慕容秋水在侍剑惊异的眼光里,舞得抱龙刀象一条黑龙盘旋在他的身边,发出呼呼的风声,好象在龙吟一般,他的心里却象这怒吼的抱龙刀一样在咆哮:“为什么?为什么?老天你要把我生在这慕容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