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声更近了。
“请太后进来。”
太后快步走进御书房,连气都喘不匀。
“恒儿,初儿是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怎么一身是血?”
宣室殿发生的事情,她是打听不到的。
但听人汇报,大公主一身是血的在外面走,一看就知道是出了事。
听到消息,太后便立刻动身来了御书房。
与此同时,贝婧初的寝宫里也聚满了人。
先是芳贵妃和贤妃一起过来,然后德妃几个也来了一趟。
好不容易送走了人。
雷念儿和周欢酒到了散学的时间,拉着贝婳一起在她寝宫外面外面拍门。
刚刚躺上床准备躺尸的贝婧初:......
算了,继续躺着吧,她也懒得招呼这几个。
让长烟放她们进来之后,贝婳和雷念儿还支支吾吾地想旁敲侧击。
周欢酒直接就冲过来打直球。
“呜呜呜呜初初你怎么了?”
“听说你出事了,怎么回事?”
“是你又闯祸了,陛下这次终于忍不了收拾你了吗?”
“呜呜呜好可怜啊初初~”
贝婧初:?
【谣言到底是从谁开始传的?】
第二天,贝婧初收拾好心情,被雷念儿和贝婳陪着一起去弘文馆。
贝婳才认完了字,转入中堂。
同窗们听到消息的都围了一圈来关心。
宫里的消息没有传出去,他们只以为贝婧初昨日是染了风寒,休息了半日。
四面热热闹闹的围着一圈人,但贝婧初知道,真正担心的没几个。
全都是看在她身份上来虚假地应酬,贝婧初也回以商业微笑。
许承昼扭扭捏捏地不想走,像个老妈子一样叮嘱:“殿下,你要注意身体,”
“好的。”
“最近天冷,不能因为贪凉就不加衣服了。”
“好的。”
“很多人都关心你的,你染了病,很多人都在担心的。”
“好的。”
“你......”
贝婧初的商业微笑要维持不住了,这话咋恁多呢。
还好夫子及时的到来解救了她。
午时散学,贝钤来问起了昨天的事。
“我觉得不会是你染病那么简单,昨天周欢酒和雷念儿慌得像你要驾鹤西去了一样。”
“要只是染个风寒,她俩没这么着急。”
“当然,如果是不能说的秘密,我也不会瞎打听。”
听听你心里在想什么就知道了,反正他都能打听到,嘿~
贝婧初让两个小伴读先回去,她拎着自己的奶茶,拉着表兄大喇喇坐到了角落的台阶上。
毫无仪态可言。
她说完了昨天发生的事,贝钤听完后有些疑惑。
“所以......你为什么会把下人的命当成命呢?”
“这本来就很奇怪。”
“用来伺候主子的而已,不好用就打发了,不听话就卖了或者调教。”
“犯错了直接杀掉就好,为什么会有负罪感?”
半大少年说出和他的年纪完全不符的话,贝婧初有些愣。
“那如果,是你身边的亲友做错了事,也能随意处之吗?”
贝钤反问道:“怎么能一样?”
“平民、奴仆,怎么配和权贵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