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你这是做贼心虚还是仗势欺人怎的?”
景苍忍无可忍,手中长剑划了道银光,直刺詹锐胸口。夜灵正站在两人中间,见状,抄起腰间剑鞘挡了下,袖子却被景苍刺出个洞来。
景苍横剑,盯着夜灵道:“你定要帮那疯狗了?”
“你说谁是疯狗?”詹锐也动了怒,手按上腰间的剑柄。
“你。”景苍指着他的鼻子,后退几步,与夜灵错开距离,唤狗一般勾勾手指,道:“是爷娘养的就过来单挑。”
“怕你不成?”詹锐拔剑就欲跳过来。
“景澹,去请京北王过来说话。”景繇负着双手,沉声道。
詹锐闻言,一下停下了进攻之势,看着景澹离开的身影,眼中倒显出些焦色来。
“景苍,你也回屋睡觉去。”景繇道。
景苍一怔,半晌,收剑回鞘,却不走,站在原地冷冷地盯着詹锐。
少时,京北王詹泊天面色阴沉地走了进来,院中众人不免又要行礼一番。
詹泊天以脾气暴躁而闻名,半夜被打扰,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去,他稍显不耐地向景繇抱了抱拳,道:“景王爷,孩子的事,让他们自己处理就好了,怎值得你我来干涉?”
詹锐松了口气,听父亲这话音,倒也似得了些消息,并不反对自己这般做。
景繇脸上泛起笑意,道:“詹王爷稍安勿躁,景繇冒昧相邀,并非为了眼前之事。景繇素闻京北山川秀朗,其中,又以西北的黄松山脉为最,景繇向往已久,极想就此次盛宴之机,与詹王爷同去京北,游览一番,不知詹王爷是否欢迎?”
詹泊天浓黑的粗眉几不可见的皱了皱,抬眼看着景繇,暗暗心惊。三个月前,他刚刚在黄松山脉发现了一处金矿,藏金量极丰,地点又隐蔽,他起了贪心,并未向朝廷禀报此事。藩王条例中明确规定,藩王在其封地上发现金银铜矿,要及时向朝廷汇报备案,开采出来的金银铜,朝廷得六成,藩王得四成。若有隐瞒者,按谋反论。
看景繇这样子,竟似对此事了如指掌一般,可是,此事做得如此滴水不漏,他又如何得知?
詹泊天心中虽疑虑不定,却也深知此刻并非深思之时,当即拱手道:“当然,欢迎之至。”
言毕,走至詹锐面前,扬手便是一个巴掌,打得詹锐向一旁踉跄了几步,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畜生,你吃饱了没事干,竟敢来打扰你景伯伯的清净,还不快给我滚回去!”詹泊天竖着浓黑的眉,声如狮吼。
“父亲……”詹锐梗起脖子,还欲说什么,詹泊天又是一巴掌,这下,詹锐已不止踉跄那般简单了,嘴角有鲜红的血丝沁出。
詹泊天回身,对景繇道:“景兄,竖子无状,胡言乱语,还请原宥则个。”
景繇回礼,道:“本王焉会与晚辈过意不去?只是累了夜校尉白跑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