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澹在听见她声音时微愣,然后于愣怔中不自觉地轻喃:“小影……”
这一声小影,像是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过她冰凉已久的心灵,然而,那最最心痛的旧年伤痂,却在这一刻,被猛然揭开。
她屏住痛不可抑的呼吸,浅笑道:“景王爷,我叫清歌。”
景澹猛然回神,是的,小影已经死了,父亲曾说过,在掉下悬崖之前,小影已是濒死了。
眼中微微闪过一丝沉痛,他谦和地拱手道:“清歌姑娘,舍弟景苍身体抱恙,无法出来见客,还请姑娘原宥。如姑娘不嫌弃,便在府中稍住几日,让我代他略尽地主之谊如何?”
身体抱恙?难道,是受伤了么?
小影抬眸,道:“景王爷,可否准我去探望他?”
见景澹面有难色,小影便道:“景王爷请放心,我绝无恶意。”
景澹再次拱手道:“不瞒姑娘,舍弟景苍自半月前负伤归来,至今仍未苏醒,故而探望一事,委实多有不便。”
小影心一揪,昏迷了半月……
当即顾不得那许多,道:“景王爷,小女子略通医术,请让我为景苍公子把一把脉吧。”
来到苍寂院绿竹环绕的竹屋内,淡青色的床帏边坐着一个十三四岁皮肤苍白的少年,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床上面色泛紫的景苍,乌黑的眸中满是忧虑与悲伤。
景澹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柔声道:“阿荥,让一下,你景苍哥哥的朋友来探望他了。”
被称为阿荥的少年转过头来看向小影,然后垂了眸,转动着身下铁椅的轮子,默默地退至一边。
小影认出了他,但她此刻无暇管他,她匆忙来到床边,看了一眼景苍的面色,眉头微皱地搭上他的脉。
切脉之后,她眉头更皱,俯身看了看景苍的两边太阳穴,收回手默默不语。
景澹在一旁不无忧虑地问:“清歌姑娘,府内医师皆诊不出景苍究竟身中何毒,不知姑娘可曾诊出端倪?”
小影皱眉看了看景苍,抬头对景澹道:“景苍并未中毒,而是中了蛊。”
景澹还未说话,门口竹帘一掀,宋瑞走了进来,见到小影坐在床边,微微一怔。
景澹问:“宋医师,母亲怎么样了?”
宋瑞道:“夫人服了药已经睡下了,请王爷勿虑。”
景澹点点头,又指着床前的小影道:“这位是景苍的朋友,清歌姑娘,宋医师,这位清歌姑娘说,景苍并非中毒,而是中蛊,与你之前猜测相近。”
宋瑞哦了一声,甚为惊异,急忙来到床前,对小影拱手道:“清歌姑娘,那你可诊得出小王爷中的是何种蛊么?”
小影叹了口气,抬头对宋瑞道:“宋医师,你可曾听说过‘沙漠之泪’?”
宋瑞大惊失色,语音颤抖道:“什么?你说……沙漠之泪?!”
景澹见宋瑞那般惊诧,料想这沙漠之泪定是十分厉害,遂问:“那,这沙漠之泪如何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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