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只要十人,去晚了报不上名。”
从刘家村到金石镇,最快脚程也要一个半时辰,而下河村就近多了,半个时辰就能到镇上。
刘季算了下时间,自己至少得寅时一刻(三点多)就出发,两人才能赶在卯时末提早抵达丁员外家。
一想到要起这么早,还要走夜路,刘季心里就有点犹豫。
但转念一想,万一得了丁员外赏识,那以后岂不是就飞黄腾达,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最重要的时,他要是有丁员外撑腰,还需要怕秦瑶这个恶妇?
想到此处,刘季心里就是一阵暗爽。
回到家中,刘季一边进厨房做饭,一边偷瞄正在院子里给菜地锄草的秦瑶,脑子里想了好多个说辞,最后才半真半假道:
“娘子,我恐怕要离家几日。”
秦瑶头也没回,语气淡淡回应,“不用,你留在家里,看田水、给菜地除草,只要照看好家里就行,我已经想通了,欠我的债你慢慢还,不急于这一时。”
刘季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他惊讶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家几日吗?”
“丁员外家招短工是吧?”秦瑶转过身,笑盈盈的说:“你放心,明日你不用早起,我替你去。”
说着,像是看不见他震惊的神情,继续自顾自的说:
“你这种长相的男人,还是少在外抛头露面的好,世道艰险,男人也要学会保护好自己。”
她从未用这样体贴的口吻跟他说过话,但此刻刘季只觉得汗毛倒竖。
她怎么会知道他要去丁员外家?
她怎么会知道他明天要早起去跟顺子汇合?
刘季颤着声问:“你怎么知道?”
秦瑶灿烂一笑,“因为我就站在你们背后。”
刘季惊怒大吼:“你是鬼吗!”
秦瑶放下手里的小锄头站起身,把锄来的草丢到一边,来到洗手台舀水洗手,垂眸缓缓说:
“就你那点力气,只怕都报不上名,还是我去比较稳妥,反正我们都是一家人,谁干不是干呢,你去还是我去,都一样。”
刘季心道,都一样那你为什么不让老子去!
他强迫自己镇定,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提醒她:“人家只要男人,可没有女人去当短工的。”
“没有吗?”秦瑶转过身来,一双黑眸定定的看着他,“刘家村没有、金石镇没有、开阳县没有,那紫荆府和京城也没有?”
刘季气急反驳:“我又没去过荆州府和京城,我怎知道!”
“对啊,你也不知道,不知道就是有,也可能没有。”秦瑶耸肩摊手,一副你继续狡辩的宽容样子。
但刘季知道,再说下去,她就要动手了。
“秦瑶,这世上怎会有你这般强词夺理的女子!”刘季咬牙切齿的质问道。
什么都要抢他的,呜呜呜
秦瑶一掌落到他肩上,力道一沉,犹如千金压顶,刘季只听见自己的膝盖骨不争气的发出“咔嚓”一声脆响,脸色瞬间大变,“娘子饶命!”
随后赶忙叮嘱:“娘子明日早起万不可迟了。”
秦瑶收回了摁在他肩上的手,冷冷一笑,“我都是为你好。”
刘季:我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