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7点,徐长卿顺着痕迹抵达了白英他们遭遇大群魔物的那个穹窿。
黑暗几乎是洞穴中永恒的主题。没有那么多洞穴植物将这里点缀成光怪陆离,相反,这里就像是另类的隔壁荒漠,但没有风沙,有的是陈腐和粘滑湿腻和让人透不过气的闷热。
徐长卿差不多是漂浮着进场的,但还是很快就被魔物们察觉了,微弱的能量流动异常,魔物们都能察觉到,所以除非不是实物,否则就算这个穹窿的空间中多了块石头,它们也能知晓。
黑暗中再次亮起了无数鬼火般的光芒。
徐长卿有种被围观的感觉。
他当然要奉上一份精心的表演,否则怎对得起这份关注。
剑盘升空,天罡剑宛如一道道白色的闪电,疯狂喷射,在刺中或未刺中目标之后,化作旋转的刀轮。
一时间,穹窿中有了光芒,就像走马灯在黑暗中点燃,又像进了镭射闪耀的舞池,乍亮的光芒中,常常能看到魔物那扭曲狰狞的面容和强壮彪悍的身形,一闪即逝,再闪再逝。
咆哮、嚎叫、汹涌澎湃的能量,有的是魔物激活了自身的魔能,也有施法者的的术法效果,这是任何好莱坞影片都不能呈现在观众眼前的魔巢景象,是能让普通人看个三五秒就恶心欲呕的纷乱,是光听声音就足以让人肝胆俱裂的暴乱。
然后这些悉数被黑如墨的滚滚雾气席卷掩盖。
这是死亡使者的技艺,黑色迷雾,遮蔽的不仅仅是视野,还能阻碍其他四感对外界的查知,在这样的环境中,只能玩感知,没有那就靠直觉作战吧。
魔物中的施法者已经在使用驱散法术,确实有效,但徐长卿在持续制造,那么施法者也只能不断施法驱散,双方这个时候就是比谁术法效果更强。
但徐长卿已经在杀魔物了。
切割之刃仿佛经过了亚光处理,不反光,但徐长卿赋予了它光泽,猩红的颜色,一把血刀,这并非猩红大法师的技法,而是死亡使者的,献祭之刃,被这刀砍中,献祭自动开启。
猩红之刃在黑暗中乍隐乍现,每次砍杀,只要是致命伤,都会达成一种类点燃效果。魔物在嚎叫中由创口开始,内外同时燃烧化作火灰,就仿佛它们是沙土做成的,而这里是连沙土也能被点燃的熔炉。
但徐长卿的杀戮比不过雷火,他在练刀,而雷火才是那个代表了现阶段最高能量吞吐水平的存在。
它的双臂就仿佛是密集阵机炮,射出的子弹状的雷火矢密集到连成了线,如果没有黑色迷雾,就会看见两条火鞭在穹窿中肆虐,来回卷荡的抽扫。
而现在,只有魔物中的施法者驱散了部分黑雾,才能见到这火鞭的一些风采。
这两条火鞭给包括徐长卿在内的所有存在带来了两个麻烦,雷火烧灼的伤害,以及需要不停的闪避才有可能避免被伤害的痛苦。
完全没有规律的可言的泼散和倾泻,雷火矢杀不死魔物,却可以令其痛不欲生。
徐长卿若是挨了,同样也不好过,哪怕他的多层防护十分的变态,却也经不住超高频率的射击摧残。
但这就是徐长卿要的,摸黑杀怪难度不算高,加上时刻要躲避包括雷火矢射击在内的各种打击才有挑战难度。
超高的感知让他可以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时刻盯着每一个方向,当雷火矢的疯狂扫射进入可感知区域,他就得立刻做出相应的反应,不管他当时在干什么。
这真的很难,但如果能换个视角看待问题,这不过是一命不死、除了关隘一枪不开、打穿魂斗罗的升级版玩法,其无规律可言的随机性,正是练习技艺所需要的环境。
半个多小时后,黑雾散去,穹窿中除了还有些飘散的火灰,已经没有了一头魔物。
魔物的悍不畏死固然可怕,但弊端就是哪怕情势不利也会死磕到底,不会逃跑的魔物,给了徐长卿一次又一次全歼的机会。结果就是,他对魔物的了解不断的加深,而对魔物来说,他却始终是个谜团,没有哪头魔物知晓他的作战手段和风格。
在播洒了妖菌后,徐长卿没有任何留恋,带着雷火离开了这处穹窿。
该凶狠的时候他敢于玩命,但他对受人头没兴趣,那种拼杀掉大魔的丰功伟绩不是他需要的。无胆也好,怯懦也好,他不在乎别人的评价,他知道知道要什么。
找个隐蔽的区域休整,给雷火更换能量匣,它们就是仙道版的弹夹,雷火矢的发射靠的就是它们支持。而能量匣的能量源头,自然是来自穹窿福地。
自从成为世界之子后,他时刻都沐浴在福地的效果作用下,称之为阵营的眷顾,所以他也是可以为能量匣充能的,并且这一效果也大大强化了他的恢复效率。
随着时间推移,一些实际问题不断凸显,使得原来的思路成变成了想当然。
比如说猩红大法师这个战职,它的能量源头是负面情绪能量。
他原本想着,自己有九个分魂,其中好几个在受苦,利用灵魂同步,有的是负情绪能量可供利用。
但实际并非如此。极界跟其他世界的时间流速比太过夸张。
比如,极界的三天,对于无法世界的分魂而言连一分钟都不到,这么短的时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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