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报,禀葛帅,鲜于修礼将军调集左人城守城将士两万人,兵发中山城。”
接连三条消息,都让葛荣有种不祥的预感,心乱如麻,最让他担心的反而不是子龙和卫可孤了,反而是那个一直认为是心腹中的心腹的鲜于修礼。
攻占定州城之后,葛荣将重心放在了定州发展,左人城当初只留下了两万兵马,为何鲜于修礼敢于将之全部带出,兵发中山?
他走了,左人城由谁镇守?又有多少兵将?
越想越是担心,葛荣忙放下子龙所报之事不管,着人去左人城探查。
然而派出的传令官,却音信全无,反而探子回来了两个,也伤痕累累,奄奄一息。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葛荣心头一颤,下意识就令传令官前往桓州,命令高敖曹退兵回师定州城。
而此时的葛荣部北伐军中,也气氛凝重,中军大帐里,高敖曹一言不发,卫可孤神色间有些忧虑,子龙却看着三人面前的地图,怔怔发呆。
忽然,子龙挥刀一指,点上了地图上一个小小的红点,眼中精光一闪。
“杜洛周如今虽然像是丧家之犬,暂时对我部造不成太大影响,他自顾尚且无暇,更不用说还要防备我们的袭击了。
李崇部对杜洛周穷追猛打,贺拔胜却原地休整,且有向桓州方向移动的迹象,若我所料不错,他的目标,还不是我们。”
卫可孤听了,一愣,不由问道:“若非为了我们而来,桓州、朔州俱在魏廷掌控之下,他还能以谁为目标呢?”
高敖曹虽然有着同样的疑惑,但是他的心思却简单一些。
“说那么多有什么用?如今李崇正朝杜洛周发难,我们不如坐山观虎斗,等他们打出个结果来,然后坐收渔人之利,不是更好?”
这话一说,卫可孤和子龙纷纷投以鄙视的目光,让高敖曹老脸一红,嘟囔道:“难道还要加入乱战吗?那我们帮谁?魏廷还是杜洛周?”
子龙一扶满是大汗的额头,摇了一摇说道:“先说粮草供给,到底能不能支撑到我们看到两虎相争的结果不说,光说尔朱荣和贺拔胜的动向,明显是朝雁门郡而去的。
小小一个雁门郡,至于众人兴师动众吗?所以他们的目的,以我看来,绝对是魏廷的肆州,雁门郡是肆州的北大门,只要占据此处,便算是扼住了魏廷李崇部与肆州刺史薛统之间的联系。
西可防备真王遗兵之患、北可兵指六镇、南可钳制并州、东可威胁我们的定州,绝对是一场乱局的最中心。”
高敖曹听得有些蒙圈,在他看来,这就是处在了众夫所指的位置上,难道是嫌自己沉寂太久了,所以想来到众人的焦点上,做次众矢之的吗?
看着高敖曹那双混沌的眼睛,子龙已经无语到无与伦比了,幸好卫可孤还算明白。
“别帅,敢问尔朱荣是何出身?如今又以何闻名呢?”
高敖曹这个别帅当得,当真是好问不倦,听了卫可孤的话,只说了三个字——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