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楚云赫一双墨眸怒火腾升,气势凛冽中,自带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威慑力量,盯着她一字一句的道:“你再说一遍!”
“我……我是瞎说的,开,开个玩笑。”段锦初一紧张,口吃的忙解释道。
“这种话再敢拿出来当玩笑说,本王撕了你的嘴!”楚云赫咬牙切齿,说完重新躺下,将段锦初紧搂在怀,轻声道:“我不需要冷静,你需要的话,白日我去书房,你在屋里慢慢冷静,我不打扰你便是!再不准说要离开我的话,你知道我有多在乎你的,你忍心让我再度陷入痛苦之中吗?”
说来说去,话题又回到了原点,他一旦决定的事情,便很难再改变,她只有沉默不语,只得将心事深埋在心底。
楚云赫拥着她,确定将她搂紧了,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放心的沉睡过去,可是睡梦中,他依旧紧蹙着眉,未有一丝的舒展,不安和害怕的感觉是那么强烈的萦绕在他心头。
谁知,许多事情,皆不在预料之内,比如——
半下午的时候,书房的门被叩响,严榆进来禀报,“主子,宫里来人了,皇上宣您即刻进宫面圣!另有一道口谕,是给小初子的,皇上命小初子从明日起在御前侍候,做侍茶太监,命主子进宫时将小初子一并送入宫中。”
“什么?”楚云赫一惊,险些失手打掉了桌上的茶碗。
“主子,来传旨的是路总管手下的张公公,路总管有信给您。”严榆低头说完,将一张很小的白纸字条双手呈上。
楚云赫接过,展开细瞧了一遍,阴霾的俊脸如冰冻一般,那张字条在手中一捏,尽碎成粉末,眼神一凛,深邃的墨眸中幽光乍现,夹杂着深浓的狠戾,唇角微翘冷笑道:“好!很好!竟敢在父皇面前去嚼舌坏本王的事,本王岂能让他们好过!”
“主子,您的意思是……”严榆抬头,面无表情的问道。
楚云赫薄唇一勾,眸光睨向了窗外,嗓音冷的无一丝温度,“将那笔银子追回,十日期限,若还不上,道上之人皆知我慕天擎的规矩,以命偿银!”
“是,主子!”严榆一震,立刻拱手道。
楚云赫一敛眉,又道:“通知安羽和安怿,不论用什么手段,本王要知道路飞扬、何玲、段锦初及那位不知名的大师兄他们属于何门何派,与天英会又是否有关系!”
“是,奴才立刻去传信给他们。”严榆面色严谨的点点头。
“还有,本王刚复查过了帐册,江阴邻近三县,有不少米商突然哄抬了米价,可有此事?”楚云赫眸光瞟向书桌上的一摞帐本,挑眉问道。
“回主子,的确是,这是十天之前的事,主子正在回京路上,奴才不好禀报,这两日主子又忙,奴才便暂搁下了,不想主子竟已看到了。”严榆回道。
“马上吩咐下去,打压江阴三县米价,不要让百姓受损,另外查清原因后即刻上禀!”
“是,奴才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