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教师,心里感到不安。
美里从学生名簿找到藤波梨加子的电话,幸好是梨加子本人接听电话。意想不到的人打来的电话,梨加子好像很惊讶的样子。
“请问有什么事吗?”
“是,我想问你一件事,但请你不要告诉智明有一位叫君津里亚的老师吧?”
“是。”
“是什么样的老师呢?”
“这”“比如说,有什么家人或年龄”
“是,好像一个人住在公寓,年龄是二十六岁。”
“哦是很漂亮的人吗?”这样的问题本身,证明美里的心里已经动摇,几乎想不到这样的问题会使梨加子产生疑心。
“是,很漂亮。在学校很出名。”
“哦”“请问,老师有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事,绝对不要告诉智明我打过这样的电话,你肯答应吗?”
“是,我绝对不会说的。”
“谢谢。”美里打完电话后也一直感到不安。
不可能吧不可能不可能美里不由得幻想智明和赤裸的女人拥抱在一起的场面,甚至于自己的身体火热起来。这是一种推测而已,根本没有明确的证据,因此更感到急躁与不安。
就这样终于到了晚上十点。
原来只喝一口的白兰地也累积相当多的份量,不知何时使美里的理性异常。原来准备把今天的事情放在心里,对智明什么也不说的计划已经不存在。
听到开大门的声音已经快要十一点,美里听到这个声音时,就好像自己做坏事一样心里蹦蹦跳。
智明没有光明正大地走进来,不知道是怕还是做了亏心事,悄悄地走,向餐厅里看。看到美里红着脸坐在那里时,做出尴尬的表情,只说“我回来啦”就跑上二楼。
美里也立刻站起来,我该对他怎么样说呢?脑海里还在混乱的情形下走上二楼,脚底下摇摇摆摆地自己都感到意外。
如果在平时一定会敲门的,但这次突然打开房门。正在换睡衣的智明粗鲁地问一声:“有什么事?”然后补充一句:“我很困。”就上床躺下。
美里捡起他脱下的衣服挂在衣柜里,这时候发觉衣服上有轻微的香味。小心地看智明,他的背对着这一边,美里拿衣服靠在鼻子上闻,毫无疑问是香水的味道,而且美里以前也用过这种香水。
“干什么嘛?”从背后突然传来声音。
回头时看到智明坐在床上,一副不高兴的表情。
“你和女人在一起的,而且不是学生,是成年的女人。”美里拼命地想克制情感,但说话的口吻证明无法克制。
智明没有回答,这样更使美里急躁:“而且,你还喝酒了。”在智明的眼角或脸上明显地出现喝酒的徵候。
“有什么关系,妈妈不是也喝酒了吗?”
“我是大人,你不一样。和哪里的女人喝酒了?”
“我不需要说出来。”
“要说!你和过去不一样了,一点也不诚实。”
“不错,我已经是大人了,当然可以独立行动。”
“你才只有十七岁”美里的情绪一下就亢奋起来:“你不肯说出来,妈妈告诉你那个女人的名字吧!”就这样说出不该说的话。
智明的表情突然变化:“这是什么意思?”
“还有什么意思?这就表示妈妈全知道了。”
“原来跟踪我了真卑鄙!”智明站了起来。
“做母亲的当然不放心,你以为还看不出你在说谎吗?我养了你十七年,我是生下你的母亲!”情绪已经完全不对了,母子间的感情这样冲突还是第一次,可是对两个人来说,都已经没有办法后退。
“你在君津老师那里五、六小时那样久,究竟做什么事?你说吧,我是你的监护人,有问明白的权利,你要诚实地回答。”智明从来没有看过母亲这样发脾气,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怎么样?是不是做了不能说的事?”
“当然是用功我去学习英文的。”智明只有这么回答。
“是吗?两个人靠在一起,香水的味道都沾上了,要那样用功吗?没有带书也没有带笔记本,要用功五小时以上好吧,明天我要去学校,和校长和教务主任商量。”
“不要!如果做那种事情我可不答应。”智明再次露出忿怒的表情。
“对。因为你不诚实地说出来,我没办法只好去找他们商量。”美里转身要离开,智明抓住她的肩,抓的力量表示忿怒的程度。
“痛”过去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待过美里,所以对自己的孩子产生像恐惧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