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照的事情真不是您亲自操刀?”霍擎苍问道。
“在桐城,和你势均力敌的人不多,除了你三叔,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云宏,云宏对你下手……你好好地思量思量!”霍老爷子眉梢微微地向上一挑,霸气渲染欲出,在商界,他看准的人从来没有逃出过他的手掌心。
霍擎苍看着楚河汉界风起云涌的态势,老爷子虽然退出江湖很多年,然而,江湖没有远离他。
他凝思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他心里烦恼不已。
他站起身来,对老爷说道,“爷爷,我和小希的事情,请您不要插手,我知道您不喜欢她,可是,她是我最爱的女人,也是我要保护的女人,如果你非要插手伤害她,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所以请你不要逼着我在您和她之间做选择,你俩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如果您一直疼爱我,就不要逼我!”
霍震霆震惊地看着眼前最为得意的孙子,这么多年了,他从来没有向谁低过头,五年前,他都没有向自己低头,第一次,他为了林幼希向自己低头,这种求情让他心里很不爽,这个臭小子!
霍擎苍出门,方洛刚好进门,看见他从客厅内胡来,脚步一顿,操着软糯的声音,“擎苍,什么时候到的,怎么要走吗?”
霍擎苍走到方洛身边,嘴角微微地上扬,一丝寒意从眉梢一闪而过,“你不是打电话让我回来吃饭的吗?我回来了,你的目的达到了?”
看着老爷子在不远处正下棋,方洛不怒反小,“你瞧我忙得昏天暗地,光知道做饭了,我做了你最爱吃的菜,不要走了!天大的事情也不如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重要!”
“团圆吗?”他脚步未停,冷冷地抛下一句话,“和一群狼子野心的人在一起吃饭,怎么能吃得下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别墅门口,方洛手指微微地握成了拳头状,满目的阴毒,她是霍家的长媳,是方家的长女,她怎么可以被一个小丫头逼迫退位,在霍擎苍拿出手段以前,她必须将林幼希干掉。
……
林幼希头疼欲裂,她从柜子里取出两瓶红酒和高脚杯,对着韩宜和唐晓棠说道,“今天,我请你们喝一杯,不醉不休!”
自己兀自倒了一杯,这一次,她累了,彻底累了,只想喝醉。
韩宜担忧地看着林幼希,“乖啊,不能喝太多,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
“不了!”林幼希喝了一杯,这个酒还是霍擎苍给她特制的,他说过,只有酿制的红酒,她喝了才不会过敏,“韩宜,我以为人都是善良的,到最后,为什么我看到的都是人性丑陋的一面?”
闻言,韩宜不由地心酸,是豪门太复杂,霍擎苍又不肯放手,所以她才会在泥淖里越陷越深,错不在于她,在霍家。
“小希,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想,正因为他们的丑陋,我们才看到善良的珍贵,对不对?也正因为他们丑陋,才让你变得更加地坚强!”
林幼希端着酒杯,给他们碰了一杯,“我一点也不想坚强,我之所以变得这么坚强,是因为我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而且我还要作为我爸和孩子的庇护伞,你说,我要是不坚强,我爸怎么办,念念怎么办?一个老的,一个小的,都嗷嗷地等着我挣钱吃饭,现在我爸也不在了,就剩下念念……”
韩宜心口钝痛,他望着她,她怎么会这么让他心疼呢?
他端起红酒一饮而尽,对林幼希说道,“小希,我的肩膀一直为你空着,如果你想过来,随时都能依靠,让我保护你好吗?”
没有声音。
他低头,看着林幼希已经倒下了,在沙发上,脸色微醺,均匀地呼吸着,韩宜叹了一口气,将她抱起来朝着床边走去。
……
凌晨两点,林幼希被胃痛痛醒,她翻身爬起来,朝着卫生间跌跌撞撞地跑去,不停地呕吐,直到将胃部吐空,吐出一股又一股的黄水来。
她一整天几乎没有吃饭,又空腹喝酒,胃部像是有一部绞肉机,搅得她直抽抽。
吐了很久,才停下来,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浑身发冷地坐在沙发上。
随手将手机摸过来,手机上显示有五十多个未接来电,是霍擎苍的电话,只要看到他的电话,她的心都在痛。
韩宜和唐晓棠都以为她是因为床照的事情在难过,只有她才真正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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