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能告诉我这是什么吗?女检查员从衣服下面翻出一个手掌大的塑料袋,里面装着雪白的粉末,于珊珊的眼睛都直了,她的职业知识已经告诉她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她被栽赃了。
不,那不是我的东西。在空港海关的办公室里,于珊珊失口否认毒品是自己的。
难道那皮箱不是您的吗?!我们刚刚检查过,那上面只有您自己的指纹。
您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别人的皮箱会在您的手上,又为什么您能用自己的钥匙打开它?这我也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故意作了手脚。对不起,我们只知道毒品是在您的皮箱里带入境的,至于是谁的东西,那同我们没有关系。于珊珊知道,同这些人说什么也白搭,只得向他们公开自己的身份。
我是红港警察局缉毒课的警官,到这里来是跟踪一个毒枭,请你们同庄明德课长联系,他会证明我的身份。您稍等,我们会去核对。等候消息的这段时间里,于珊珊对自己的皮箱为什么会被掉包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自己一直处于毒贩子们的监视中?难道他们早就知道自己这次行程?为什么我自己的钥匙可以打开别人的皮箱?这皮箱是我昨天刚刚从一家超市买的,他们是怎么得到我的钥匙模型的?包又是怎么换的呢?忽然,她恍然大悟:一定是上飞机前自己同明德吻别的时候,被别人趁机掉换了一只同样的皮箱。现在怎么办呢?于珊珊知道,即使明德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也无济于事,因为东岛国王对于毒品深恶痛绝,他规定了一条法律,凡在东岛境内发现有人携带毒品,一律处以极刑,不需庭审,而且不能上诉。自己虽然是红港警官,但按照这条法律,自己是没有理由免责的。
现在,于珊珊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这群毒贩子是要把她置于死地,一个缉毒警官,竟然会因为毒品而被以法律之名处决,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但于珊珊却一点儿也笑不出来。
于小姐,我们同东岛警方联系过了,他们没有接到过红港警方任何关于您要入境公务的通知。那位东岛海关的官员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他的身后还有四、五个强壮的东岛警察。
那红港警方的庄警官呢?联系过了,他能够证明您的身份,但不能说明为什么您的身上会带有毒品。还有,必须告诉您,即使贵港警方预先通知了您的行程,但只要没有预告携带毒品的事,那么您仍然触犯了东岛的法律。那么,就没有办法证明我无罪了吗?按照东岛法律,我以为您不能证明自己无罪。不!我是被栽赃的!于珊珊控制不住自己,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那几个警察一见,立刻冲上来把她抓住,强行给她戴上了手铐。
对不起于小姐,我现在正式宣布,您因携带毒品入境而被拘留,请跟我们走吧。不!我不走!我是被冤枉的!我要找律师!按法律规定,携带毒品罪不需要庭审,也不需要律师。不!我没有罪!我是警官!我是被冤枉的。
于珊珊拚命挣扎着,歇斯底里地喊叫着,几个警察强行把她架起来,拖到海关的院里,那里有一辆专门押解犯人用的警车,他们把她推进去,两个警察跟着上了车,然后关上车门启动了。
于珊珊知道自己完了,现在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挽救自己的生命,她哭了,低声叨念着:我是冤枉的!我是被栽赃是呀!汽车在美丽的海滨公路上走着,这是在将一个优秀的缉毒女警送上断头之路。道路很平,车很好,极低的噪声让人昏昏欲睡,但于珊珊却无法休息,她将面临死神的判决。
警车进入一段不太大的上坡弯道,开始哼哼唧唧地爬坡,两个押车的警察半眯着眼睛打着盹儿。于珊珊泪眼婆娑,透过前面那块小小的玻璃窗向外看。只见一辆大货车迎面开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快,不停按着喇叭,于珊珊的嘴巴大大地张开着,看来一场车祸即将发生。
就在两辆车即将相撞的一刹那,对面的货车突然猛地转向了一边,冲出了公路,翻滚着坠下路基,而自己的警车也同时向相反的方向一拐,轰地一声侧翻在路上。
于珊珊一下子被震晕了过去。
于珊珊醒来的时候,见自己躺在车厢里,两个警察满身是血,仍然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车厢已经被摔得变了形,后门处裂开了一个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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