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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肯松手,我用力挣脱了,她有些震惊的看着我问:“你给我说清楚,什么意思?”
“不为什么,您到时候问潘航吧。”
我没有特别多的衣服,随便整理下一个包就能装走,我要出门的时候我婆婆挡在门上,显然正在给潘航打电话。
“你说什么?她现在就要走!我不管!你给我回来!解释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潘航那边一定是挂了电话,我婆婆气的看向我说:“你说,你和潘航到底怎么了,他挂了我电话!”
“潘航出轨了,而且不止一个女人,还搞大了别的女人的肚子,甚至还搞过怀孕的孕妇,这些女人大多是他同事和朋友的老婆。”我平静的说完,我婆婆整个人都傻了。
我绕过她,开门离开,在关门前我对她说:“如果潘航回来了,您告诉他,一个月以后我回来和他办离婚手续。”
这一次,我婆婆没有拦着我。
我将包送回了家庭旅馆,然后按着濮医生给我的时间表,去买好了三日后的火车票。
时隔三年多,我终于回到了上海。其实我对这个城市没有太深的印象,总有一种我并不是这里长大的感觉,也就对崇明岛有点印象。
我妈说我初中的时候高烧烧坏了脑子,差点就烧成了傻子,所以记忆力不好,能这样已经不错了。
那位患者家住在蒙自路,她平时去瑞金医院透析,我和她换血的话,濮医生也会专门过来,与这里的专家一起进行治疗。
我一直以为得尿毒症的人会是老人,却万万没想到,是一个比我还小两岁的年轻姑娘。
濮医生带我去见她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浑身插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她和我差不多瘦,只是脸色蜡黄,看起来特别憔悴。
“你好。”她笑望着我,挥了挥枯瘦的手指。
我看出来,她整过容,下巴很尖,鼻梁很挺,眼睛大大的,如果不生病,应该是个很美丽的女孩儿。
我微点点头说:“你好。”
“辛苦你了。”她说着看向自己身边的另外一张床,濮医生也示意我可以躺上去了。
我和她之间放了血液过滤仪器,护士将特别粗的针头扎进我手臂的时候,我疼的咬紧了牙齿。
检测仪器也被各种安放在我身上,护士确定血压稳定之后,输血便开始了。
“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左右,期间有任何不舒服要立刻说。”濮医生站在我床边望着我,我点点头。
其实我很想问问钱什么时候打给我,但我还是忍住了。
这一个小时,真的好漫长,我感觉到了心慌,我告诉了濮医生。
“已经结束了,心慌是很正常的,可能还会有些头晕,你现在躺着不要动,休息至少五个小时以后,等营养液挂完再起来。”濮医生说着在我枕头边上放了一张卡:“钱已经到账了,”
“那她呢?”我知道边上那个女孩儿已经被推走了,也不知道我的血液她用起来是不是合适的。
濮医生说:“你不用操心她,她有专人照顾,没问题的。”
我点点头,放心的睡着了。
这一觉更是漫长,只是很甜美,我梦到自己行走在一条种满了樱花树的路上,有风吹过,落樱缤纷,掉在我肩头别提有多好看了。
而在那条路的尽头站着一个男人,我很清晰的知道,他是季天青。
我从医院离开,本来想直接去火车站,可是实在是有些头重脚轻,不得不找了家旅馆住下来。
上海寸土寸金,住宿费很贵,我虽有了笔钱,可我还是很心疼钱。
我觉得孤单,想找人倾诉,却不知道该找谁,打开微信看到褚佳宁,便问了句:“我想找个生活水平不太高的城市去住一段时间,你有什么推荐么?”
她回复消息一直很快。
[成都。]
[为什么推荐那儿?]
[我是成都人。]
[谢谢。]
[不客气,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我有朋友在那边,也可以提供帮助。]
我没有再回她消息,可我觉得心里暖暖的。
我在上海休息了两天,期间查了这张银行卡,里面有五万元,我第一次自己拥有这么多的钱。
我取了一些出来,然后真的就坐上了去成都的火车。
人说年轻的时候灵魂都是渴望漂泊的,可能我在适合漂泊的年龄在做着没什么意义的事,现在是一种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