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日醒来,所要做的事便是坐在山头,看着火红的太阳升起,看着脸颊通红的士兵们操练,看着无休止敌军来犯,看着他偶尔来巡视,看着他领兵出征,看着这里的百姓送给他自家存下的粮食。
有时,她会想,如果日子可以一直这样下去也好。
至少,这里,没有女人,至少,她可以每日看着他。
可是,后来,她知道,他在思念着谁。
每当操练的士兵们睡下,他总会寻着一块石头,或坐或躺,嘴里衔着一片树叶,看弯月如钩,不知在想些什么。
羌笛声声,杨柳簌簌,她终于忍不住跳下去来到他身边:“北流海,你在想什么?”
他并没有回答她,她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承认和江妃私通呢?”
北流海起身,跃过她径直走回营帐,她站起身道:“北流海...”
不等她话音落下,男人却已经一掌掐在她的脖子上,让她难以喘息,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心不由得冷了下去。
“不要再来烦我。”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宫人们总是说四殿下是最这宫中最暴戾的人,只是,她却仍然不相信。
洛月宫。
“娘子,我饿了..”
“娘子,我好渴..”
.......
楚洛衣的脸黑的像是一块砚台,而某只无良的妖孽此刻正翘着二郎腿霸占着她的床。
偌大的床上堆满了糕点和瓜果,还凌乱的扔着两本散开的书。而床边的地上却被丢满了果皮和纸张。
“快吃!吃完了赶紧走。”
楚洛衣端来一碗莲子粥,重重的放在床边的茶案上。
“娘子..我手好疼..啊...我忽然觉得伤口好像裂开了一些..”
北流云蹙着眉头,瞪着一双无辜的眸子,看着面前对女子。
“伤口若是再裂开,你这只手就不用要了..”楚洛衣阴森森的开口道。
“娘子说的有理,为夫也这么认为,只是为夫认为这只手吃东西实在不方便,若是非要如此,实在是有裂开的..”
不等北流云话说完,楚洛衣端起茶案上的莲子粥,舀了一大勺直接塞进了北流云嘴里。
“吃完赶紧离开。”
“噗!”
楚洛衣的话音刚落,整个人愣在了那里,只觉得脸上温热而粘稠。
抬手抹了一下,只见两粒莲子粘在自己指尖。
北流云一脸无辜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舔了舔红唇,咽了口唾液道:“娘子,我真的是无心的...这..这莲子粥太烫了么..我才..才没忍住喷了你一脸...”
“北流云!”楚洛衣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
北流云赶忙坐了起来,随手扯过一块布,就在楚洛衣脸上擦了起来:“娘子..为夫真的不是有意的...”
楚洛衣只觉得自己气的浑身发抖,一双黑眸紧紧盯着面前笑的无辜的男人。
等到回过神来,楚洛衣的目光落在了北流云手中的布上,淡青色的蚕丝锻,上面绣有两朵白色的茉莉,简单而干净。
北流云似乎也有所察觉,目光下移,同样落在自己手中。
“北流云,你拿着我的小衣做什么。”楚洛衣笑道,每一个字却带着渗入的冷意。
“帮娘子擦脸啊..刚刚随手一拿,没想到就这么巧..”北流云无辜道。
“是么?我怎么记得它明明是放在柜子里呢。”
北流云正要开口,楚洛衣捡起床上的书重重的拍下:“编..继续编..”
北流云慌忙抬手挡住,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看着楚洛衣道:“我只是好奇娘子这么大,要穿多大的小衣..”
楚洛衣甩手将手中的书摔了出去,北流云抱着头乱窜,楚洛衣见他躲开,将床上的橙子和水果相继丢了出去。
四下逃窜时,屋子里的凳子也被踢的东倒西歪。
小六子在门外打了一个寒颤,嘀咕道:“九殿下这动静也太大了些..真不知主子受不受得住..”
一个橙子甩过去,北流云忽然不躲了,单手捂着腰腹,另一只手捂着圆桌,弓身支撑着。
楚洛衣蹙眉走过去:“怎么样?”
北流云抿着唇没有开口,摇摇头,靠在楚洛衣身上往床边走去。
“我看看伤口。”楚洛衣沉声道。
刚一动,北流云却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唇瓣直接覆了上去,带着掠夺而狂躁的吻。
就像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焰,致死纠缠着也要共度轮回,生生世世而不灭。
楚洛衣的身体在他的双臂中轻颤着,承接着他霸道而不容抗拒的吻,北流云闭上轻如蝉翼的睫毛,贪婪的掠夺着她的一切,仿佛要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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