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是老臣呀。你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一连三天不吃不喝,老臣很是担忧呀。干嘛要把刀拔出来。有什么事都可以好好说的。”吴长老见到刘宜拔刀相向,心中只是担忧,向前走了几步抓住了刘宜举刀的手。
“教父,原来是你,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做。”刘宜见到吴长老,警惕的心松了一下,冷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软弱,但当他看到门外穆长老的身影,立刻又举刀盛气道:“穆长老。现在你可满意了?你让我失去了她,你已经如愿所偿,还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也想杀了我不成?”
“圣子冷静,一切都可以好好说的。大家都是为圣子着想,犯不着动武。”吴长老抓住刘宜的手,阻止刘宜向前。
“你们都给我走,我不想见到你们。现在我只想一个人静静。”刘宜怒道。
吴长老一挥手,示意其他人退下。穆长老欲言又止,随众人离开了。
门关上了。照进来的阳光也被阻隔在了门外,屋子里面重新变得幽暗。
“叮当”一声脆响,刘宜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他的身体也仿佛失去了力量,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老臣知道圣子伤心,但是这样也不是个办法。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这一切都不是圣子的错,要不是她一心想要逃走,有那会是这个结果?圣子需要振作,整个圣教都需要圣子的。”吴长老说道。
“可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她在我眼前被杀,我就那么看着她死去一直无能为力。现在什么也都没有了。我真不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刘宜丧气地说道。
“我知道圣子心中难过,只是圣子要明白,这一切都不是圣子的错。圣子对那个女人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一切都怪那个女人不好,已经作了圣子的夫人,却还要想着别人。一切都是魏增的错,当初就该把他杀了,不然也不会留下这样的祸患。”吴长老说道。
“没错,一切都是魏增的错。要是他早就死了,怎么会是如今的结局。我早就杀了他,在当初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要了他的命。事到如今都是他的错。”刘宜怒道。
“圣子说的不错,一切都是魏增的错。他不仅夺走了圣子的夫人,还想灭亡我们圣教。圣子一定要振作,只有圣子振作起来,我们才能击败魏增,然后杀了他替夫人报仇。”吴长老见到刘宜愤怒中一扫颓态,便趁机数落魏增的不是。
“没错,要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我的刀在哪?我要去杀了他。”刘宜挣扎着站起,拿着横刀就要冲出屋去。
“圣子不必着急,整个圣教都会听从圣子的号令。圣子现在还是先把伤养好,老臣会辅佐圣子击败魏增的。”吴长老拦住刘宜说道。
就在这时房屋的门又被打开了,阳光照了进来,映衬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新雨你怎么来了?”刘宜说道。
“他们都说爹爹疯了,我害怕。我一直见不到你和娘亲,我好伤心。”刘新雨怯生生的说道。
“你不要怕,爸爸会一直陪着你的。你的娘亲已经不在了,但是爸爸会一直疼你的。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会让你一直开心的。”刘宜把新雨抱在怀中说道。
“苏长老你来了!”吴长老来到门外和苏长老说道。
“圣子可好些了?”吴长老回道。
“心中有恨,比什么都没有要好些。”吴长老叹口气说道。
“保护好小姐,这是让圣子重新振作起来的希望。圣子心中只有仇恨,迟早有一天会受不了的。有父女亲情在,慢慢就会好的。”苏长老回道。
“但愿如此吧。如今魏增的大军攻来,某一人的关西军也蠢蠢欲动,如果圣子出了事,圣教就真的完了。现在圣子至少可以出来处理事务了。”吴长老说道。
“吴长老好好看着圣子,一定要让圣子早些恢复。如今事务繁多,我就先顶一阵子。圣子的安危大于一切。”苏长老说完就回去继续处理事务了。
吴长老在苏长老走后,留在刘宜身边,帮助刘宜恢复信心。
关西军受到死亡教派的埋伏,被迫向后撤退。当日某一人得知叶缘带着冯怜生出走,也曾派人前去追赶。但是由于死亡教徒的阻拦,某一人派出去的人都无功而返。
冯怜生身死的消息传来,某一人也是十分伤心。一面命令手下的人继续同死亡教徒作战,一面派人和魏增联络,想要接回叶缘。
本来关西军中了死亡教徒的埋伏,处于不利的局面,但是燕北大军的出现,又一次解了关西军府的围。
魏增亲率燕北大军和死亡教徒在关西东边交战,某一人率领关西军进攻死亡教徒的西侧,死亡教徒明显处于下风之中。
对于某一人派来的使者,魏增接见了,但对于将叶缘接回去的要求,他并没有同意。燕北大军和关西军没有缔结任何条约,但是双方都心照不宣,相互之间不起冲突,将进攻的方向,放在了死亡教徒上。
死亡大军虽然有十余万,但是面临两面作战,压力也是十分大。刘宜将伤养好重新主事,便一心要消灭魏增。于是死亡教徒的高层商议了一场,制定了对于魏增的作战方略。
死亡教派的高层决定,一面放弃几个关口,诱使燕北大军深入,另一面将主要兵力向东部集结,伺机围歼魏增的主力部队。
关西多山,山间多有一些险恶的小道。平时那些小道是行人的禁区,但在战争之中,却是出奇制胜的秘钥。死亡教徒不少就是关西本地人,对于山间的小道,自然很是熟悉。于是表面上,死亡教徒放弃了一些关口,向后撤退。实际上大量死亡教徒,已经悄悄潜伏到了燕北大军的侧后。只待魏增带人进入包围圈,这些埋伏的死亡教徒,就会发起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