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木宿在门外“叩叩”两声,引来屋里的人一阵皱眉,冷道:“进。”
得到指令,接着推门进来。木宿走进,将沏好的茶恭恭敬敬的端上桌案。眼神注意到地上一张一张被狠狠拧成一团的纸张,迅速的收回好奇的眼神。
易闻風心里乱成一团麻,早已经不想在动笔去写了。把毛笔一放,托起茶杯到跟前。还冒着热气的茶水滚烫,但茶叶的香气走着安神的作用。
木宿还没走,继续开口道:“王爷,王妃说她有事找你,在常欢阁等着呢。”
“什么事?”易闻風抿了口茶水。
木宿难为的努力回想夏可说的话,磕磕巴巴的大致重复出来:“说是……找王爷谈谈,谈谈……谈谈人生理想?”
听后,易闻風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将茶杯重重放在桌案上。是该好好谈谈,看这个小妮子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
在看到易闻風进来的一刻,夏可就笑容满面的迎上去。殷勤的拉着易闻風走出去,抬头就是一轮才刚挂起不久的明月。
到了院里,夏可停住脚步,抬头示意着屋顶。易闻風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夏可未等他做出回应,说完就飞跃上屋顶。
衣裙被风吹出一层一层的波纹,漂亮的落在瓦片上。转回头,易闻風已经紧跟着停在她身后,正以一种怪异的眼光看她。
忽略眼神,大步往前走,回头魅惑的笑:“王爷,过来吧?”
跟着夏可走到尽头,忽然就不走了,眼前在夜风里显得娇弱的女人突然消失,稳稳的坐了下来。
夏可拍拍旁边,“王爷?”
易闻風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坐下,看着她疑问道:“在这里做甚?”
“看月亮啊。”女人回答的理所应当。
易闻風嘴角止不住的想抽,转过头看眼前明亮的月亮。的确在这个地方,月亮意外的大,一股夜风吹来,让夏可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我们回去,你身体单薄,月亮明天在看也不迟。”易闻風也没带避寒的衣物出来,于是说。
夏可反应极其猛烈:“我不!”用倔强的眼神看他,牙齿微微打颤的抱紧自己。
“我有事跟你说。”夏可说完,吸吸鼻子。
易闻風知道劝不了她,只好退一步说:“那就快些讲。”
“轰隆隆――哗啦啦――”顷刻间,一场雷阵雨倾盆一样下来,密密麻麻的雨点,大而密的打在夏可的头顶。
刚出口的话被雷声打断,消匿在雨声里。夏可喜欢雨天,是见到下雨就兴奋的体质,可现在要她高兴,可绝对做不出来。
前一分钟还满天繁星,一轮明月呢,接着就变了脸。 易闻風反应最快,起身将夏可搂住,飞身回到地面。
常欢阁。
“啊嚏!”夏可裹着被子,像一个粽子盘坐在床上。脸色泛红,眼睛也双的厉害。夏可每次生病,尤其是发烧感冒,双眼皮就会双的特别厉害。
在被子里抱住瑟瑟发抖的自己,碧儿脚步加快又小心翼翼的端过来一碗刚煎好的风寒药,夏可看到把脖子往里又缩了缩。
“小姐,药来了!”碧儿边说着边终于把烫手的药放下桌子上。
夏可咽了口唾沫,把视线从那看起来就很难喝的药上移开。明白她不喝自有人强迫她喝的事实,只好说:“先放着吧,我一会在喝。”
这时,易闻風换好干净衣服从外面走进来,刚好听到夏可的话。皱着眉走近,冷冷的摧毁了夏可唯一的一点垂死挣扎:“现在就喝。”
夏可的声音都因为生病变的沙哑,带走浓厚的鼻音,想瞒都瞒不住。
夏可举双手双脚表示抗议,一张苦瓜脸装可怜的耷拉着,“相公~”夏可也就这种时候亲昵的喊个相公,要是以前是很实用,可如今这个情况,这招必杀技也宣布无效。
易闻風亲自替夏可盛出一碗黑糊糊的药汤,夏可目睹着这一幕残忍的事实,闻着坐在床上都可以闻到的苦药味。
易闻風都已经坐在床边了,看这情况她是非喝不可了。本来还想能延长一些时间,趁这个时间抓紧睡觉,也就躲过了这黑糊糊的玩意。
谁知……你丫什么时候来不好,这个时候来,她超害怕吃药啊。龟缩的看着易闻風,不对,是敌视。夏可双眼皮都变的沉重,她只想好好睡一觉。撅着嘴抗议:“我不喝。”语气颇有些撒娇和抱怨的意味,在男人眼里可爱的不得了。
“必须喝下去。”
夏可不可思议又委屈的看他:“你欺负我?”
易闻風管她闹什么脾气,统统放在喝药之后在哄。把药放回桌上,审视的看她:“要么为夫用勺子喂你,要么为夫用嘴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