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中更懂事啊。”陆夜白重重的叹气,心是沉甸甸的,“他知道咱们担心,或许不想说,有他自己的原因,以前总觉得这孩子稍微早熟,实际上,他是过于敏感了。”
“这个年纪,懂得道理太多,何尝不是他看的太多。”
一番不轻不重的话,却让严少洐心如被野兽硬生生给撕了个破碎。
看的太多......
约莫是最小的时候,他在家里遭到了......
严少洐后悔不迭,愈发想去弥补。
“我知道了。”
掀眸,透过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想再说下去了,他的人生,她有太多没经历过的,也不打算刨根究底,谁都可以保留自己最私密的部分,一如他问她的父母,她是铁定不会说的。
怎么都不能告诉他,她的父亲,是被她活生生逼......
陆夜白扯出艰涩的笑容,声音平淡如死水,“送我回去吧。”
将她抱回去,严少洐却没走,而是躺在她身侧,准备和衣而睡。
后面有人,陆夜白感觉气氛怪异的很,想避开他,但是即便在漆黑寂静的夜色中,她还是能看到他。
他始终睁着眼睛,也不知道在看什么,长睫微微颤抖着,大抵夜色太迷人,给他这个人平添了一股子魅惑之意,有种让人看不透的美感。
盯了太久,陆夜白忽然发现,他的手拨弄着她的发丝。
瞬间,她便知道,他也是能看到自己没睡的。
欲盖弥彰的闭上眼睛。
之前的考量,被他尽收眼底,严少洐没说话,是在考虑要给她一个怎样的婚礼,这些事后,他不想再委屈她了,一辈子只有一次的事情,他怎么舍得委屈了这样的一个好姑娘。
她太好,好到他自惭形愧了。
他忽然贴近她,微小的间隔,萦绕这两个人的气息,“白白。”
“......”
不回答。
假装镇定。
严少洐不准备拆穿她,只是淡淡的问了句,“想要个什么样的婚礼?”
婚礼......
猛地睁开双眼。
原来是想问这个啊。
心,似乎慌了。
难以平复。
她眨巴着眼睛,衬着隐约露出来的月色,将他的容貌尽收眼底。
五官堪称完美,此刻薄唇微抿,略带正式感,一双眸漆黑,却又是耀眼的繁星,勾的她沉浸其中,陆夜白反正了好一会儿,才说,“随你。”
对于婚礼,她有过期待,但都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了,比起婚礼,她更在意以后两个人相濡以沫的日子。
夫妻更重要的,有时候不是怦然心动,而是尊重。
他们在一起刚刚好,胜似情深万种。
“室内,还是喜欢室外?”
“......”
“海边,还是草坪?”
“......”
“日常,还是夜场?”
似乎有些锲而不舍了,陆夜白隐隐感觉,若是不给出个答案,他不会轻易罢休的。
“都还好,婚礼只是一天的回忆而已,更重要的,是以后两个人的相处。”
鲜少有女孩子不在意这个。
以前也恋爱过,听着各种五花八门的古怪想法,他曾经好笑过,但是后来,似乎懂了。
婚礼,是一个女人迈向另一个阶段最美好的回忆。
所以他想要成全。
只是没想到,陆夜白表现的这么淡然。
“说说你的想法。”严少洐压低了声音,手依旧把玩着她乌黑的发丝,在指腹上缠绕,“我不想委屈了你。”
一瞬的恍惚,陆夜白感觉到了疼爱。
还记得以前跟夏明宇提婚礼,他总是想省钱,鲜花这些总该有吧,他通通想省。
后来,她不期待了。
没想到在另一个男人这里,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不想委屈她......
即便没有情爱,也是暖的。
“好啊,等我有了想法,肯定跟你提。”
转天。
夏七七带着杜慕笙,陈莉带着秦念来了。
意思很明显,就是让他们陪大宝儿。
有秦念在,总是能勾起他的斗志,两个人在桌子上玩儿飞行棋,各种绞尽脑汁,偏偏杜慕笙还在一旁刺激着,让大宝儿忍不住吼了出来,“你安静点儿,还没嫁人呢,就已经维护上了,难道不怕秦念以后不要你?”
“我还不要他呢!”杜慕笙头一歪,倨傲的很。
秦念手上动作一顿,无奈的看着古灵精怪的姑娘,心情异常沉闷。
“瞧瞧,你闺女还真是彪悍。”
“承蒙夸奖。”夏七七笑的愈发绚烂,配上稍显艳丽的五官,堪称绝美。
陈莉险些吐血,几年修炼,这姑娘将“不要脸”演绎的愈发如火如荼,比楚礼更甚,简直可以用“登峰造极”来形容。
“这要是不认识的,我肯定不会让我儿子娶。”
“这要是不认识的,我肯定不会让我闺女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