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凭你们?”
冷冷地咬着“你们”二字,慕容灼犀利阴寒的目光扫向了慕容烈身后之人——独孤浑。
独孤浑被那视线一惊,不由得向后倒退。
禁卫受命,一拥而入。
慕容灼手无寸铁,出手便从一名禁军手中夺过一杆长戟,猿臂一挥,长戟带着力拔山河之势顷刻间便将七八名禁卫横扫在地。
“都给朕住手!住手!”燕帝在御榻上大喊,拼尽了全力,却并无多少震慑力,喊过几声后,便又剧烈地咳嗽起来,口中不断涌着鲜血。
“皇祖父!”慕容灼大喊一声,眼眶通红,狠狠瞪向慕容烈,不再与周围的禁卫们纠缠,直接向着慕容烈杀去。
然而慕容烈早有准备,抬手一挥,身后再次冲入二三十名禁卫。
轮番恶战,慕容灼纵有千钧之力,却也架不住无休止的车轮战。
身体渐感疲惫,此时十几人一拥而上,用手中长戟将慕容灼架在了中央。
慕容灼红着眼眶双臂奋力将十几人向外震退。
满含冷煞之气的目光扫向众人。
“看清楚尔等面前的是何人?不想死的,退下!”
长陵王!
所有大燕将士心中神一般的存在!
看着满地横七竖八的伤兵,后续围上来的禁卫们渐感胆寒。
抓准这一刻之机,慕容灼冷哼一声,携着凌厉杀机直向慕容烈攻去。
慕容烈也是在军中滚打,身负赫赫军功之人,面对慕容灼他毫无畏色,提剑便挡。
刀兵相接,慕容烈被冲击得后退了两步。
“你当真一点亲情都不念?”
“哼!一山不容二虎,你既然到了南晋,就不该再回来!”
“南下与楚骜一战,战略泄露,本王孤立被俘,是你暗通晋人?”
包括他出战当日忽感身体不适,实在是太过突然,恐怕也是有人从中作鬼。
在南晋待得越久,当初战败之事他便想得越清楚,其实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慕容烈冷笑:“是又如何?待本王除掉你,登上帝位再拿下南晋,本王便是这天下霸主!”
“凭你?做梦!”
激战几轮之后,慕容烈败势渐显,任何时候都赢不过慕容灼,这是他最大的痛,此时的战局更是刺痛了他的神经。
一怒之下,张口暴呵:“你们还愣住做什么?他若是跑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威势强逼之下,禁卫们不敢再有丝毫退缩,一时间,宫殿内喊声震天。
“弓弩手!”独孤浑向着殿外喊了一声。
他了解慕容灼,对方若不是放不下燕帝,早可以只身冲出重围。
长陵王之战力绝非浪得虚名,不可再继续拖延下去。
“放肆!这是朕的寝宫!”
燕帝深知,自己的身子已经撑不住了!
他用慈爱不舍的目光最后看了眼慕容灼,从袖中取出一颗丹丸一口吞入腹中。
霎时,双目暴睁。
他将手中一块玉牌向慕容灼抛出,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喊道:“灼儿,快走!”
慕容灼再一次突破围攻,回头便见到燕帝七孔流血。
“皇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