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东阳离去后阴七子不满地说:“他太狂了!”
雪玲珑说:“他两年中枪挑了三十多个江湖一流高手,柳林一役十大高手中的何孝小鸿又成了他枪下亡魂,不能不狂啊!”然后她问阴七子:“岳天杨杀进来你为什么没有出手帮忙?不会是一年遭蛇咬十年怕井绳了吧?”
“我有那么没用吗?”阴七子说:“就算我打不过他,我也不会怕他。我不会怕任何一个人。我不出手帮相助,那是因为我对秋风帮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好感!所以我让我们的人也都呆在屋里。”
雪玲珑妩媚地笑了,她对阴七子说:“你做的对,那是他们秋风帮的事,和我们没关系。我们该学会在该帮忙的时候帮忙,该看戏的时候看戏。”
阴七子凝视着她“我知道你今晚只带两人出去是去见温东阳了。”他那嘶哑地声音带着几缕郁闷。“这样,我很难过。”
雪玲珑拉起他的手,他的手是那样的冰凉,她对他说:“小七,我知道你的心,这个世上有些事情尽管你不愿意做,可是,你必须得做。”
阴七子紧紧握住她的手情绪有些激动“只要你不愿意做,没人敢强迫你。有我在!”
雪玲珑笑了,这一刻她笑的很真。她柔声对阴七子说:“还是你对我最好。只是,”她换了一种神情和口吻说:“要做大事,就得不择手段。不然,你什么都做不成。”
阴七子说:“可是这个温东阳很阴险”
“他是什么样的人,”雪玲珑打断他的话说:“我比你清楚。我不傻。”然后她用很轻地声音对阴七子说:“小七,我们回屋去。我现在好想躺在你怀里。”阴七子搂着她的肩,俩人离开了长廊。
岳天杨确定再没有人跟上才放心地朝小绿家奔去。他进了屋,叶子和小绿看到他身上到外是血,衣衫快被血染出来了,他们吓坏了,叶子忍不住叫出了声。
“叶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妇人听到女儿的刚才那声惊叫声焦急地问。
小绿冲着里屋说:“没事娘,你息着吧。”然后他瞪了妹妹一眼。叶子定了一下神,她跑去里屋上炕抱住母亲,身子有点觳觫。妇人问:“是不是你大叔回来了?”“是。”她撒谎说:“大叔回来我们开门从门外跑进一个大老鼠。吓坏我了!”妇人怜惜地抚着女儿的背说:“别怕。就不是一只老鼠吗。你哥哥会把它弄出去的。”
岳天杨心里责怪自己太大意,不应该穿着这身衣服回来,吓着了俩孩子。小绿给岳天杨瑞来盆水。“你洗洗吧。”他低声问:“用不用我给你找个大夫来?”
岳天杨说:“我没受伤。”
小绿听了眼睛睁的老大,他看到岳天杨满身是血还以为岳天杨受伤了。
“这都是别人的血。”岳天杨看着小绿说:“还想学武功吗?”
小绿说:“想。”
“江湖就是这样,”岳天杨感叹地对小绿说:“有时候,你不杀人,别人就要杀你。”
“树欲静而风不止。”小绿很理解地说:“就像我不欺负别人可是别人总来欺负我。”
岳天杨把手上的血污洗去,又洗了把脸。然后又把外面的血衫脱下。这件衣衫也不可能再穿了。他得明天让小绿去镇上给他买两件新衣。
岳天杨来到柴房。他把范甲从放出解开他的穴道。范甲瘫坐在地上,他现在没有力气站起来了。他不知道岳天杨到底会什么时候放他。这两天他的精神也有点恍惚了。
岳天杨问他:“柳依雪有个好友吗?”
“是的。”范甲的声音很微弱。
岳天杨问:“是谁?住哪?”
范甲说:“是项云夫人。家在南阳,她是丈夫项云是南阳第一大富。”
岳天杨问:“她们是怎么认识的?”
范甲说:“太子和项云是好友,一来二去也她和项夫人也就认识了。她们一见如故,结成了金兰姐妹。”
岳天杨说:“我想你们太子一定从项云那里得到了不少支助。”
范甲点着头,他身子哆嗦着,他又咳嗽起来,他发现这两天他开始咳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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