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完成的,乃是拥有无限动力的重装步兵──十万具。目标所指,为西北方的前线战场。玛丽安娜所在之处。只要她一声令下,十万具重装步兵就会在紫色天空的掩护下长驱直入“敌方”核心,并在她给予此一模拟状况“核淮”的当下发动袭击。
就算无法一次消灭玛丽安娜身边的斑彩石,也能相当程度地抑止损伤,但是,这么做形同将最后的底牌打出去。一旦没能达到预期效果,这个世界的免疫系统就彻底瘫痪了。
为了因应这种情况,祖母绿和蓝宝石才会带来疼痛,白翡翠和紫水晶才会引起高烧。──现在还不是我该行动的时候啊。这分觉悟遏止了病毒的活动力,一具具重装步兵彷佛断了线的人偶般,轰隆隆地摔落于空无一人的君士坦丁堡。
宛如遭受轰炸般的市容,稍后便随着她的声音消失在紫色的世界里。“在此宣告对本事件之‘否定’,模拟结束。”
费奥多拉重新曝晒在爽朗的夏季晴空下,感受艳阳炙烤着肌肤所带来的闷热感,细细品味今天也在持续扩建的资料库。病毒缠身时的欢快与苦闷瓦解了她忧郁的一面,现在她总算觉得轻松多了。
将来不管是为了同为管理员的伙伴、或是年过三十还教人放不下心的孙女,她都能毫不犹豫地再次进行感染。当那个时刻到来“世界末日?这得看你对自我的定义。”潜伏于黑暗的声音说。
“你和我对话的同时,梦魇中的你仍然在活动,只要睡一觉,双方记忆就会在你的大脑内完美契合。即使你使用逆流,也只是暂时取代梦魇中的你,对于梦魇中的你而言,始终只有梦魇内的记忆被累积下来。
你不会说那是你,充其量是个分身,但是你不能否定其存在。这么说你能理解吗?”她聆听从黑暗边界外传来的回音,像是剥洋葱般将其沙哑的部分层层剥开,吸取声音中的消遣后应道:
“是啦,就是‘沼泽人’。如果不能把既有定义讲得乱七八糟,还有什么风趣可言?就这点来说,你真的很不浪漫。”
她所发出的声音化为泡沫黏附于边界,经由无形的境界线蜕变成急促的脉动,再透过与之接触的大脑转换成电波信号,以乱码形式出现在十六寸的液晶萤幕上。
然后静待交谈对象解码、试着在不破坏连接体的大脑前提下逆向输入信号、刺激脉动,最终朝黑暗投入更多的泡泡。
“模拟空间就是为此存在。很厉害吧?就像电动游戏的记录档,里头只有满满的数据。只要启用某个时间点的备分档案,这些数据就会建构出一个美丽的世界,当然也包括你、你所认识的亲友、和你共同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的人们。
‘那个世界的你’在原子级别上──当然并不是指真正的原子──与现在的你完全一致,截至备分为止的记忆也会相通。所以,对于‘你’来说到底是不是种末日,只是个定义问题啦。”
这回泡沫交换的速度提升不少,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对方的焦急了,在打开泡泡带来的声音前,她怀着些许优越感扬起嘴角,然后才接收对方的声音。
“那个孩子不行。我说过吧?你再继续逆流也会变成那个样子。我可没有余力去处理逆向污染的事情,毕竟我们谈话的当下,冲突规模持续在升高。所以”谈及至此,境界线遵从她的意愿开始崩解,黑暗中不再飘荡任何一种声音织出的泡沫。
对她而言算不上长久、就对方来说却不至于短暂的时间中,她理解了一件不很重要的小事。她当初之所以找上这个孩子,纯粹是因为彼此都是会凭一己之私颠覆世界的女人。
而她所爱着的她之所以找上另一个孩子,也是基于相同的理由。她是这么想的。莉莉丝是这么想的。
遍及全哈萨克的道路工程从四十一年前开始进行,在经过诸多弊案与贪污丑闻后的今日,总算是完成将近九成的道路建设。
由于这些道路在民间使用率仅仅占百分之十三、每年却花费大笔保管费用在无人使用的道路上,导致这起建设案被全球媒体讥为“史上最大的弊案”
如今,无数条连贯俄罗斯与中国边境的道路都布满了俄军运输部队,哈萨克的天空也被大量的输送直升机和空中管制机所占据。
为数超过百万的俄军部队涌向阿克莫拉、巴甫洛达尔、卡拉干达、阿拉木图等四州,西伯利亚南境亦有九十万俄军待命,正当中亚局势急剧升温之际,欧陆发生了两起重创大英联军的大事件。
首先是六月一日,西班牙女王伊莎贝拉七世──露西亚?伊莎贝拉?古埃拉?阿玛丽亚在出席阿兰布拉宫的活动仪式上,彷佛心血来潮般。
忽然宣布西班牙王国正式退出大不列颠统一阵线,由于事出突然,且当下只是一场王室参访阿兰布拉宫的亲民活动,挤满梅斯亚尔厅的几乎是一亲女王芳泽的民众,并非政府要员,导致此消息一度被视作误传。
然而紧接着,西班牙军方即以“尽中立国之事,实现为战争双方阻绝直接冲突之义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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