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对她没有仇恨,他只是想要将她留下,只是希望她能待在自己的身边,为什么他们都不懂,为什么都将他当成十恶不赦、罪无可道的人?
他只是单纯地想将她留在身边
“不,传我的旨意,即刻将她遣送回国。”伊莉莎白女王不再看威廉狂乱无章的眼眸,径自离开议事厅。
威廉一惊,连忙快步追上,却被约瑟夫拦下。
“放开我,约瑟夫。”他的表情森冷肃然,双眸隐含着不容忽视的暴戾。
“你”他的反应令约瑟夫明白了一切,却也让他发觉自己的玩笑真是开大了,他怎会仇很那位外籍女子,他的眼眸、他的专制、他的狂怒,在说明他爱着那位女子。
“约瑟夫!”他的嗓音低沉有如来自地狱的恶魔般的诡魅,冷声地命令着约瑟夫闪开。
“来不及了,陛下一旦决定的事情,是不可能改变的。”约瑟夫蹙紧眉头,沉声地说着。
威廉望着他,突地回头一望,发觉杜累克不知在何时离开了,便又急急忙忙地离开汉普敦宫,疾驰回威斯顿堡。
她真的要离开他了吗?一切就如她的想望,她狠心地决定离开他!
雨尘站在甲板上,倚在桅杆边,看着一望无际的蓝色大海,看着厚重朦胧的浓雾阻挡她的视线。
小型的英格兰商船缓缓地驶离伦敦港,在这一片她居住不久的土地上,她有着说不出的感受,有着说不出的愁绪和怅惘。
她真的要离开这里了吗?
这一切仿佛不是真的,她一醒过来,黛西便急忙地拿出她原本的衣裳替她穿上,而杜累克修士正在外头等着。在她依然搞不清头绪时,她便糊里糊涂地上了这条船。
她想离开,可是从没想过会实现;是从未想过,亦或是她压根不想离开?
望着风平浪静的海面,雨尘只是看傻了、看痴了;从未想过海会是如此美丽的景致,竟会是掳获人心的魔障,就如威廉那一双噬情的蓝眸,总在她不经意时,袭入她的心坎
威廉
“看海吗?”她的身后突地响起一阵男音。
雨尘登时转身,威廉气喘吁吁,却又无限柔情的俊颜就在她的眼前。
“你怎会在这儿?”她嗫嚅地问。
她刚才上船时并没有看见他,为什么他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我是来护送你回航的。”是他向杜累克求情的。
威廉的双眸贪婪地望着雨尘如水波潋滟的眼瞳,贪恋地想将她的容颜印在心头、刻在脑海。
送她回国,只怕这一辈子,是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他又能如何?是女王亲自下的旨意,他是无法抗旨的;就算他放弃爵位,女王依然会将她遣送回国。
无论他做什么,付出什么代价,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反正,和雨尘的相遇,只是一种巧合,只是人生的一段旅程,和她分离,也只是早晚。总有一天他总会对她感到烦腻,倒不如现在分离,可以在心中留下她完美的身影。
威廉不断地这般劝慰自己,骗过了薄弱的意志,却骗不过灵魂深处的呐喊,更止不住内心的狂啸。
“哦。”雨尘点点头,双手紧压住心窝,怕是自己一松手,便控制不了盘踞心头的酸涩和苦楚,让泪水随着无以遏阻的心痛而滑落。
原来,他真的打算送她回去,真的对她腻了!
好快,她没想到分离的日子会来得这么快速,让她措手不及,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矛盾心情。
“你回到故乡之后,想做什么呢?”威廉单手紧紧抓住桅杆,力道之大,甚至还在上头留下了痕迹。
这么做,只是为了克制自己会情难自禁地拥住她柔软的身子。
“和我的师父传颂教义。”雨尘淡淡地说着,脸上漾起一抹苦笑。
她还算是个带发修行的出家人吗?在肉体被污辱之后,在心态被转变之后,她还能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舍弃所有的七情六欲,回去当个不问红尘、只恋佛殿的小尼姑吗?
“终究是你的信仰”威廉喃喃自语着。
尽管她没有离开他,他依然得不到她的心;她的人、她的心、她的身体,全是属于上帝的,没有他的一席之地。
“你说什么?”雨尘没听仔细,遂再问一次。
“不,没什么。”威廉扯开迷人的笑,露出勾人心魂的笑痕。
突地
“公爵,前方有西班牙军舰!”在眺望台上的水手突然登高大喊。
威廉随即眯眼一望,发现确实是西班牙的军舰,难道是上一次的事情走漏风声,他们这一次是来报仇的?
但是,他们也未免太过大胆,居然守候在英格兰的海域里。
“怎么了?”杜累克突地自甲板下的舱房出来。
“是西班牙的军舰。”威廉丢下一句话,便径自登上眺望台。
“他们打算做什么呢?”杜累克不是不知道战争的可怕;正是因为知道厮杀的可怕,他才为成为虔诚的教徒。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他们会聚集三艘军舰,想必不会是打算和我们开舞会的。”威廉观察完状况,便又迅速地回到甲板上。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雨尘蹙眉,十分担忧地望着他。
“情况危急,我们不如先驶回伦敦港。”
哦,天哪,他甚至有点感谢西班牙遣来的军舰,感谢他们来的正是时候,让他有机会再将雨尘留下来。
只要让他返回英格兰,他定会使出浑身解数让雨尘留下。
“不行,我们必须要尽快将雨尘送回去。”杜累克是第一个持反对票的人;他不担心西班牙军舰,反倒是担心雨尘的安危,若是让她返回英格兰,他就不一定有把握再让雨尘离开。
毕竟,威廉是女王最宠溺的朝臣,这一次,若不是趁着威廉不备,根本不会这么简单便能离开。
“这艘商船上并没有御敌的炮弹,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威廉不禁气恼杜累克的死脑筋,难道他不知道现在已经不是争夺雨尘的时候,而是事关安危的时候了吗?若是逃不过这一劫,什么话都不必说了。
“或许,他们不会攻击我们,我相信上帝”
杜累克话还没说完,对方在逐渐驶近的距离之下已经射出炮弹,而炮弹则正中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