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的一片,现在微微凸起。“我觉得我的胸口好难过。”他皱眉低喃。
知夏懒得理他,径自继续往前走。
“喂,你等一等!”他拉住她的手臂。
“你干么?别动手动脚的,”她嫌弃地甩开他的手。
她一向不喜欢轻浮的男人,而他就是其中一个。
“干么啦?”她瞪着眼带哀怨的他看。
“我很不舒服。”他皱着眉头,一副要死不活的可怜模样。
“你不舒服就赶紧回家休息。”她一心一意只想赶紧赶他走,不想陪他继续疯了。
“我是说真的,我觉得刚刚吃下去的食物现在都堆在我的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他难过地捂着胸口。
“我好想吐哦”话才说完,他已经蹲在地上。
知夏真想当场晕死给他看。
“你真的还假的?”她赶紧蹲下,想看他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他点头。“真的啦。”才说完,他就干呕起来。
有没有搞错啊!他在人家摊子前面吐!
知夏怕他吐到自己身上,急忙的跳开。
“哇,你怎么那么没良心啊!我才干呕,你就躲得这么远?”
“我怕你吐的东西溅到我身上嘛。”那样很脏耶。
她从包包里翻出一包面纸。
“喏,这给你。”她递给他,让他擦擦嘴。“而且你要吐到别的地方去。”她拉着他跑,不想再继续出丑。跟这样的人出门,她真是丢人现眼。长这么大,真没这么馍过。
她把他带到一条小巷子,好让他一次吐个够、吐个爽。
“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没有。”他摇头。“要不,你买胃散给我吃吧。”他蹲在地上,抬起脸来看她。
“什么!”她还要买胃散给他吃?
有没有搞错啊!
知夏的脸明显的摆着不愿意的表情。
阿宽自然看得出来。
“真的,我人很不舒服耶。”他企图引起她的同情心。
可是知夏却不领受他这一招。
“那是你自作孽不可活。”谁让他一下子吃那么多东西,他要是没吃撑了,那才有鬼。
“小姐,你若是要说教,可不可以等我人不这么痛苦的时候,再开始你的精神训话?”现在他只求她别说了。
“买胃散给我吃啦。”他孩子般求着她。
知夏从来没见过有人这么要无赖的。
“你连买个胃散的钱都要我帮你出!”这是什么道理?
“是你说今天晚上你请客的。”
“我请吃饭,可不请人吃葯。”
“一样啦。”她干么那么斤斤计较。“哇,还是你真那么小气,连瓶胃散的钱都舍不得花,我的地”
他又来了!
知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接着说:“我不是小气,只是我身上只剩两百块,我待会儿要坐计程车回去。”
“你可以刷卡。”
“先生,人家葯局做的是小本生意,有哪家葯局肯让人刷卡的?”
“要不,胃散的钱我自己出”
这还像话。
她忍不住露了个微笑,欣喜他还懂得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但她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
“但是,下一次你得补请回来。”
“什么!补请!我为什么还得补请你一次!”她明明已经请过他了。
“因为我付了胃散的钱”
“那也只是胃散的钱。”
“可今天明明都该你付帐的。”
换言之,也就是说如果今天他动到他皮夹里的一毛钱,日后,知夏就得再活受罪一次。
知夏才不要,所以她只好咬着牙根,咬牙切齿地说:“我去领钱。”她死都不要再跟他出来吃饭。
“等一下!”他又叫住她。
“你又要干么了?”她恨恨的转过头,瞪着他。
“我可不可以再叫一杯珍珠奶茶?”
她瞪着他没回答,眼神像在质问他,他不是已经吃得很撑了吗?怎么还会有那个肚量去装珍奶?
而阿宽也很神奇,居然看懂了她无言的质问。
他跟她解释“我很怕吃葯的,没有甜的东西配,我葯吞不下去。”他给她一个理由。
她真想死给他看。
他好,算他狠,她服了他,她会顺便帮他买珍奶。
知夏点买饮料时,原本难受得气虚人也虚的阿宽竟然尾随在她后头,随着她的话尾对老板说:“我要大杯的,珍珠多一点,冰块少一点”
他真唆,而她
她头很痛啦。
***
“院长。”
拿到地契的隔天,知夏一大早就赶去云生跟院长说这个好消息。“喏,这是云生的地契。”
梁院长将文件接了过来,但还是不大敢相信事情会是如此圆满地结束。“这、这是怎么来的?听说,这附的地都卖给了一个大企业主,他们要在这里盖个结合商圈跟文教的高级社区,我们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买得到这块地呢?”
***
知夏当日走的时候虽是信心满满,但她可不抱持太大的希望,没想到知夏真是好大的本领,真把地契给弄来了!
“你这孩子,真是有本事。”
“我光有本事可不够,也要人家地主好心才行。”知夏谦虚地不肯居功,毕竟这件事能办成,还得靠伍宽和好说话。
“那个地主没刁难你吗?”
“刁难!唔”他硬要她请他吃饭,这算是刁难吗?“嗯,算是有一点点吧,但是没关系,不是很困难的要求,所以我答应他了。待会儿院长你开个收据给他,还有,院长,你得在这些文件上签字。”
知夏把手里的契约文件翻开来要梁院长签字。
梁院长拿起笔来就要签。
“嘿,院长,你看仔细了没有?”知夏提点她。
“你这孩子做事,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更何况云生就几个孩子跟我这个老人,还怕你把我们给卖了吗?”
“可是这是契约,只要是白纸黑字的东西,院长你都得看清楚。”知夏不愿梁院长因为相信她而忽略了该有的程序。“人家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院长,你还是看清楚了再签。”
“唉,你这孩子。”
“看啦。”知夏朝着梁院长撒娇。
梁院长只好乖乖的看完。这下子,她才知道原来地主不是卖地。“他是把地捐给我们!”
“嗯哼。”知夏笑着点头。
“他真的一点条件都没有?”
“有啊,他要我陪他吃饭。”
“就这样?”
“对啊。”
“知夏,你说,那个地主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染院长就怕知夏为了云生,什么傻事都肯做。
“院长,你想哪去了,他怎么可能对我有意思?”
“可是他为何平白无故送咱们一块地?”
“那是因为他冲着我是知春的妹妹这层关系呀,她是我姐姐的男朋友,而且院长呀,你不知道这人有多凯呢,他第一次见我的时候,还拿了镶钻石的胸针要给我当见面礼,你说这人是不是有钱没处花的凯子?”
“人家做好事,倒被你这孩子说成什么样子了!”梁院长笑骂着知夏,要她嘴下留情,别得理不饶人。
“我不是得理不饶人,我只是想让院长你知道他是什么个性的人。哎呀,反正你别多想啦,他既是捐了地,你就收下吧,不要再胡乱猜想他跟我之间的关系了。”打死她,她都不信伍宽和对她有意思。
人家他喜欢的人是知春耶,院长她别学乔太守乱点鸳鸯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