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睁大了眼睛激动地动手开始摘口罩。
“喂喂喂,不要……”
我想要阻止他,但“摘”字还没有说出口,就见他饱满的唇瓣开合着怒斥道:“童可可,你死定了!”
下秒,他大咒“法克。”,好看的五官就扭作一团,情不自禁地干呕起来,然后又赶快用口罩捂住口鼻,整个人彻底怒了。
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是被这搅人肺腑的刺鼻恶臭,毫不留情地轰炸了嗅觉神经。
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他捂着嘴还在那里含糊不清地骂。
“你说什么?”我得意地在那里挑衅,“我听不清楚啊。把手拿开再骂,这样我听不清楚。”
花冥把口罩重新带好,从防护服胸前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用笔写:“你耍我?”然后用眼神杀了过来。
“我哪有?打赌本来就是你情我愿。”
我表示实在无辜。
然后就阴阳怪气地开始奚落说:“哎,非要逞强地说什么‘不要一杆子打翻一船人’真心吧拉吧啦的。哎,砸点钱不就好了。
“最终还是离开钱就不行了吧?矮油,浪费时间,走吧走吧!不过,千万记住以后不要再来关心我了!愿赌服输!”
搞定了,搞定了,终于摆脱了。
就在我暗自窃喜准备收工时,花冥猛地抬起手来制止。
妈呀,我被吓了一跳。
“又干嘛?”
然后就见他去角落拿工具。
“喂,花冥,你再考虑考虑喂。你有接触障碍的。这些猪可恐怖了,急了还会上来咬人呢。”
他没有犹豫,把工具拿在手里,并竖起大拇指以示没事。
我不确定地问:“你……你要继续?”
他点了点头,指了指口罩,又指了指我。
我是何等聪明:“你问我怎么不戴这个?我早习惯了呀,这个戴太久呼吸很难受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果断摇头,然后在手机上写:“你不和我一起?”
我赶紧干咳了几声装起柔弱,恨不得此时再吐两口血……
“我的体力已到今天的极限了,我也很想帮你,但是吧,我怕我等会儿晕倒什么的,那时候就更麻烦了!”
他用眼神表达对我的不屑,作罢地冲我挥手示意离开。
“我不能走。”
他摊手问为什么。
我不假思索地答:“我要留下来当翻译啊,要不然你怎么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再说如果你们发生冲突,我好帮你调解啊。”
他漂亮神秘的眼睛里全是不可思议,分明想对我竖中指的意思。进去前,他活动了一下肩膀肌肉,然后神情坚定地进入了作战状态。
接下来的事情,对花冥来说,应该算是一场恶梦。才走进去,这帮猪仔就像疯了般朝他尽数涌了过去。
当他被猪鼻子包围的时候,如临大敌般就退到了角落,总裁形象毁于此时,已然化作腊像,用铁铲保护着自己,
我站在外面,肚子都笑疼了。
擦了擦泪,缓了好半天才说:“喂,你们不要太热情了,矜持一点好不好?你们和他不可能有结果的,速速散开,不听话的不准吃晚饭啊。”
猪仔们散开的这一秒,花冥看着我,百分百目瞪口呆。
“先从你脚下的那堆开始吧。快快快,加快速度,别发呆了。”我大声指挥,还要兼顾着和猪仔们的聊天,“是是是,你们性子别那么急好不好?打扫干净才能吃晚饭啊?”
只见他低头往脚下一看,应该是看见自己正踩在那些不忍直视的粪便当中。
纵使再怎么镇定,还是无法探地开始连续作呕。
“喂,你要吐到什么时候?速战速决啊。”
速战速决四个字果然有用。
花冥真不是一般人,眉心紧皱着,就像打了鸡血般,动作麻利地开始铲了起来。
“这边,这边,那边,那边。”
“先清2点钟方向的那边,小花说它要过去小睡会儿。”
“中看不中用!花冥,你真的很慢啊,小强和仔仔在嫌弃你了。”
“仔仔,那堆不可以留给你,太脏了会得病的。No,没得商量。”
“好拉好拉,等下帮你要个签名。不过他脾气不好,我尽量啊。”
……
我欢乐又忙碌地调解,感觉像在影院看大片。这绝对是我看过最棒的喜剧片、惊悚片和动作片,从头到尾都是欢乐和暗爽。
然后忍不住嘀咕,这个玩笑是不是开得有点过头了?
一走出来,花冥摘了口罩就骂:“这是一场预谋,一场厚颜无耻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