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晃,果然有一圈明显的青紫。
“你猜猜我现在想怎么对付你?”
他愤恨地说:“我猜不到,你诡计多端坏心眼又多,我要是猜得中你的心思,现在也不会动弹不得了。”
月牙儿呵呵笑道;“你这人蠢是蠢了一点,倒也不是笨蛋。”
“算你赢一遭,解葯拿来。”好汉不吃眼前亏,他记住了,他要是没有加倍讨回来,他就不叫夜游神!
她眼睛一瞪“你说我肯不肯?’他刚刚对她又凶又骂又抓又捏的,她可不是好欺负的。
“那你要怎么样?”
“我嘛,我要好好谢谢你!她笑了起来“我要把你吊在城墙上,再把你剥光!
“这样以后你才会记得,姑娘我不是好欺负的。”
慕容雨诧异地看着她,她明明笑得这么天真无邪,可是行事作风却是带着一股邪气。
只是,这个小姑娘真的会剥光他,然后将他吊在城墙上吗?
“士可杀不可辱。”他对着地喊道“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我当然懂。”她甜甜地一笑“所以要先羞辱你再杀了你,这样不是痛坑卩了吗?”
“你敢。”他气一运,发现右脚有点感觉了。
有人要倒大霉了。
月牙儿笑嘻嘻的“为了证明我敢,不如咱们现在就去吧。”
她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带着他这个庞然大物走,考虑了一下她决定用背的。
她弯着身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给背了起来。“我的天呀,你怎么这么重,山猪都比你轻一点。”
居然把他比成一只山诸,而且听她的语气似乎还觉得山猪略胜他一筹!
“你完蛋了,没人可以这样羞辱我。”他的声音转冷,眼里射出杀气来。
“好凶喔,”她一点都不怕他“心情不好是不是?担心你的朋友吗?”
对了,他被这个问丫头气到差点忘了萧望“他要是有事,你也活不了。”
“干嘛担心那个半死不活的人,担心你自已吧。”
她吃力地背着他走,每走一步她的腰就跟她抗议,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背上,比一只山猪还重!
不过,她一向说到做到,惹到她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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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重”月牙儿气喘吁吁的说,脚步明显的僵了下来。
“没人要你背我,没力了就放我下来。”他冷冷地说。
“谁说的”她显得半死,手脚都在发抖了。“我还有力气。”
慕容雨摇了摇头,这个文澜月不知道是笨还是蠢,居然把自己累成这回德行,主要的目的不过是为了要教训他?
麻葯的葯性早就过了,是他故意要她多吃一点苦头,因此没有反抗的动作。
月牙儿已经累到不成人形,她决定将背上这只“山猪”就地正法,不用请大家来看免钱的表演了。
才这么一想,她脚步一个踉跄,绊到一颗石子,整个人往前直跌了出去。
她跌得凄凄惨惨,好不愧狈,而慕容雨则是一个跃起,稳稳的站在她面前。
“痛死”月牙儿愕然的看着好端端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疑惑又惊讶地喊。
“你为什么能动了?”
可恶,为什么她调制的麻葯葯效特别短暂?他应该要三天三夜都动弹不得才对。
“起来!”
风水轮流转,他一向都不是个宽宏大量的人,他得好好地、狠狠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娘子。
“扶我。”她伸出了她的手,坐在地上,马上开始装无辜。
她知道自己笑起来的样子有多么可爱,而且每次都因装出这副反省、后悔的模样,才少挨了几顿板子。
这下惨了,他一定很介意她剃掉他的眉毛。
踹了他一脚、威胁要把他剥光、还要杀了他的事。
“别想。”
“那我就”本来想说不起来的,可是当一把亮晃晃的剑架在脖子上时,她就算是腿断了也得爬起来“只好起来了。”
“算你识相。”他用剑抵住她的背心。“走回去。”
“回去?’
“你最好保佑萧望没事,否则我不管你是谁,一定毙了你。”他得回去看着萧望,他不希望他有什么意外。
“他死不了的!”她嘟着嘴,长叹了一声“蝶谷里的死老头一定发现他了。”
她才没那么坏,真的把人家丢在那里等死,她笃定莫老头一定会出来找她,就一定会发现那个中毒的家伙。
“最好是如此。”
“没事的话我想走了。”她回过头来,一睑连媚的微笑“这位大侠,小女子想离开了。”
“没那么容易。”他冷哼一声,眼里的警告意味非常的浓厚。“你走一步试试看。”
“我又没得罪你。”她眼眶一红,委屈地说。
“为什么不能走?”
“你没得罪我?”
慕容雨实在非常想笑,她轻而易举的在一个时辰内将他浑身上下都得罪光了,还多次犯了他的大忌,现在她居然能装作很无事、很委屈,一副她才是受害者的样子!
“文澜月,你还设试过我的手段,我怎么能轻易让你走?”他露出一个毫无诚意的笑容,甚至是有点坏心的。“再说,咱们也需要多亲近,娘子。”
“谁是你娘子?”娘子是什么东西?很好玩吗?
“哼,你给我的侮辱到此为止。”他脸色一沉,非常不悦地说。
燃日山庄的夜游神不是让人能随意摆弄的对象,她得要好好的记住这一点。“那你想怎么样!”软的不行,硬的他也不吃,那她只好耍无赖了。
“我想怎么样?”他假装思索了一下“我不想怎么样,只想把你吊在城墙上,剥光了给大家欣赏。”
这应该会把她吓得花容失色,频频求饶。
“这个我来就可以了。”她转过身来,以令他非常惊讶的速度轻解罗衫,露出一件滚边的黄色肚兜,他甚至看见上面绣了两只交首而眠的鸳鸯。
当然那洁白如雪的肌肤,他也没漏看。而他居然居然脸红了。
趁他发愣的空档,月牙儿当然也没闲着,她双手同时一挥,身上的雪蝉丝飞快地缠上了他的手腕。
慕容雨连忙使剑一斩,岂知那丝看起来极细,却不知掺了什么东西,竟无法斩断,他心下不由得骇然。
她趁他被雪蝉丝所困之时,右手一扬,一大把麻软散当头向他袭去。
他身子晃了两下,随即软倒,全身又无法活动了,神智则不失,他心里后悔得要命!
这个臭丫头诡计多端,他真的太大意了。
“你这人真坏。”月牙儿笑盈盈地扣好了盘扣,将缠住他的雪蝉丝收了回来。“还好姑娘我聪明。”
慕容雨瞪着她,想都想不明白他是怎么栽在自己的“娘子”手里两次的!
她把他拖到大树下,解下他的腰带将他捆了起来,然后歪着头,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
就见她抬起长剑,在树干上写了几个大字,然后蹲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他“喂,看在你认识我的份上我就不欺负你了。不过你这柄剑可得送我。”
“文澜月,我会记住今天的。”他已经不想多说什么威胁的话,总之,他记住了。
“你生气喽?”月牙儿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凑近他吻了吻他的脸颊“别生我的气。”
“你”她居然居然轻薄他!
“不够吗?”她又凑近他,吻了他左边的脸颊。每次只要她一闯祸,娘亲大发脾气的时候,她就使出这招撒手锏,屡试不爽。
而这个人武功很好,她也不想得罪他,毕竟小命要紧。
“文澜月,你知道我是谁对不对?”她若不是知道他的身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看样子,她一直都在耍他,把他当猴子要!
慕容雨的眼睛危险而冷冽地眯了起来。
“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你又没说。”她老实地说。“喂,你想告诉我你的名字就直说,犯不着绕这一圈。”
“我们会再见面的。”到时侯,就不容得她否认了。
“还是不要好了。”她摇摇头“你好凶喔。”
若有下次,或许她可以调一些清凉降肝火的葯给他吃吃,看他会不会因此心平气和一点。
凶?他都还没让她尝到他给的苦头,她居然抱怨他凶。好,非常好,他一定会尽力来报答她的爱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