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梵刚,我不要别人帮我”
“你并不相信我。”他说。
“不,不是的”她焦急地解释着,尽管她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解释清楚“我不是不信你,只是”
他睇着话声戛然而止的她“只是什?”他觉得她似乎想说些什么,而那些是挺值得他期待的。
“我”翠河娇羞地垂首敛眉,模样十分地柔媚动人。“我只是慌了吗?”
梵刚转过身来凝睇着她,声线力持平稳“慌了?为什么?”
“我怕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帮我,我怕你事成之后就弃我不顾,我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说着,她疑惑迷惘的抬眼凝视着他“梵刚,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微顿,没有立即回答她。
对上他专注而火热的眸光,她羞赧又不知所措地垂下了脸“对不起,我”
她话未说完,原本己决意要离她而去的梵刚,突然在床沿坐了下来。他端起她低垂的下巴,深情地凝望着她。
她方才那番话的意思是说,她对他有感情吗?她是指她相信他,也认定他是唯一能帮她的人吗?
“我不是一厢情愿?”他低声地问。
翠河不安地望着他,没有回答。事实上,她也羞于回答。
此刻梵刚并不在乎她有没有回答,或者她的答案是什么,他的心、他的灵块都在沸腾着、呼喊着她的名字,他是这般地渴望着她一
她那微微颤抖着的唇片像在诱惑着他,教他情难自禁地就迎上自己需索的唇
###
像是担心弄疼了她,他小心翼翼地亲吻着她、不敢过分热情、不敢过分激动
他的唇片带着烧灼的热力,而她的却柔软且清凉,像早晨带着露水的花瓣般
他的血管里、血液中,还有胸膛里,都奔流着他对她的渴望及期待,那是最纯粹、最本能的爱恋及欲求。
翠河忍不住惊悸地望着近在眉睫的他,一颗心忽高忽低的极不安稳。
他的唇瓣像是火焰般燃烧着她的理智及身心,他让她混混沌沌、让她不能思考、让她忘了伤口的疼痛、让她因为他的热吻而几乎窒自
然而,她喜欢这样的感觉,虽然她是个矜持的女人、但这样的渴望及希冀对一个期待被爱、被呵护的女人来说,却是正常的。
就在她沉醉在他的索吻之中,他忽而离开了她的唇
她困惑地睇着他“梵刚?”
梵刚将唇贴近她的耳际,以他那低沉沙哑的声音说:“你是我的”
她心头震,不觉恍神。
他那彷佛会烫人的气息在她脆弱的耳际燎烧,像是要将她的思绪焚烧殆尽般。
“嗯”他轻缓的抚摩及火热的深吻牵引出她细碎的低呢。
他大而温热的掌心轻覆着她的背,悄然扯落她松开的衣衫:他指尖所及之处,皆炽热地、激情地熨烫着她紧绷而矜持的心灵。
一阵莫名的酥麻在她体内急窜,她不安地扭动身躯“梵梵刚”
“你不愿意?”他沉眼,以热切的目光盯着她。
翠河六神无主地望着他,还没来得及回应,他便又攫去了她的双唇。
这一次,他的手抚上了她光洁的颈项,并以修长的手指搔弄着她粉红的耳垂。她缩起脖子,满脸羞红。
他吮吻着她的唇,时而轻囓,像是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去似的热情。
“唔梵”从她嘴里吐出不清不楚的嘤咛,听来格外撩人心神。
他粗粗的掌心往下滑到她胸口,轻轻覆盖着、试探着。
被他这么抚摩揉弄着,她非但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反之,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慰。
“梵刚,唔”她难耐地低吟着。
他的吻及抚摩教她舒服得忍不住一阵轻颤,她的双手不自觉地勾上了他的颈子,时也忘了肩膀的伤及女性该有的矜持。
或许她一直是渴望他的,只是她从来都不愿意承认。
他的手沿着她美妙的身体曲线往下移动,然后轻悄地撩起了她的裙襬,并抚上她细致柔软的玉腿。
睇着身下美丽绝伦的她,他的胸口顿时涌现股难以压抑的狂潮
他知道他想要她、想占有她、攻陷她,而且是刻不容绶、无法等待。
从他燃烧着熊熊火焰的眸子里,她观见了他满腔的热情及渴望,她隐约知道就在今晚,什么都能发生。
就这样给了他吗?在还未复仇之前,她该轻易地交出自己仅有的筹码吗?
虽说他刚才已经做了那样的告白,但人心难测,她又怎能凭着他的话就相信他是她唯一的希望?
她内心是多么的矛盾挣扎,她想就此陷进这情欲的漩涡里,可是俞家的血恨又逼得她不得不理智,甚至是冷酷地拒绝他的求欢
老天爷,谁来告诉她该怎么办?
“你想什么?”他发现她心不在焉。
“我”一时之间,她也回不上话。
“只准想着我!”他霸道地说:“在这个时候,你心里只能有我。”话罢,他又一次地低下了头。
“不不要了”她娇柔无力地求他“我我还不行”
“你”梵刚的神情已经有点懊恼“你还是不能信任我?”
已经春潮泉涌的她居然在这时喊停,为什么?莫非她对他还是存着疑虑?
“不是!我只是”她不是不信任他,只是希望等一切成了定局再将自己交给他;在江均未除之前,她实在无法真正放心地委身于他。
然而她不能说出来,因为那么一来只会引起他更大的不悦。
“只是什么?”他懊恼地盯着她。
为免他生疑,她随口便说:“我还没准备好,我我怕”
听到她这个理由,梵刚脸上的愠色稍霁。“怕什么?我会温柔待你的”
“梵刚,别请你给我时间,求你”她诚心而惊怯地瞅着他。
望着身下娇柔胆怯的他,他所有的激情渴望全被压抑下来。
“好,”他拥着她裸里的美丽身躯、温柔地在她鼻尖上一吻“我等。”
她抬起眼,有点歉疚地睇着他。
他一笑,将她的身体揉进了他温暖而宽阔的胸膛里“我等,因为你值得我等。”
###
什么?让他们跑了!”江均因为被刺一刀而痛得五官纠结,却还是气呼呼地指挥着手下马上搜城。
“马上给我搜城,一定要把那小贱人找出来!哎呀”因为说话使力,他又疼得哀哀叫。
他底下的大胡子粗汉抱拳一揖“大人请放心,我一定会马上把那个小贱人找出来的。”
“去,去!”江均不耐地嚷着:“如果没把她抓回来,你们也别回来了!”
“是!”粗汉应声就要离去。
“慢着!”江均突然唤住他“加派一些人手守着太守府,听见没?”
大胡子粗汉又是一揖“遵命!”说罢,他旋身引领着十几个人步出了内厅。
###
翌日,梵刚到大街上绕了一圈,发现到处都张贴着翠河的画像,而各个客栈里也穿梭着负责搜补的太守府上兵。
看来,江均并没有认出翠河就是当初那个他觊觎许久的俞家长女,只当她是一个女贼子,因为画像上根本就看不见她的名字。
“这就是那刺杀太守的女贼子啊?”
“是啊、是啊,听说她昨晚混上船楼上行刺太守呢!”
“哼,”有人低声冷哼“可惜的是她没有成功”
梵刚混在人群里看着悬赏榜,只听见百姓们偷偷地在讨论着昨晚的事情;不过依他看,不只江均没认出翠河来,就连城里的人也都不晓得她就是俞家的女儿。
也许大家都以为她已经在两年前死了吧?
这样也好,至少他要带翠河离开时比较不会遇上什么麻烦。
转过身,他准备钻出人群。
忽地,一张有点眼熟的男人面孔映入了他的眼帘。那是一个温文尔雅的儒生,而他正以一种忧心沉郁的眼神望着悬赏彷。
梵刚记得他,他就是两天前在客栈里遇见的那个男人。
不知怎地,他对这个男人有着一种奇怪的预感,他觉得翠河好像认识他,而他也好像认识翠河
他不确定,当然也不会开口去问,不过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直觉。
怔仲着的同时,那男人已经离开了悬赏榜的、不知去向。